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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人一網打盡,只怕狡兔三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時候不僅抓不住剩下的幫兇,反倒還會害死他們手上的人。”陸小鳳沉吟:“那如今之計,最好便是裝作毫無頭緒。”他想了一會,道,“不如先走道仙說的第一條線索,把隱藏在桑干的那處影子人的駐地找到。影子人在遼國和大宋之間聯系傳信,是以其間的駐地為聯絡點的,我們若是能一舉將駐地中的影子人拿下,那便能切斷遼主皇宮中的石觀音,和藏身顧將軍身邊的無花之間的聯系。”姬冰雁點頭:“陸大俠所言不錯,倘若當真能將這駐地先行鏟除,我們便不必擔心需要三處都派人,并且得同時下手的捉襟見肘、又難以把握時機之窘境。只要這駐地一除,我們便可分作兩路,一路去對付無花,一路去對付石觀音。將這兩人,逐個擊破。”··遼主寢宮中。明黃的床簾下,籠罩著兩個狀似纏綿的身體。“簫美人”在笑,她笑得分外嫵媚,聲音也十分動聽,可惜正被她壓著誘惑的遼主早已看破了她的偽裝,甚至因為自己一連被她害死五枚重要的棋子,而對她憎惡不已;更別提此時,這位美人纖細白嫩的手正鉗制在他的脖子上。遼主也是男人,身為皇帝,他甚至比一般的男人更愛美人。但這愛,絕對比不上他對于自己江山的掌控欲——更加不能容忍區區一個女人給他帶來的羞辱。石觀音笑了一下:“陛下不喜歡我?難道是簫美人的這張臉還不夠美麗嗎?”她慵懶地挺起身,妙曼的身體勾勒出一條能令所有男人都血脈卉張的曲線。石觀音看著遼主痛恨憤怒到赤紅的雙眼,慢慢抬起手,撕開自己臉上一直戴著的屬于簫美人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即便在被石觀音鉗制的第一天,就已見過這張臉,遼主仍是不可避免地被這無邊美色沖擊地愣了一下。但很快,這抹驚艷便在石觀音的微笑下,化成更加熊熊的怒火。“滾開。”遼主憎惡地對著石觀音道。石觀音俯下身,輕輕在遼主耳邊呵出一口濕潤的氣息:“那可不行。陛下,我那‘千山鳥飛絕’可是又缺人了……您說,這一次,要請哪位將軍去查查這案子呢?”遼主憤怒地瞪著石觀音,忍耐地額頭上青筋直崩:“你,敢。”石觀音噗嗤笑了起來:“我有何不敢的?你忘啦,耶律燕將軍是怎么死的?您要是忘了,可要妾身替您回憶回憶,幫您想起來呢……”遼主咬牙切齒:“你也威風不了幾天了!那些宋人,早晚會查到你的頭上,到時候,我大可以看你們狗咬狗,親眼看著你被宋人親手殺死!”石觀音輕笑了幾聲:“陛下會不會太天真了?你可知道,當初楚留香是怎么殺死我的?哦,不,他根本就碰不到我一根手指。”思及當時楚留香擊碎了鏡子,令她一時瘋狂,甚至自盡的場景,她的臉色黑了下來,“不過這一次,他不會再得逞了。”石觀音狀似愛慕地輕輕撫摸了一下遼主的臉頰:“所以,陛下最好還是乖一點兒,就好好享受我給你的這點甜頭,咱們倆各自安好,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么?”遼主打定了主意絕不會讓石觀音再得逞了:“你休想!誰想要你這種千人枕萬人騎的賤.貨,朕就是一根指頭都不想碰到你!你這次休想再蒙騙我,讓我調任何一個大遼的將士回國,朕是不會讓你這毒婦的計謀得逞的!”石觀音依舊笑著,仿佛遼主的辱罵對她來說不痛不癢似的。她也確實不在意,反倒還戳了戳遼主因為憤怒而不斷起伏的胸膛:“陛下倒是仔細看看,現下到底是誰在枕著誰,誰騎著誰呢。”“不過,您這么不配合,倒還真是讓妾身有些為難呢。原本妾身可是不想用這個辦法,傷了咱們之間的夫妻情分的。但陛下這么兇地對待妾身,妾身也是沒辦法了。”她在遼主驚怒的眼神中,從床上輕盈地滑下來,白皙的美足不著羅襪,直接踩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一路走到床邊一個巨大的木箱邊。遼主失去桎梏,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你要干什么?!那箱子里是什么東西?!”石觀音纖細的手指在鎖頭上輕輕一捏,那結實的鐵鎖,就這么直接被她用兩根白嫩的手指給捏斷了:“陛下這么心急,不如自己看哪?”木箱的蓋子被石觀音掀開,露出了里面被石觀音封了xue道,只有眼睛在睚眥欲裂地瞪著,眼珠子瘋狂打轉的耶律洪基。遼主從床上奔了下來,伸手推開石觀音:“洪基!”耶律洪基又驚又怒地瞪著眼睛,拼命想要說話,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您覺得,這個驚喜,夠不夠換您的一紙調令啊?”石觀音倚在木箱邊,懶懶地問。遼主怒道:“難道我不同意,你還想殺了洪基不成!”石觀音無謂地笑了一下:“我看遼主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是短壽的人。能在這位子上撐個二三十年應該不是問題。二三十年……妾身覺得,也該能養出另一個‘耶律洪基’了。”耶律洪基駭然地瞪著石觀音。遼主震怒道:“你想要殺了洪基,讓人冒名頂替?!”石觀音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木箱:“殺,還是不殺,就看陛下您到底是更疼愛您的太子,還是更舍不得您的棋子了。”遼主的臉色一變再變,一雙手緊緊握在木箱邊沿,骨節咯吱作響。他在衡量。如果這一次他松口,下一次,石觀音定然還會再進一步。石觀音可以仗著耶律洪基,步步逼近,他卻得步步后退,到最后,遼國早晚會被石觀音蛀空,等到耶律洪基繼位的時候,這遼國還能支撐多久?可如果他不松口,那耶律洪基就會被石觀音殺死,他便會失去制衡耶律儒玉的棋子,耶律儒玉很可能會趁虛而入,到那時……得到太子之位,對于耶律儒玉來說,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樣簡單了。到時候,他就是再想怎么撬動耶律儒玉的根基,也不可能了。遼主眼神陰冷地瞪著石觀音,半晌后:“調令,我給你寫。人,你立刻放了!”他在賭。賭那些宋人能夠在一切發生前終結這一切。賭贏了,皇位、太子、遼國,他都能保下。賭不贏……他寧可犧牲耶律洪基,將遼國送進耶律儒玉的手里,也不會讓一個宋人毒婦,將遼國當做她的手中傀儡!遼主決定既下,調令很快便寫好,令宮人送了出去。石觀音將耶律洪基的xue解了,看耶律洪基滿臉感動地沖進遼主的懷里,對于遼主的下一步計劃一無所知,兩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不由地嗤笑了一聲,而后轉身披上了衣裳,走出后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