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器都是配著我娘給上的不同的毒的!”一直沒吭聲,作壁上觀的姬冰雁轉過臉來:“——毒?你給那些被你暗器射倒的士兵下毒了?”唐遠道的嘴被胡鐵花擠得像雞崽一樣一嘟:“噗是的,”唐遠道使勁一蹬腿,把自己從胡鐵花的魔爪下解救了出來,“這次我就用了帶迷藥的暗器!”他的小短腿還沒甩幾步,就被胡鐵花猿臂一伸,又薅進懷里了:“跑什么,走走走,和胡叔叔說說,你暗器上都有什么毒來!”胡鐵花自然地抱起唐遠道,踏出了屋子。楚留香單手推著姬冰雁的輪椅,也跟著一道走出屋子。直到走出客院,楚留香才對滿臉想回去陪師傅的唐遠道,壓低聲音道:“你師父沒醒之前,你莫要再來這屋了。”他看了一旁吹著口哨,似乎沒心沒肺的胡鐵花,“小胡把你抱出來,是不想你和九公子再多呆,這暗器之事,九公子恐怕沒有口上說的那么容易放過。”··墨麒的燒看起來來勢洶洶,其實退得很快。宮九連夜遣人去江山醉買來了四壇四季酒,輪番喂給墨麒喝,哪怕那酒的效力在賣出前已然兌弱過,那些珍貴難尋的藥材鎮壓一個小小的發燒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墨麒再次醒來時,背后的疼痛因為前一日下的狠藥,已經輕了不少,至少他再起身時,只要注意些,就不會痛到汗流浹背了。清晨的朝陽,將金色的晨曦投入室內,落在墨麒有些發怔的面龐上。他記得昨日燒的不甚清醒時,自己如何拽著宮九衣袖的,也記得昨日宮九是如何一夜不眠,替他敷著頭上的冷帕的。墨麒從床上慢慢撐起身體,踩了鞋下了床。左右看看屋子,已不見了宮九的身影。大概是在他燒退后,宮九就離開了。墨麒穿好靴子,取了百寶囊內的傷藥,關上了屋門,轉入里間。一件干凈雪白的褻衣很快搭在了屏風之上,隨后是其他的里衣,被主人一件一件、極為整齊地有序搭好。墨麒背過身去,看著銅鏡里照出的布滿猙獰傷疤的后背。那些可怖而丑陋的痂痕幾乎攀滿了他的背脊,在那毫無瑕疵、宛如璧玉的肌膚上更顯扎眼。墨麒將披散的頭發高高束起,把垂落的長馬尾捋到胸前,微微前傾身體,閉上眼睛,將藥水向身后一倒。嘶嘶作響、如同灼燒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墨麒繃緊了全身的肌rou,因藥水腐蝕傷口而帶來的劇痛令他身上立即浮出一層薄汗,汗水和著傷藥,順著結實飽滿、充滿力量卻又不失優雅的肌rou紋理慢慢滑落。這藥水的藥效雖是難熬,但效果卻是立竿見影。那些傷疤被浸軟后立即脫落下來,露出新催生出的粉rou。宮九恰好就是在這時走進了里間。墨麒因為藥效帶來的劇痛,都沒有注意到宮九開門進屋的聲音。直到看見走到他面前、低下頭看他的宮九時,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著人了,臉上頓時泛起一絲羞惱,飛快抬手將褻衣圍在腰間:“宮九!”宮九挑眉:“挺大。”墨麒剩下的斥責瞬間被這句給噎了回去,好一會沒喘上氣來:“…………”宮九見墨麒就光顧著拽自己腰間的褻衣了,另一手還拿著藥水,也沒法攻擊他,便很是自然地又靠近了幾步:“你傷在背后,藥水自己擦,能擦得全嗎?”墨麒的大腦還在被那句“挺大”占領,一張臉已經紅的驚人了,耳尖就像凝了血似的:“你——怎——怎可——”他可了半天,也沒可出什么玩意兒來。宮九只當沒聽見,繞到他背后,很正經地道:“我看看,果然沒擦全。藥水給我。”墨麒遲疑的功夫,宮九已經從他手里將藥水抽走了。墨麒只來得及感覺自己手上一空,背后傷處就被幾根微涼的手指輕如點水般拂過,藥水立即滲入痂痕。疼痛將他所有其他的心思都擠出了腦外,只有不可失態、不可呼痛的自我要求死死占據他的大腦。本能的反應之下,哪怕此時已經痛得青筋暴起,微微痙攣,墨麒拽著褻衣的手也依舊堅持地抓緊這塊遮羞布。宮九在涂完了剩下的幾處傷疤后,目光便落在了那些與旁邊肌膚顏色截然不同的粉rou上:“這些疤痕,能褪?”宮九微涼、被藥水沾濕的手指尖,如二月春燕的尾尖掠過一池春水般,在疤痕邊那大片新長出來、極為敏感脆弱的新rou上一掠而過。墨麒驚得渾身一抖,伸手就將宮九推出了屏風,扛著藥效的余韻匆忙將里衣快速穿上。宮九在屏風外饒有興致地哼了一聲:“碰一下而已,何必如此敏感?”待墨麒從屏風后走出來時,他又是那個完美無缺,渾身上下無一處瑕疵的道仙了。黑色道袍整整齊齊的包裹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熨帖的剪裁勾勒出勁瘦修長的腰線。宮九看著裝束整齊妥當的墨麒,又刻意地嘖嘖了幾聲,非要把墨麒弄得不自在不可。不過穿好了道袍的墨麒,好像套上了一層無可攻破的護罩一樣,臉上不再見一絲紅暈,哪怕宮九刻意再盯著他看,墨麒也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木著一張臉,有條不紊地反手,將理好的拂塵負至背后:“傷疤能褪。該給楚留香和姬冰雁換藥了。”…………論起忍痛,楚留香和姬冰雁就比不上墨麒了——但話說回來,這也沒什么好比的。楚留香的傷在手臂和手,姬冰雁在腿和腳,都是觸覺極為敏感的部位,疼痛自然是加倍的。他們倆禁不住痛苦地悶哼出聲的時候,李光寒踏入室內,滿眼的看戲。他穿著一襲儒衫,就連頸子都包裹的嚴嚴實實,貼合的尺寸更將他的身形顯得瘦削。若不是背后那桿不離身的銀槍,他走出去幾乎和外頭那些儒生秀才沒什么兩樣。“諸位辛苦,好好療傷,不必管我。”李光寒臉皮比城墻厚,頂著眾人的眼刀子都能悠閑地在茶幾邊坐下,看向楚留香和姬冰雁的傷處。原本看戲的心情頓時嚴肅了起來。“這是何藥?如此之效,若是在行軍之時可用上,不知能救下多少人命。”李光寒坐直了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眼睛放光地看著墨麒手中的藥水。姬冰雁的聲音因為藥效的關系,稍顯的有些有氣無力,但其中的尖銳嘲諷卻一點不少:“將軍前日還拿火.藥炸我們,又將我們關進地牢,今日就問我們要藥?”楚留香和胡鐵花也一并望了過來,胡鐵花應和著姬冰雁的話,老大不高興地看著居然有臉說出這種話的李光寒。他們都心知,以墨道長的心性,李將軍若是想要,他定然會給,所以趕緊趁著墨麒開口前,先抓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