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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季秋一起努力培養起來的團隊,可她沒有選擇這里。 秦琢壓下心底的隱痛感:“我希望你在技術部,商業地產那一塊你去了立足會很難,這一塊你要撿起來需要很多時間......而且,”他看向她,“我不希望你離我太遠。” 季秋沒有說話。 沉默的抗拒。 秦琢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行么?” 季秋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一個從不示弱的人突然向你示弱是一件讓人很心悸的事。 季秋搶過桌上的調任申請書快步離開。 秦琢在她身后看著,直到她拐進助理辦公室,他收回目光,手按在臺面上摩挲。 她抽離得越果斷,他越怕。 只能用這些方法留住他,示弱,哪怕耍賴、懇求,這些不上臺面的手段,管用就行,不在他跟前也能接受,但不要離他太遠,他抓到抓不到。 新的調任申請書很快遞了上來,這一次秦琢沒有說更多,簡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接過的時候,有一絲難受,但更多的是釋懷。 而他吃到了苦果,她當初受的現在輪到他在逐步品嘗,還要自虐一般得細品,一邊想當時她有沒有比現在的自己更難受。 他希望沒有。 對于季秋調職到技術部門管理層這件事大家都挺詫異的,如今秦氏新的技術部門其實是由原本舊的和秦琢從美國帶回來的技術部門合并,但因為秦琢在回國后就開始花功夫整頓,如今新的技術部基本已經完全歸屬到秦琢手底下,人也是他當初費盡心思挖過來培養的,算是自己人。 沒有人比他們更能感受到秦琢和季秋兩人關系的牢固,當年他們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仿佛連體嬰,也一起攻破過數不清的難題,度過不少難關。 本來以為季秋最起碼還要留在秦琢身邊最少三四年才會開始接管管理層,但沒想到秦琢居然舍得現在就把季秋下放下來,大家對此都呈觀望態度,老員工更多的是擔憂,怕他兩離心。 但季秋上任的第一天,秦琢就花了大手筆包了水榭花楹的大包間,請技術部所有人吃飯,給季秋立場子。 眾人的疑慮也被打消不少。 飯桌上,秦琢因為工作上的事來晚了,提了第一杯之后就坐在主位開始小口吃東西,季秋看到他臉色不大好,手若有似無得搭在大腿上,握成拳。 許文星上來要敬酒,季秋給擋了:“今天我新官上任,和我喝吧。” 他兩在別人眼里不分彼此,許文星眨眨眼,說:“那可要喝兩杯。” 秦琢坐在位置上看著季秋站著面不改色喝了兩杯,手放在茶杯上慢慢摩挲。 敬酒都是一輪輪的,一個起了頭別的人也要跟著起哄,這些都是親信,季秋不會推,一杯接一杯,直到秦琢淡淡開口:“都行了,先吃飯。” 他們又開始起哄秦琢護著但又不自己喝,秦琢也不回應。 季秋坐下來后身子偏著秦琢的方向,低聲問:“許助沒有給你拿胃藥嗎?” 秦琢一點都不好奇季秋是怎么看出來的,垂眸看著她吐氣如蘭的唇,說:“吃完了,他去鐘醫生那拿了。” 難怪還沒見他。 季秋坐了回去,心里還怪許助理沒有提前備好藥。 但她依稀記得藥量她還備得挺充分,這么快就吃完了? 酒過半巡,許助才姍姍來遲。 他一進門眾人就“哇嗚”一聲,大家都喝嗨了,不管什么上下級,瘋狂起哄,在問發生了啥。 許助手里捧著一大束勿忘我,一大片藍色被白色絲網精致得包裹,藍色的純粹都顯出幾份熱烈來。 他面不改色得把花交給站起來的秦琢,然后功成身退,努力降低存在感跑到一旁的空位置坐下。 季秋心跳如雷,不明白他們是要做什么,不,或許是知道,因此才那么緊張和疑惑。 秦琢從季秋的座位后把花放到她面前,他就站在她身后,微微彎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她說:“一切順利。”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這兩個人,品出了十多分不對勁來。 季秋一半臉埋在花束里,頭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有點手足無措,嘴張了張,最后十分艱難得吐出一句“謝謝”,身后的人沒有再緊迫,氣息遠離,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剛才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祝福。 可季秋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懷里那么大一束勿忘我,捧著燙手。 秦琢松了松領口,臉色如常得喝了一口白水,余光瞥見她還傻乎乎得捧著,雖然很好看,但最后他還是伸出手抽了一張空椅子,解救了她。 今晚季秋的腦子徹底被一束花給攪得亂糟糟的,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也沒能做到,只能遠離秦琢,和屬下們一起喝酒。 因此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季秋都沒有聽見。 許助看著自家老板拿過季秋的手機看了看,然后放回原位,沒有提醒,也沒有反應,心底直腹誹,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 19 | 第 19 章 等季秋喝完一圈回來才發現祁年給自己打過電話,那天早晨之后祁年對她的態度依舊像以前一樣,保持著適當的親近,時松時緊,兩人也有再出去吃過飯,他再沒提這件事,像他說的那樣,等著她發試卷。 許助理出去一趟后回來已經把帳結了,考慮到明天還要上班,一行人吃盡興就散攤了。秦琢和季秋走到最后面,季秋剛看著手機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秦琢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然后秦琢拿起那束勿忘我遞給她,打斷她的思緒:“送你。” 季秋說不用,接過花后兩人并肩往外走。 她也沒給祁年回電話,秦琢垂眸不語。 “今年想去哪里?” 秦琢突然提了一嘴,季秋才想起來秦氏團建的日子也快到了,今年他們回國正趕上過年,一堆事,忙的昏天黑地,連年都沒有好好過。 往年秦琢在美國那邊也是跟國內一樣定的團建時間,每年春天選定一個國家旅行,還可以申請分部門,一整個公司出去的場景也很壯觀,但秦家本來就是開酒店的,這方面倒是應付得游刃有余。 秦琢對哪些國家都沒有特別感興趣,所以每年都是季秋定,秦琢問的時候她想了想,說:“去日本吧,不想走太遠。” 她新崗調動,要交接的事情太多。 而且也是下意識的,不想走的太遠,往年可以,遠離了職場她每一次出去都帶著些期盼,今年...... 秦琢余光瞥見她嘴角的苦笑,藏在西裝底下的手緊了緊,卻沒有移開目光。 “你說了算。” 到大門時秦琢淡淡得說,見司機把車開過來,他伸手:“上車。” 季秋最后還是上了車。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