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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墨道長的拂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9

分卷閱讀209

    宮九眼神有些森寒:“影子人想要謀反?”

東方不敗:“若非如此,他們也不需要對這藏寶圖念念不忘了。”

宮九道:“但想要財寶的人很多,并不是每一個都要謀反。”

東方不敗呵笑了一聲:“就算他們不是——但當一個為了唐皇寶藏在暗處隱藏了不知多久的組織,終于得到這筆足以顛覆整個大宋的財富時,你認為他們不會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宮九還待再說,墨麒聲音喑啞地出口:“九公子。”

宮九側目:“怎么?”

墨麒:“兩月前,我去皇宮替太后診脈時,發覺太后種了一種奇毒。圣上下令徹查,最后抓到的下毒之人,是薛冰——一個已死卻又復生之人。”

宮九霍然回首:“影子人已經進到皇宮里了?!”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九公子,你現在還認為,影子人對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沒有任何想法嗎?”

宮九的臉色變得更加冷硬了,仿佛有冰霜結住:“……那藏寶圖,現在在哪。”

東方不敗搖頭:“我不知。不僅我不知,影子人也不知。甚至于,影子人連那藏寶圖究竟是畫在紙上,還是刻在碑上都不清楚。正因如此,他們才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大海撈針。”

宮九唇角動了動:“他們都不清楚,我們就更不清楚了。”

可要是這樣,又該如何先影子人一步找到那藏寶圖?

東方不敗站起身:“我已經將我知道的悉數告知二位了。我方回黑木崖,教中還有許多要事,恕我不留二位。”

他站在原地,微一振袖,緊閉的屋門應聲而開,逐客之姿擺的很明白。

墨麒和宮九一塊站了起來,對著東方不敗一揖:“多謝東方教主的消息,告辭。”

宮九卻是沒有同墨麒一道作揖,只是微微皺著眉,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墨麒已經跨出門去,站在屋外回頭看他,用眼神示意“為何不走”時,才像是緩過神一樣轉身欲離開。

屋門吱呀合上。

東方不敗站在他身后,饒有興味地喊住宮九:“世子。”

宮九在屋門合上的那一剎那,全身的神經都開始叫囂著警惕與危險,他繃緊了身體,手已經摸在了劍柄上,慢慢回過身:“教主不讓我離開,是何意思?”

他仔細觀察著東方不敗的神色,卻沒發現任何敵意,只有一種他不能懂的了然和饒有興致。

東方不敗上下看了幾眼面前這位華裘綴珠、寶玉為鞘的貴公子,而后像是隨口一問似的道:“你心悅門外那人?”

宮九:“……”

宮九:“嗯?”

東方不敗并沒有在宮九面上看到他所預料的那種惱羞成怒的神情,反倒是瞧見了茫然和發自內心的疑惑:“教主何意?”

東方不敗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原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么?

這倒是有趣。

宮九在東方不敗那種了然于心的怪異目光的注視下,愈發的渾身不自在了,然而比不自在更加沖擊他的,則是東方不敗方才問的那句話。

心悅?心悅誰?誰心悅誰?

我,心悅,那個冤大頭?

宮九站在原地,將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在腦袋里來回倒了好幾遍,才終于確定了東方不敗的意思。他本已經張口想要反駁,但一句“不”剛剛在唇齒間成形,又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生生卡住,吐不出口來。

甚至宮九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自己連一個“不”字都說不出口。他滿心的茫然,滿心的疑惑,一向才思明晰的大腦,都仿佛在這個問題的拷問下突然迷失了方向。

宮九又將這幾個字眼在心里倒來倒去了幾遍:我,心悅……道長?

心……悅?

我嗎?我是心悅著道長的嗎?

一種奇妙的、宮九難以解釋也難以理解的酸脹和雀躍感,在被東方不敗的話終于點破后,毫無征兆地在他心尖破開一個口,洶涌地沖了出來,大張旗鼓地占據了他整個胸膛,順著他快要迷亂的呼吸,一舉沖上了他的大腦。

宮九眩暈了一會,而后警惕地想:……怎么回事?

這是什么感覺?

東方不敗無比新奇,又覺得無比有趣:“世子,你可知‘心悅’是何感?”

宮九從沒這么暈乎過,陌生的感覺占據了他的大腦。他就像是在巨浪中拼命想要攀上一塊木板的迷失者,一心只想要維持好自己長久以來保持的很好的平衡,莫要再被這不受自己控制的浪頭推來搡去。

宮九握緊了劍,心想:這莫不是東方不敗的什么邪法!?

宮九警惕地搖頭。

東方不敗笑了一聲:“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心悅這位墨道仙了。”

宮九幾乎是用自己的理智,將那些甜津津又黏糊糊的感情撕開,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教主莫要胡言。”

東方不敗又想笑了:“你從未瞧見過自己看墨道仙的眼神,是不是?”

宮九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我如何能看到自己的眼神。”

“眼神瞧不見無妨,我且問你幾個問題。”東方不敗伸手虛點向宮九手邊垂著的劍穗,“這玉佩,可是那位墨道仙送你的?”

宮九心里和口中同時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東方不敗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可知,你每次看向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摩挲著玉佩?便是不看他的時候,亦是如此。”東方不敗頓了頓,又指了指宮九身上的裘衣,“這衣裳是不是也是他送的?”

宮九估計自己現在渾身都在表達一個問題:你如何知道的?

不然為何東方不敗已經開始回答了:“你可知你進這屋來,單是椅子便挑剔的看了好幾次,生怕坐下就會粘上灰。但凡衣裳有了褶皺,你便要伸手抹平。你的手不在玉佩上的時候,就在摩挲這衣上的雪貂毛和珍珠。”

宮九下意識的張嘴想要反駁,可一個字都沒有反駁出來。

東方不敗露出了一點促狹的神情,不過卻沒有說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只是繼續循循善誘地問:“世子,你的心思我再了解不過,咱們都是冷心冷肺的同類人,只要一打照面,就算偽裝的再好,身上的血腥味都掩不住真相。我知你可能不懂‘心悅’是和感受,其實很簡單。”

東方不敗指了指門外,隔著門示意墨麒:“你想想,你可想占有他?可是又想占有,又不想因為占有而毀掉他?可是只愿每時每刻,都能與他形影不離,叫他離你不得,又不愿他身邊有除了你以外旁的人,享受他對待你時的那種特殊?你是不是已經為他放棄了許多,又做過許多未遇見他前,從不可能做的事情?”

東方不敗揚揚下巴:“若不是他,你會管這黃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