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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辦公的府邸的。眾人把黃芎放了,叫他自行回去,便馬不停蹄地趕去了鎮長平日辦公的府邸。聽聞國師與太平王世子蒞臨的師爺,驚恐萬分地從書房里奔了出來,沖出府門相迎:“國國國師大人,太太太平王世子,二位貴人何時踏足松溪這等彈丸之地,怎的也不同我們支會一聲,我等也好早做準備,給二位——”宮九一記寒不勝寒的眼光,把師爺剩下的話卡回了嗓子里:“我們來松溪,本是來游太行山的。卻沒想到,山還沒看成,倒是看到了滿鎮的傻子。”師爺連連擦汗:“二位,二位容稟啊……”“容稟?你們鎮長在什么地方?怎么,太平王世子和國師親臨府邸,都沒有資格讓他移步嗎?”宮九冷冷地問。師爺苦著臉:“不是,不是啊,是……是我們鎮長,他,他也傻了啊!”…………鎮長住的屋子,就在府邸的最靠后的一個院里。大門緊閉的屋里傳來一聽就非正常人的“嗚嗚”聲,像是一個口齒不清的稚童在試圖說話,就是這稚童的嗓音實在是粗了點。推開門后,眾人便看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一邊嗚嗚地亂喊著,一邊一心一意地撕著宣紙玩兒。“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傻的?何時傻的?”宮九連問了三句。師爺的臉色更苦了:“我也不知道啊……哎——哎——世子別發怒,我是說真的啊!鎮長他是昨日才癡的!昨天上午的時候,他說,要留下處理政務,所以我就先走了,下午再來當職的時候,就發現他這個樣子了……根本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師爺愁眉苦臉:“本來這松溪鎮突然冒出這么多變傻的人,就已經很是棘手了,沒想到居然連鎮長自己都……唉。”墨麒問:“此事可曾上報?”師爺連連點頭:“報了,報了!發現鎮長不對之后,我就已經往上遞了折子了。只是這事兒畢竟是昨天才出的,報上去也就才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要想等到上面回復,怕是還得再等一段時間。”“罷了。”宮九道,“你先整理出一份松溪鎮無故變癡的人的名單,照時間先后列好給我。這總不需要再等了罷?你們若是當真在關注這事,應當早已有名單列好了。”師爺:“這個有,這個有,我給您拿!”墨麒叫住師爺:“等等。不急給我們。你對照著名單上的人,去查,他們是不是都曾犯過十惡之罪。”墨麒看向還坐在桌邊撕宣紙玩的鎮長,“……包括鎮長。”師爺只來得及愣了一下,就被宮九冷冰的視線看得遍體發寒,忙不迭地領命走了。留下眾人在鎮長的臥房中,看著癡傻又胡子渣拉的中年大漢撕紙,每個人心中都滿是愁云。楊過嘆息:“這要怎么查?”若是一般江湖事,他和小龍女還不曾畏懼過,大不了就是打。可像這種辦案的細工活,他們就有點蹩手蹩腳了。李安然撓臉,他比楊過還要茫然,這位仁兄可是在太行山巔呆了足足十年,別說辦案了,就是打架怕是也沒打過:“難道真是邪教?可是這廟里也沒瞧見人啊,如果是邪教,難道不應該搞得特別神秘,弄一大群教眾,這樣才好傳教嘛。”墨麒搖頭:“不論是是不是邪教,此事必定不會是天姥做的,而是有心之人所為。而只要是人,想要聽見天姥廟中之人的祈禱,就必須要有人在天姥廟中潛伏。”宮九贊同道:“這也是為何明明是在向能夠看透人心的神明祈福,卻還要將自己所恨之人大聲說出來的原因。”楊過也不是愚笨之人,一點就通:“原來如此!難怪這天姥像下要設一個這般大的石臺。當時我還想,我們運氣竟然這么好……原來這石臺本就是建作藏身之用的。”小龍女慢慢道:“那是不是我們只要在天姥廟守一守,就能抓到來天姥廟偷聽的‘有心之人’?”墨麒心里卻覺得不大樂觀,畢竟若是那邪教當真在天姥廟安插有眼線,那他們這么一大群人涌入天姥廟,必然會引起他們的警惕。先前他們沒有多想,讓黃芎直接帶他們去天姥廟的決定,確實下的太草率了。宮九點頭:“此番我們打草驚蛇,背后之人若有察覺,或許要等很久,才會放松警惕。要等的時間可能會很長,我們還是輪流守著的好。”楊過聞言,便扭過頭對墨麒道:“先前,我和姑姑不慎砸了道仙你的酒樓,這次,就讓我和姑姑先來守廟吧。”墨麒還待對楊過說“不必”,一直在李安然身后安安靜靜地睡著了的東方杏緩緩醒轉過來,哼唧了一聲,睜開雙眼。“糟了,又要哭了。”楊過一眼看見東方杏癟著的嘴,忙不迭地拉住小龍女的手,“東方神醫就麻煩諸位照看一二了,我和姑姑先去天姥廟!”墨麒從腰間摸出一物,揚手拋了過去:“如有異動,燃此為信。”楊過看著手里的信號彈,笑了一下:“但愿沒有用到的機會。”··是夜。天姥廟中黑漆漆的一片,楊過和小龍女一人拿了一個蒲團,盤膝坐在神像的石臺后,依偎在一起悄聲說話。廟外的雪下得很大,透過天姥廟的窗能看見廟外銀裝素裹的雪景。薄涼的月光被雪反射得更加森寒,透過天姥廟的窗洞落進廟里,非但沒能將廟內的陰森照散一些,反倒把空曠曠的室內照得藍瑩瑩一片。那零落擺在地上的破蒲團,香臺,就更顯的詭譎了。小龍女小聲道:“過兒,你冷不冷?”楊過正軟香暖玉地抱著小龍女,冷什么冷,心頭簡直躥著火。可惜他們在天姥廟是為了蹲守幕后黑手的,不是談情說愛的,只能嘆了口氣,低聲道:“過兒不冷。姑姑冷嗎?”小龍女淺淺地笑了一下,那熒藍的月光照到她臉上都瞬間融化了一切森寒,美得皎潔又純凈:“不冷的。”楊過緊了緊手臂,和小龍女說:“從前,我也曾在佛像后躲過,但那個時候……呵。”他有些苦澀又有些悵然的輕笑了一下,而后低頭親昵地蹭了蹭小龍女的秀發,“罷了,不提那些舊事。”楊過有些出神地看著天姥廟地上的那片月光,仔細想來,自己這一生不管是在何處的記憶,都少有美好的,只有與姑姑在一起時的回憶,才多半是甜的。楊過忍不住笑了一下。小龍女仰頭去看他:“過兒?”楊過低聲道:“我只是在想,仔細想想,咱們這些年過的其實蠻苦的。現下能這般在一起,或許便是哪位神靈在庇佑我們,補償我們過去的那十幾年……”小龍女皺了皺眉:“反正不會是這個天姥。”那壁畫上食人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