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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暈了。墨麒幾分狼狽地猛地轉過身去:“你想跟、就跟吧!”宮九探長了脖子:“你是不是臉紅了?”墨麒飛快地轉了身,堅持背對宮九:“……沒有。”“我看到了,你耳朵都紅了。”宮九興致勃勃,兩個人像三歲稚童一樣,開始原地打轉。墨麒伸手擋住宮九想要轉到他身前來的步子,惱羞道:“沒有,是凍的。”宮九:“你瞎說呢,方才明明沒有這么紅的。”墨麒的手臂抖了一下,眉心猛地一跳,狠狠喘了一口氣,轉過身一把拎起宮九的衣領,粗暴地踹開宮九虛掩上的門,看似用力實則克制地將人推出了門外,轟的一下合上了門。宮九站在門外,聽到墨麒站在門里鎖上了門閂,而后冷靜地道:“回去,休息,明早出發。”宮九:“…………”還鎖門,那門閂能擋得了誰?臉紅,鎖門。…………也太可愛了吧。宮九的心情頓時好得可以用美滋滋來形容,踏著略顯輕快的步伐,回屋了。今晚,肯定能做一個為所欲為的好夢。宮九愉悅地想。··宮九做了什么樣的夢,墨麒是不知道的。昨晚上,他被某個旖旎到令自己面紅耳赤了近半個時辰的夢驚醒后,足足練了一晚上的功,不敢再上床閉眼。晨光終于從屋外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時候,坐立不安的墨麒總算才松了一口氣,從蒲團上站起身,照往常一樣打理好自己,才走出門。此時正是晨曦方明,七皇子府中仍是一片靜悄悄,所有人都還在睡夢中。墨麒走到宮九的屋子前,臨敲門前,突然莫名心悸緊張,深呼吸了幾口氣后,才壓下又開始莫名其妙猛然加速的心跳,抬起手。手指剛要落到門上。宮九的屋里傳來一道輕得幾不可聞的聲音。“嗯……”墨麒沒聽清,腦子都沒過,本能地偏頭倚到門邊。第76章無臉人案06宮九方才那一聲動靜實在太奇怪了,拉長的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只雪狐崽的毛爪子,又輕又快地在墨麒心尖上狀似不留神地摁了一下,墨麒也沒搞明白那是什么動響,臉就先一步紅起來了。不應該啊,為何我的臉突然變燙。墨麒一邊缺根筋地默默納悶,一邊燙著耳朵依靠在門邊,聽里面的動靜,心里有點擔憂。一聲似是歡愉的慵懶低吟,一聲重物摔落地面的聲音。墨麒心中一震,難道是九公子又發病了?!想到這個可能,他頓時站不住了,手摁在門閂的位置,運內力一振,可憐的木門閂頓時以身殉職,咔嚓一聲被自中間折斷。他急匆匆地踏進門里:“九公子!”宮九正裹著一團被子,坐在地面上,還有些惺忪的眼睛驚愕地睜大了,一只手撐著身后的地面,一只手藏在被子里。宮九:“……!”自瀆時被春夢的另一個主人公破門而入,兩人大眼瞪小眼,自己的手還埋在被子里……宮九的手做賊心虛似的下意識地一緊。墨麒疑惑地看著宮九莫名其妙渾身顫抖了一下,而后看著自己滿是驚愕的目光松散開來,雙唇微啟,輕而急促地喘息了幾聲,大片的桃色開始在宮九臉上暈染開。墨麒在莫名之中,鼻翼間捕捉到了某種味道。墨麒:“……”宮九:“……”宮九或許也曾經放肆地想過,如果在道長面前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能不能撩撥地了這個總是把自己的心悶在深潭里的小古板。但不論他心中所想的場面是怎樣的,也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自己被被子裹得像個蠶繭,并且明顯是睡覺睡糊涂了從床上摔下來,坐在地上懵逼地仰頭望著門口高大的男人的場景。兩個人人面桃花相映紅,陷入了一種開口很羞臊,不開口也很羞臊的窘境之中。宮九在心里有幾分懊惱——甚至算得上崩潰地想:失策了。太失策了!他本還想著當面那啥完全可以作為終極撩撥手段,在自己前期的仔細鋪墊后最終上場,一舉拿下道長的心。要是氣氛烘托地夠好,說不準還能直接順帶著把身也一并收了。可現在呢?毀了,毀了。就算是以后他故技重施,只怕道長到時候也只會想起今日今時,他被被子死死纏住雙腿,一頭從床上栽下來,一臉呆傻的模樣。宮九是覺得自己是一臉呆傻的,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惱怒,終于緩過神來之后,突然意識到自己床旁邊的柜上還放著一些還沒到時候出場的東西,頓時挺直了腰板遮住墨麒的視線角度:“出去!”當面那啥已經泡湯了,這些暗衛終于購置回來的玉石鐵銬,可不能再因為這次意外泡湯了。……剛剛他看見了嗎?沒看見吧?但是這么明顯,會沒看到嗎?可他現在這個表情,好像沒有發火的意思,應該是沒看見吧?宮九一邊使勁竭力抻長上半身擋著身后的柜子,一邊心虛地在心里翻來覆去地想。墨麒當然沒有看見。那么大一個宮九活色生香地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他,他眼里哪里還有空余看別的東西。宮九被墨麒越看越心虛,弄濕的手都不考慮潔癖不潔癖了,直接在被窩里胡亂蹭了一下拿出來:“你出去!”墨麒表面平靜,實則渾渾噩噩地一步一個指令,僵硬地轉身踏出門去。屋外的冷風涼颼颼地一吹,頓時把他臉上燒起的火,和他心頭拼命想要忽視、強行壓下的火焰吹得更旺了,很是符合東風吹赤壁的規律。他在冷風里糊里糊涂地差點被門框絆了一跤,踉蹌之后飛快穩住身子,很是刻意地挺直身板,硬是裝作不動如山的沉穩模樣,頭也不敢回,背著手抖著摸索到了被他暴力推開的大門,以最快的速度關了起來。墨麒平靜地想:我我我剛才看見了什么。他不由地在冷風里揚起了臉,眼神游離飄忽。但再怎么游離,再怎么飄,方才那一幕畫面都死死地霸占了他的整個大腦,一遍一遍強行在他的眼前閃過,一次一次地刻畫著每一個細節,越是閃爍就越是清晰。以至于他甚至能在腦中描摹出宮九如氤桃花的面孔上,一共綴著幾滴汗珠,其中最動人的一滴,如何順著宮九飽滿的額頭一路自高挺的鼻梁劃過,在釋放的顫抖中支撐不住地滴落在對方殷紅的唇上。墨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嗓子突然一片干澀。……哪里有寒潭,哪里有冰池,他可能需要跳進去泡一下。……我真是太畜生了。墨麒無比自我厭惡地想。早起的花將溜溜達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