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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享受的表情:“所以,我們就直接去找了駐守在那里顧將軍。”宮九:“他怎么說?”陸小鳳:“別急,這就是第一個壞消息了。顧將軍說,自己只對那些膽敢私自越過宋遼邊界,挖掘戰死將士墳墓的遼軍,動過一次手。”花滿樓道:“就是先前我們問的那個牧民孩子所說的,只留一人活口的那一次了。”他搖頭道,“雖說有些……殘酷,但是顧將軍對這些私自越境,甚至還挖掘他的同袍尸首的遼人動手,從律法上來說,并沒有什么錯處。”陸小鳳臉上掛起了奇異的微笑:“好了,現在我要說這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了。”楚留香忍不住笑起來:“陸兄,你這個表情看著,可不像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陸小鳳促狹地笑了一下,和大家分享這個大大的八卦:“七童發現,顧將軍不是一名男子,而是一名女子。”花滿樓臉上的表情尷尬了一下,他發現的原因還是因為嗅到了顧將軍身上的血腥味……姬冰雁卻沒有陸小鳳那么愉悅的心情,本能地質疑:“女子?顧將軍在太原府已經鎮守了多年了罷,為何從未聽聞他……她是一名女將?”更有甚者,“莫不是被人調換了身份?”陸小鳳笑道:“姬兄!你和我想到一塊了。”“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原本還很震驚,想要質問她,不過后來被軍師公子憐叫去了一邊,他告訴我們,顧將軍一直便是女將。”“你們也聽過嘛,木蘭從軍,差不離就是這樣的故事了。她的夫君就是曾在龐統旗下服兵役的,那個時候正是宋與西夏站的最猛的那幾年,她的夫君就不幸死在戰場上了。而后征兵的府人再去她家要征她的祖父重上戰場的時候,她就代替她的祖父來太原了。與遼幾場戰爭后,她戰績累累,被封了將軍之位。”楚留香不由地嘆道:“現下大宋也算是和平了,周圍的鄰國輕易也不敢舉兵挑起戰役。倘若她的夫君是這幾年被征來的,也不會這般被迫天人兩隔了……”花滿樓輕輕地道:“但沒有當年的那些兵將們拋頭顱灑熱血,又何來如今的太平盛世呢?”陸小鳳道:“這事兒,公子憐同我們說了,請求我們代為保密。哦,他還同我們解釋了,為何當年會碰上那群偷渡私挖古戰場的遼兵——”陸小鳳面色古怪起來,“你們根本想不到——當時顧將軍其實是去古戰場里,想要幫忙給一些還未處理掉的尸骨下葬的。她那是想到了自己的夫君,突然起了這個念頭,也不好意思叫其他的士兵幫忙,結果挖著挖著……月事來了。”眾人原本還嚴肅的表情,一下也跟著古怪了起來。陸小鳳尷尬地道:“顧將軍因為幾年征戰,身體也不是很好,月事來時身子就很是不適,而且當時她根本沒料到這……咳,會突然造訪,慌慌張張之下血又涌得多,血就染濕了褲腿,所以那個活下來的遼兵才會說顧將軍面色慘白,搖搖晃晃,盔甲染血——其實也就是染了個褲腿而已。”“月事突來,疼痛不適心情暴躁,再加上毫無準備衣裳染血,又碰到這群膽敢私自跨越邊境偷渡到古戰場,挖掘同袍戰士尸體的遼軍,她一怒之下就沒留手,反正抓回去這等罪也是要斬殺了的。”花滿樓笑了一下:“哦,對了,先時說的那個白衣鬼,就是在一旁守著,給顧將軍把風的公子憐。”楚留香摸摸鼻子:“可公子憐又是又如何知道顧將軍女兒身的呢?他們……”陸小鳳揮揮手:“那倒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顧將軍其實并不喜歡公子憐,公子憐面對顧將軍時臉上表情也是淡淡的。分明顧將軍女兒身的秘密公子憐都已經知曉,他還為此特地請我與七童保密,又在顧將軍有感而發要去打掃古戰場時替她把風……”宮九對于別人的感情沒有任何情緒,不耐地打斷了陸小鳳:“那你說的好消息又是什么?”陸小鳳:“我方才說了啊。”宮九冷冷地看他:“你何時說了。”陸小鳳本還想賣個關子,但一迎上宮九滿含威懾、不停往他僅存的兩條眉毛上掃的目光,瞬間慫了:“顧、顧將軍說,她只對挖掘戰遺的人下過一次手。”宮九道:“這算什么好消息?”陸小鳳道:“這當然算是好消息。你想,如果除了那一支遼人士兵以外,去古戰場挖掘墳墓的人,都不是因為顧將軍出手而失蹤的,他們又為何會無故消失呢?他們消失去了哪兒呢?”“他們尸體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找到,是不是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其實還活著,影子人需要他們來幫忙完成一些事情。”陸小鳳頓了一下,“或許,我們真的有可能,可以救回那個孩子的父親。”花滿樓臉上也是充滿了樂觀的希望:“沒錯。別忘了,在那個孩子的父親失蹤之后,影子人再去他們部落偷牛羊時,偷的就都是母牛母羊了。那孩子說過,他父親最會養牛羊了,養出來的牛和羊,產的奶都是最好的……”姬冰雁:“既然如此,我們就盡力盡快找到影子人的藏身之處吧。”楚留香道:“現在,關于這個藏身之處,我們有三個線索。”“第一個,既然影子人能夠對去古戰遺挖掘墳墓的人出手,那這個藏身之處應當離古戰遺不遠。”“第二個,尸體每每被拋棄,都是在桑干河中段的,被偷的牛羊也是在牧民們駐扎在桑干河中段時被偷的,那么這個地方就應該離桑干河中段也不遠。”“第三,這些影子人偷了這么多牛和羊,總得有一塊地方安置它們吧?還有那些被他們掠走的人。他們需要這么多人,肯定不會是為了把這些人關在小黑屋里悶著發霉的,定是有大量的、光憑他們自己沒有辦法完成的活計需要這些人來做。”宮九點頭:“照這樣說,這個地方一定位于古戰遺和桑干河中段之間,而且面積廣闊,少有人至,地勢最好地平,才能放得下牛羊,并且去給他們想要完成的那件事騰出地方。”姬冰雁:“會是什么事呢?”楚留香搖搖頭:“還不知。不過這樣的地方應該不多,或許會是一個山谷。這里是遼國,咱們這些外鄉人也不熟悉,還是請七皇子的人幫忙查一查這個地方吧。”··遼國的夜好像與大宋的夜沒有什么區別。墨麒將房門掩上,轉回身,取下背后的拂塵,整齊捋順了塵尾,放在圓桌上。抬手用剪子輕輕剪去了露出火焰的燭芯,而后走到床邊,將頭頂的發冠摘了下來。烏黑的長發松散下來,柔順地像是光亮的緞帶,披在背后,幾縷掛在肩頭,隨著墨麒整理床鋪的動作滑落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