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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二爺身上所有的珠寶紋飾都是真的。”李副將目瞪口呆。墨麒察覺了李副將的震驚:“你不知?”李副將在太平王世子審視的目光下,驚恐地連連搖頭:“我不知啊!”“這其中必有蹊蹺。全關皆窮我獨富,怎么可能?”楚留香嘆氣。胡鐵花疑惑道:“可……若說這三人可能是因為貪污錢財死的,那馬將軍呢?你不是說,他家里什么都沒有嗎?”楚留香:“或許是馬將軍不愿同他們同流合污,所以被他們殺害,接著又有人發覺此事,故而大開殺戒,為馬將軍報仇?”宮九卻不如楚留香想的那么美好:“亦可能是馬將軍知曉此事,他雖沒貪污財物,卻對這些手腳不干凈的人聽之任之……”墨麒皺眉:“那馬老爹之言又是何意?‘開始了’和‘西邊的太陽也要落下了’是何意?”線索太少太雜亂,能聯起的猜測卻很多。楚留香將最后一口茶喝盡,也壓不住滿心的沉悶:“三天時間。三天之后,若是找不到遼軍,宋遼便要開戰。若是找不到此案的兇手,或許第六具尸體就要被送到城下。”楚留香:“時間緊迫,我們得加快速度了。”··耶律儒玉造訪玉門關的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眾人就各自出發了。臨走前,墨麒問楚留香借了他的天青手套。按道理來說,宮九本應是最該負責連環案的人。怎奈何他和新出爐的搭檔墨道長,誰都不像是適合去和人打探消息,聊天侃地的人,于是分配任務的時候,兩人就被趕去追蹤失蹤遼兵的下落了。宮九是從頭到尾都無所謂的。他之所以對這馬迷途案有那么點上心,也不過是看在墨麒的份兒上。至于墨麒,他就更不會生氣了。可以說除了宮九之外,他這輩子大概還沒對什么人動過怒,更別說是友人。曾經楚留香拿著他的名頭,在查案的時候一連賭輸了幾千萬兩紋銀,墨麒也不過是對著暴跳如雷的總掌柜“哦”了一聲,甚至還讓小廝去給楚留香不遠萬里地送了價值更加昂貴、可抵千金的珍釀美酒,只不過是因為他覺得案子毫無頭緒,楚留香此時的心情肯定不好。總掌柜曾經因此大罵過他,最后還是只能無奈又憤怒說:“麻煩您少交點朋友,可憐可憐您的總掌柜,我都快被您折騰成禿頭了。”不過目前,宮九對于墨麒“冤大頭”事跡的了解,還只停留在捐款上。因此,他還沒有興起要搞死墨道長所有朋友的念頭,只是不停地問墨麒各種各樣的問題,試圖多獲得一點未來走狗(?)的信息。可惜的是,宮九看中的未來手下,并沒有任何和他探討過去人生的想法。他們正在玉門關外的沙漠中行走,向著耶律儒玉指出的,失蹤遼兵最后被看到的位置進發。墨麒認真觀察著腳下的每一寸沙地:“之前,你說那些巨蟲和鼠蟻,都是在這沙丘之中看到的?”宮九:“你這馬這么寶貝,騎都舍不得騎,那你把它牽出來做什么?它是公馬還是母馬?已經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墨麒停住了腳步,緩緩抬起頭轉向宮九,“你若是不想——”宮九的眼睛即便被簾帽的紗擋住,也依舊亮亮的,墨麒分明能隔著紗簾感覺到宮九盯著自己的炙熱目光:“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上次看到蟲鼠的地方指給你看。”此時的墨麒還不知,完美如宮九,居然會是個路癡。他信以為真了:“公馬,十七歲,叫大黑。”宮九:“……”宮九自動美化了一下:“叫踏黑?好名字。”墨麒:“……大黑。”宮九:“…………”宮九一雙上挑的鳳眼忍不住微微瞪大:“你給你的拂塵取了個那么風雅的名字,卻給你騎都舍不得騎的駿馬起名叫大黑?你不是唬我?”墨麒哪有心思唬宮九,他是真沒給自己的大黑取過正經名字。或者說,對于墨麒來講,大黑就已經算是自己愛馬的正經名字了。墨麒的沉默和眼神無不透露出“我何時和你開過玩笑”這樣的意思,以至于宮九一時之間竟突然不知要說什么,和墨麒面面相覷。宮九:“……那浮沉銀雪你是怎么想出來的?”墨麒難得有點窘迫。即便在此之前,他從未意識到大黑這個名字有什么問題,但此番被宮九這么翻來覆去的問,心中也難免開始生出些自我質疑和無措來:“那是刻在拂塵上的名字。”也就是說,浮沉銀雪并不是墨麒取的,而是它本來就叫這個名。也虧得如此,不然說不準江湖百曉生的神兵榜里,第二的神兵就要叫做“白拂塵”了。“……”宮九嘴巴張了張,最終決定放棄繼續這個話題:“走吧,我領你去看看出現蟲鼠的地方。”宮九這句話說的輕巧,上下嘴皮子這么一碰,兩人就活生生在沙漠里步行了一整個白天。當然,其中只有一半的時間,是墨麒被宮九領著無頭亂跑,至于剩下的一半時間,則是墨麒領著宮九折返所浪費的時間。宮九看了看出門還在東邊,現在已經掛在西邊的太陽,自我辯護:“這是一時失誤。”墨麒默默抬頭,看了眼騎在大黑身上的宮九,丟給對方一個復雜的眼神。宮九:“我真——到了,到了!”誤打誤撞之下,兩人竟真的來到了之前宮九瞧見蟲鼠的地方,那里有一塊三人高的怪石佇立著。之前還說自己累得腿要斷的宮九,矯如飛燕般翻身而下,一掌擊向那怪石下方的沙丘。沙礫被掌風掀開一層,下方依然是沙子,沒有任何異常。然而就在墨麒又要向宮九投以質疑目光的時候,平靜的沙面突然翻涌出一片又一片的氣泡。沙子如同被燒滾的開水一般不斷冒氣,先是只有怪石下的一小片沙子,接著迅速往整片大沙丘蔓延,那三人高的怪石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陷了下去。下一秒,數以千計的巨型紅蟑、黑鼠、蝎子、蛇,爭先恐后地從沙子底下涌了出來,幾乎鋪滿整個沙丘。宮九都因這樣的場景倒吸了一口氣:“——這也是一時失誤!”他眼疾手快地就地取材,將大黑的韁繩截下來一段,一揮做鞭子使,翻身上馬,一夾馬腹:“走!”大黑一動不動。不僅不動,還頗為不屑地打了個響鼻,像是在嘲笑兩腳獸的膽量竟如此之小。至于宮九本以為應當最先撤退的人,卻已經迎著那浩浩蕩蕩的蟲鼠蟑蛇大軍,像股柄利刃般地劈進去了。不消片刻,就已經和宮九拉開了百米的距離。宮九失聲大喊:“你做什么?!我可不想和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