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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花脖子的屁股差點把胡鐵花的脖子直接給壓斷了:“我呀,大俠。”他掐著嗓子,口中吐出屬于千鳥姑娘的甘甜的聲音。胡鐵花震驚呆了:“什么玩意兒……千鳥……不是,千鳥?!”他音調(diào)驟然一揚,嗓子差點扯破音,“千鳥不是個姑娘嗎!怎么還帶把兒的呢!?”男孩雖然年紀(jì)不大,但該有的肯定是有的嘛。一屁股坐在胡鐵花脖子上,胡鐵花能感覺不到抵著他后腦袋瓜的……那啥嗎?楚留香微微后仰了一下:“……我也想知道。”之前千鳥還說什么恩客不恩客,現(xiàn)在看來,估計全都是謊言。就千鳥這情況,他哪能有什么恩客,脫了褲子還不知道誰比誰大呢!還有之前認為千鳥就是李光寒鐘愛的那個姑娘的猜想,也得先打上個問號了。千鳥褪去了華服后,欣長的脖子上的喉結(jié)還是很明顯的,無怪他偽裝的時候一定要穿那么復(fù)雜的十二單,刻意把脖子也包裹住。若是他真是李光寒每夜幽會的那個姑娘,李光寒天天看著小姑娘纏著脖子,怎么的也得產(chǎn)生懷疑了。“這招式和武器,看著有些像東瀛的忍者。”楚留香看著擒著胡鐵花站起來的千鳥道。千鳥年紀(jì)看起來不很大,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個頭比胡鐵花要矮得多,用手里劍抵著胡鐵花的脖子還得舉著手墊著腳。他在拉胡鐵花起來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索性把胡鐵花的小辮子拽著,讓胡鐵花彎著腰配合他的身高。胡鐵花的臉色頓時有些苦逼。一般情況下,他這時候一個挺身就能把這矮冬瓜脅迫者給干掉了,然而千鳥在起身前手指極為靈活地張合了幾下,又在他面前晃了晃,胡鐵花就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已經(jīng)被一根雪亮的細線給密密纏住了。起身時他沒太配合,千鳥手指一張合,那細線就綁的緊了些,頓時割了他一層衣服,胡鐵花頓時就不敢動了。“你是東瀛來的忍者?”宮九又不關(guān)心胡鐵花死活的,饒有興致地問千鳥。楚留香反手身后,悄悄點燃一支迷香。··洗去了妝容、換了身干凈男裝的千鳥,個子小巧,面容精致的就像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小公子。日本同宋土不同,千鳥并未蓄發(fā),頭發(fā)只留到了頰邊,削的整整齊齊,碎發(fā)垂落在臉頰。襯的他本就不大的臉,更小了。將千鳥迷暈后,眾人并沒有綁住他,只是幫胡鐵花去了身上的銀絲,楚留香就將千鳥喚醒了。有了防備后,千鳥再想奇襲就難得手了。在場的人都身手不凡,自覺既然不會再失手,那又何必把千鳥綁著,不如先友好以待之,說不準(zhǔn)能套出些什么話來呢?醒來后的千鳥,倒是沒說什么用迷煙卑鄙之類的話,畢竟這東西他自己也經(jīng)常用。千鳥撓了撓自己的臉,忒囂張地坐在榻榻米上,胡亂支棱著腿,帶著點不屑、又帶著點小驕傲地揚起下巴道:“我才不是忍者,我只是學(xué)過點忍術(shù)而已。”偏偏他生的玉砌玉琢的,五官又帶著點天生的小矜貴,就是坐的橫七豎八的、橫行霸道的,都叫人生不出絲毫厭惡的情緒來。“只是學(xué)過,怕是謙虛了。”楚留香搖頭笑道。千鳥的忍術(shù),確實是楚留香、胡鐵花所遇到的東瀛忍者中,最好的。天縱奇才,在中原有,在東瀛自然也有。胡鐵花和楚留香在千鳥之前,也曾遇到過來自東瀛的忍者,但沒有哪個和千鳥一樣,對忍術(shù)有如此精妙的掌握力。只是幾次攻擊,便能算計著恰到好處地打亂胡鐵花的節(jié)奏,并且完美地避開楚留香的襄助,拉開自己與廂房內(nèi)其他人的距離,一瞬便將胡鐵花制住。“你如何知道我會在那個時候仰頭、撤步、回手的?”胡鐵花半是驚贊半是疑惑地問。這三個節(jié)點,千鳥掌握之精準(zhǔn),簡直就像是……預(yù)先就知道他在哪個時刻會做出哪個反應(yīng)一樣。千鳥坐直身來,稍微合攏了腿,一邊腳尖點腳尖玩,一邊耿直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這么咻——叭!然后你自己就撞到我掌心里了。”千鳥比劃的時候,頭頂翹起的幾縷碎發(fā)都跟著他傻呆呆的晃。千鳥說著說著,臉上的矜持便繃不住了。他帶著點小得意地左右晃了晃并在一塊的腳,厚臉皮地仰臉自夸:“你也別覺得不服,我天生運氣就是這么好!我還沒遇到過能打得過我的人呢。”“……”墨麒無言地看了吃癟的胡鐵花一眼,將話題重新拉回正題:“閣下來滿里,既非與我等為敵,敢問所為何事?”千鳥側(cè)過臉,帶著幾分天真的意味:“來游玩呀。”墨麒:“……游玩?”千鳥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目光里包含的懷疑,小臉頓時一掛,坐直身體怒道:“怎么,不行?不止大宋,等我游遍宋土,我還要去西夏、大遼、緬甸、吐蕃……還有更遠更遠,甚至遠到我從未聽過的地方!”千鳥小鼻子哼氣,仰著精致的下巴問:“對了!我還沒問清,為什么你能發(fā)現(xiàn)我的偽裝?”宮九看著千鳥的模樣,就像是看著自己籠里養(yǎng)的那只不聽馴的金絲雀,眼神叫人瘆得慌,語氣卻是不顯:“莫要看我,是墨道長看出來的。”楚留香驚訝挑眉,向墨麒投來詢問的眼神。宮九:“方才墨道長傳音入密于我,說‘千鳥有異’,我才出手的。”千鳥滿臉求知的小腦袋頓時又轉(zhuǎn)向墨麒。墨麒:“……你的手里劍,掉出來了。”雖然是被十二單遮住了,但從他的這個角度看,恰好能瞧見手里劍把十二單的后擺撐出的一個小鼓包。千鳥噎了一下,一張櫻粉的小嘴不由自主地慢慢氣撅起來,一把抓起腰間又開始偷偷滑下來的、不爭氣的手里劍,狠狠一甩:“可惡!”無辜的手里劍“嗖”地一聲被千鳥扔到了墻上,扎進了大半個身子。胡鐵花看了看扎滿了暗器碎片,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的墻壁:“呃……這酒樓好像是道長買下了的?”“沒錯。”姬冰雁冷冷地掃來目光,對千鳥道:“賠。從你這月的銀子里扣。”千鳥瞪大了眼睛,飛快地把自己差點又要扔出去的另一把手里劍,收回了袖里。楚留香站在后排沒再說話,看似安靜,實則正和墨麒傳音入密:“道長,你覺得如何?”墨麒看著滿臉好氣氣的千鳥,對方這矮撅撅的身高,甚至都不能到他的胸口:“……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墨麒:“從東瀛孤身來大宋,只為‘游玩’,又為何偏偏在這個時機,這么恰巧,選在滿里駐足?又為何定要扮做春樓花魁娘子?”為不讓千鳥發(fā)現(xiàn),楚留香沒有點頭,但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