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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現在在何處啊?”莫知府面色極為難看:“應當在府衙辦公。”段譽晃了晃手指,怡然自得的樣子像個無憂無慮的公子哥,哪兒像大理的皇帝:“走,我們去拜會拜會這位何師爺!”··何師爺死了。死在自己的案桌上,腦子被骷髏手穿透而過,還留了一截指骨在顱內。墨麒等人進入何師爺的書房時,瞧見了已被人開了瓢的何師爺,上前觸碰時,他的尸體還是溫熱的,顯然是才死了沒有多久。仵作將指骨取出來,用水沖刷,粉色不褪,竟又是一截粉色的胭脂骨。段譽臉上的笑早就退了,和莫知府一起愁云滿面。墨麒問仵作:“何師爺的尸體,骨頭可是粉色?”仵作搖頭:“不是,是白色的。”“哎呀……到底是誰做的呀!”段譽一張秀氣的臉寫滿了頹喪和煩躁,“本來有兩個慕容復這事兒已經夠叫人摸不著頭腦的了,怎么還遇到了這種案子!”早些時候,在胭脂鋪被宮九的暗衛橫刀威脅過的捕頭走了進來,抱拳對莫知府道:“大人,何師爺的死訊,已經在街上傳開了。”“這么快?”段譽愕然,“何師爺的尸體都還是熱的呢!我們都才剛剛發現他的尸體!”墨麒淡淡道:“是兇手傳的。”段譽惑然不解:“兇手為什么要把自己殺了人的消息傳開啊?”宮九看了段譽一眼:“自然是為了給骨女的謠言添磚加瓦。”段譽撓撓頭:“但這個就很明顯不是骨女做的嘛。這般穿透而過的力氣,定然是習武之人所為——啊!是不是那個鬼慕容做的?!”墨麒看了屋內的其他人一眼,沉聲道:“陛下,慎言。”有死人死而復生之事,只有少數人知曉。不論是墨麒,還是趙禎,都認為影子人的存在并不適合公之于眾,以免引起恐慌。段譽忙閉上嘴。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莫知府清了清嗓子:“下官的書房就在左側不遠,若有要事相商,可移步下官的書房。”段譽簡直要從地上躥起來,忙不迭地伸手去拉墨麒的手:“那我們快——”墨麒下意識地避開了。宮九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段譽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倒沒太在意:“那我們快去莫知府的書房吧!我好有些事不明白呢。”…………姑蘇的案子,因為從一開始就明知有死而復生的影子人存在,反而從某種程度上提供了更多的線索。譬如由慕容復會在沈氏胭脂鋪門口徘徊,可知沈燕手中必有影子人想要的東西,從而推測這能令人尸骨變色的毒藥,很可能就是從沈燕手中流傳出去的。再譬如,何師爺的死。“確實可能是慕容復動的手。”墨麒只將趙禎在參合莊的布局說了,卻沒說影子人的事情。但這已經夠讓段譽毛骨悚然的了:“那——那個男人豈不是真的,真的鬼慕容?”墨麒淡淡道:“鬼殺人,何必故弄玄虛,何必給骨女之說煽風點火。”段譽撓撓臉,咕噥道:“那——那萬一不是骨女,是骨男呢……”墨麒無言以對,深深為那位“朱四哥”感到同情。陪伴這樣一位陛下,怕是一件極為令人頭痛的差事。墨麒決定忽略段譽的胡言亂語:“慕容復既然會對何師爺動手,而不是像對沈燕一樣在旁監視。一種可能,是何師爺身上有慕容復想要的東西,而且慕容復已經拿到了。另一種可能,是何師爺可能知道了什么有關慕容復想要的東西的消息,而且可能泄露出去,為了不讓此事有泄露的機會,慕容復殺死了何師爺。”宮九:“定不會是第一種。這天下奇毒又不是餡餅,誰手上都能捏一個。姑蘇有沈燕手中捏著的胭脂骨毒,要是再有個何師爺手上的毒,那就不是一個慕容復的事情了。”影子人肯定會派更多的人手來姑蘇。“啊?”段譽迷瞪地看著宮九,“什……什么不是一個慕容復?還有幾個慕容復嗎?”宮九權當沒聽見。墨麒:“若是后者,那便意味著,何師爺曾意外地得知,慕容復想從沈燕手上得到什么。”段譽看看墨麒,又看看宮九,呆呆地問:“那,他是怎么得知的呢?”第57章胭脂骨案05何師爺得知的消息,必然與胭脂骨毒有關。但他究竟如何得知,從何得知,又得知了什么有關于胭脂骨的消息,墨麒便不得而知了。而且——段譽捂住自己轟然作響的肚子,靦腆地道:“我餓了。”晌午了,該吃午飯了吧?段譽搓搓臉:“知府衙門,是不是也該放飯啦?”他往窗外一看,就瞧見手背在身后,跟在衙役們后面往飯堂溜達溜達的莫知府,頓時羨慕道:“莫知府都走了。”墨麒:“……”以往辦案時,也少有人這么催著吃飯的。段譽問墨麒:“國師哥哥現下在何處落腳?”他喚的自然,問的也自然,這聲哥哥便去了七分膩歪,多了三分親近。若是換做楚留香,或是胡鐵花在此,說不準早已哥哥弟弟的熱乎上了。只是墨麒向來便是極為內斂之人,段譽的親近哪怕再自然,也還是讓墨麒有些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應對。墨麒像顆頑固地掛在樹上的棗,打一桿子才掉一句話:“參合莊。”段譽瞪大了眼睛:“參、參合莊?”他又想起先前夜探參合莊時遇到鬼慕容時的場景,不由地打了個哆嗦。隨后肅然道:“參合莊內隨時會有鬼慕容出沒。我觀那位慕容傅公子,還有阿碧姑娘,都是不會武的,若是出事,恐怕國師哥哥與九公子也難照應,不如我也跟著一道去——”就在宮九挑起眉,準備質疑段譽這個剛剛還被墨麒的內力壓得“小烏龜,肚兒朝天”的家伙,哪來的底氣說這話的時候,段譽下一句話鋒一轉。“而且我匆忙送了二嫂回去,也沒來得及多帶些盤纏,一時之間,竟也尋不到什么落腳的好地方。參合莊那么多空房子呢,國師哥哥應當不會介意我去借住個幾晚吧?”段譽帶著幾分理直氣壯的委屈,拿可憐的目光看著墨麒道。堂堂大理皇帝,來一趟大宋,什么隨從沒帶便罷了,居然窮到連客棧都住不起,還要厚著臉皮蹭住。關鍵是這話段譽還說的十分理直氣壯,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叫人無法拒絕。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誰敢讓大理皇帝當真在大宋的土地上以天為蓋地為廬?宮九嗤笑了一聲:果真同汴京的那個家伙是一丘之貉,真不愧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