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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或許有所聯(lián)系。”楚留香猜測:“這‘仙人’可能養(yǎng)著不少青色的鳥?”他自覺好笑地搖搖頭,“總之,在李將軍‘遇仙’,又逃回府中的這一路上,定然有與‘青鳥’有關(guān)的事物。下午我和小胡可以出門去看看,這滿里有沒有符合這點的地方。”“黑色鐵環(huán)。”墨麒突然道。宮九:“什么?”墨麒看向?qū)m九:“李光寒身上的黑色鐵環(huán)。我們一直沒想通那是作何用的。”墨麒頓住了話頭,轉(zhuǎn)身看了看大敞的窗戶,走到窗臺邊將窗掩上,又以門閂反鎖了門。確認不會有人聽見后,墨麒才轉(zhuǎn)回身道:“方才我和李將軍纏斗之時,接機近看了他的情況。”眾人不約而同地投來視線。墨麒:“他的面部敷有易容的脂粉,但不足以改變五官容貌,只夠遮掩臉色。他的頭發(fā)散發(fā)著一股草木灰的味道,有不少頭發(fā)的發(fā)根處是白色的,不是烏黑色的。他的眼中布滿血絲,像是很少得以好好休息,并且眉宇總是緊皺,像是一直在壓抑著什么。”“所以,當(dāng)時我看的沒錯,他的頭發(fā)其實是染黑的。”楚留香不由地端起已涼了的茶喝了一口,“看來,李將軍在‘遇仙’時確實傷的很重。”“對。”墨麒頷首,而后又道,“老管家說,他的性格變得易怒,甚至在看見某些東西,觸發(fā)了他有關(guān)‘遇仙’的記憶后,還會情緒失控。”墨麒:“所以……若是這鐵環(huán),其實是為了防止他情緒失控準備的呢?”胡鐵花和楚留香面面相覷:“若是如此……那么粗的鐵環(huán)哪,這……李將軍這失控得可有些厲害。”“這只是我的推測,沒有證據(jù)之前,不可當(dāng)真。”墨麒沉聲道,“包大人既然來信讓我們等,那想必在他心中自有一番考量。我們便再等一段時間。”“不過楚留香方才說,可以在滿里找找‘青鳥’的建議,我倒是有些贊成。”一直只聽不說的姬冰雁突然開口,“不過我這腿,出門了也是拖累,這事就全權(quán)托付給各位了。時間不等人,不如各位早早上路?”楚留香摸摸鼻子,苦笑道:“你這是嫌我們吵了。”姬冰雁坦然道:“不是吵,是很吵。”他自己推著輪椅,在門邊停下,做了個相送的動作,“諸位,上路吧?”··楚留香和胡鐵花,雖然是和墨麒、宮九一道被趕出來的,但真正出發(fā)的時候,兩位格外識識趣的人,早就溜得沒影了。墨麒只得沉默著跟在宮九身后,在滿里充滿著叫賣聲和嬉鬧聲的市街上……逛街。宮九拿著一塊櫻花糕,和老板爭執(zhí):“……定是六個銅板。”老板:“……這位公子,一盒櫻花糕十三個銅板,您給了我二十個銅板,二十去十三,是七個銅板。”宮九狐疑:“……是這般嗎?”老板簡直無話可說,可又不敢怠慢了面前這位錦衣玉帶,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客人:“是這般的。這位公子,您細想想,我何必騙您呢?您要我找您六個銅板,我卻硬說是七個,這不是白白把錢往外送嗎?沒有這樣的道理呀!”宮九:“有道理。”老板擦了擦汗,點出了七個銅板,遞給宮九:“您的找錢。”宮九往旁邊一讓,那意思:公子我不收找錢,找的錢給我后面這個人。墨麒:“……”他伸手將老板的找錢接下,跟在宮九身后又走了幾步,忍不住低聲道:“還是我付……”宮九斷然拒絕:“為何?你是何意?難不成我買東西連自己付銀子都不會嗎?”市街兩側(cè)的屋檐上,一路緊跟的暗衛(wèi)們聽著自家主子的話,頓時鞠了一把辛酸淚。平時沒和墨道長一塊出門的時候,九公子可不是這么說的啊!每次付銀子都要他們付、一點不想動腦子算數(shù)的人究竟是誰?是誰?!墨麒被宮九一句話堵了回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又跟著宮九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了一會后,才低聲問:“你為何來南海?”宮九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街市左右的鋪子:“干卿何事?”墨麒:“…………”墨麒算是看出來了,九公子今日不宜搭話。在他打算放棄,準備就這么跟著宮九走就算了的時候,宮九反倒是停下了腳步,轉(zhuǎn)回身道:“你知不知道,你家小徒弟他會天工暗器?”宮九這話問的猝不及防,沒有一點預(yù)兆。腳步也停的突兀,若不是墨麒反應(yīng)及時,說不準就會一下和宮九撞在一塊:“什么?”宮九:“你知不知道你家——”墨麒方才正看著宮九的背影走神,下意識問完了什么后,大腦才重新轉(zhuǎn)動:“知道。”宮九頓住了:“……你什么?”“我知道。”墨麒低頭看著宮九道,“他的手上有繭,只有常制暗器之人才會在那些特定的地方磨出繭來。我曾也學(xué)過些天工巧器,所以知道——”“你知道。”宮九原本平和的眼神頓時又燃起了怒氣,“你知道?!”自作多情這四個大字,頓時一次在宮九的腦海里閃閃發(fā)光,刺眼扎目。虧得他一路都在想著該怎么告訴冤大頭這件事,結(jié)果到頭來他是白擔(dān)心了?墨麒面對著宮九滿面的怒色,不由地有些迷茫。他確實是能察覺到自己好像又惹宮九生氣了,可這一次,他是真猜不到宮九又是為何生氣的。巧在就在這個時候,他一眼便瞧見了宮九身后那家眼熟的鋪子。成衣店的老板笑呵呵地帶著兩個學(xué)徒,抬著一個大箱子,走了出來:“啊呀!道長!”他丟下學(xué)徒,健步如飛地走到墨麒面前,沒注意到墨麒身邊寒著臉的宮九:“道長,你托我做的衣服,我做好啦!你說巧不巧?我正準備給你送過去,你就出現(xiàn)在我家店門口了!”“做衣服?”宮九語尾的音調(diào)危險地上揚。先前在河西,宮九可是給墨麒做了足足夠穿上一整年的新衣。墨麒這剛來了南海,就又找了成衣店做新衣,這是何意?怎么,是覺得不夠,還是根本就不想穿他宮九送的衣裳了?宮九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眼底閃過一絲怒氣。“哦,是啊,是啊。”成衣店老板這才注意到墨麒身邊的宮九,“這位公子好氣派!想必也是墨道長的友人吧!”成衣店老板善談的很,一張嘴開了腔就嘚吧嘚吧的沒完,居然還敢和已經(jīng)開始冒殺氣的宮九搭話:“你不知道啊!墨道長啊,前段時間來我店里訂衣裳,帶了老大一箱子珍珠呢!最開始是我家小學(xué)徒接待的道長,箱子一打開,差點沒驚厥過去!嚇得馬上就喊我出來了。”老板講的興起了,還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