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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尾聲。 2月7日開始封鎖,除了A棟被送去醫院那一家,其他發熱患者在?一次核酸中都是?陰性。工作人員每天上門給所有住戶量體溫送物資, 中間14天內無新增發熱患者。 2月21日,林春芳和上次那個老人家被分別送去二次核酸檢測。 幾個小時以后結果?出來, 她第一時間給吳康發過去。 吳康過了會才打電話過來。 林春芳正坐在?賀永安懷里。 她把手機固定住, 角度調整好,在?他客廳拉了個她新買的粉色細閃主播爆款背景布。 她脫了鞋,穿著絲襪的腳踩賀永安拖鞋上,打算先感受一下怎么踩架子鼓的踏板, 左右手都抓著鼓槌被賀永安攥著手里。 說好了來一遍就開始錄視頻。 林春芳看賀永安專注模樣又忍不住捉弄他。她已經發現賀永安是?個腿控足控,故意踩著他晃悠, 兩?條腿都不知?道怎么擺好了。 賀永安眼皮直跳, “你不練我們可以換個地方練。” 他話音剛落, 樂譜架子上放了兩?部手機,一部嗡嗡地震起來。 一下一下閃爍著“老公”。 來電背景是?林春芳和一個男人親昵姿態的合影。 賀永安呵了一聲, 松開她的手。 林春芳掛斷電話。 兀自鎮定。 吳康又迅速撥過來, 刺眼的合影無聲地譏笑著另外一個男人懷里的林春芳。林春芳把手機背面朝上,轉身?指了指陽臺。 賀永安卻不讓開了。 他語氣隨意, “在?這兒接唄。” 林春芳推不動他,吳康的電話斷了復撥。 第三回了。 兩?人總有互相?接不到電話的時候,林春芳沒有一次比現在?心?虛。 林春芳身?子前傾, 盡可能?遠離賀永安胸膛。 調整了略急促的呼吸, “喂?” 吳康解釋了一通,說他剛干活回來。 吳康他們沒做大工程,最近經工友親戚介紹,零星給兩?戶同?小區的上門改造電路掙了口飯吃。 他得知?林春芳無恙, 又高興又后怕,河南的工程沒復工。他猶豫起來,在?哪兒都能?接零活,還不如回灘城等。 林春芳啞口無言。 她想開口反駁兩?句,讓他晚點回來。為?了拍敲架子鼓的短視頻,她把頭?發卷成復古港風發,穿著搖滾風亮片V領吊帶裙,脖子上搭配了帶銀色鈴鐺的choker。 此刻她光滑瘦削的一字肩被賀永安伸手攬住,他手掌寬大罩著她肩頭?盡在?手心?,溫度灼人。 林春芳瞪他一眼。 賀永安低頭?沉迷玩手機根本不搭理她,手上卻變本加厲,順著她鎖骨一路摩挲過去,又去捏她發紅發燙的耳垂。 他手心?指腹皆粗糲,她差點喊出聲來。 吳康見林春芳半天不說話,奇怪地問,“老婆?怎么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返程路上應該安全些了,就是?火車票還是?貴。” 林春芳知?道自己該回答了,她不用調情的力道,發了狠去踩他。 隔著絲襪她腳趾都蜷起來。 賀永安不為?所動,似乎嫌她不夠乖巧配合,手又滑下去,把她脖子上choker勾住,活脫脫像對待一個寵物。林春芳后悔死?了怎么戴了這個choker,生?怕鈴鐺作響,她動也不敢動。 林春芳忍著不自在?,任由聲音里春意盎然。 反倒不在?乎賀永安,“老公,我想你呢。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都等你,不用著急。” 她說這話時候,賀永安手指捏住她的鈴鐺,懲罰警告意味十足。 林春芳心?都懸到嗓子眼,她的手去跟賀永安較勁。 吳康問:“老婆,你聲音是?不是?感冒了?” 賀永安笑了,手指用力,到底是?撥出清脆的聲響。 吳康說,“有人?” 林春芳快恨死?賀永安了,他卻松開她,起身?去喝水。 林春芳還沒解釋,吳康那兒吵鬧起來。他抱歉地說剛才身?邊有人,工友拉他去玩斗地主,他晚點再打給林春芳。 因為?這出插曲,林春芳現在?體會到一腳踏兩?船,船往兩?邊跑的痛苦。 吳康沒想象中好應付,賀永安竟然還愛作弄她。 賀永安嘲諷她,“嘖,人.妻。” 林春芳不甘示弱,揪著他垮懈的T恤領口,“喲,jian夫。” ** 賀永安說林春芳是?人.妻,是?另外一重男人都懂的意思。林春芳從他給她平板里下載的那些個令人遐想的片名里也明白這一點。 出乎賀永安意料,林春芳除了給人戴帽子,還真有點兒賢妻良母的影子。賀永安陪她回去拎東西,她或許還小,對cao蛋的生?活激情飽滿,跟對她臉蛋兒一樣,恨不得照網紅布置一遍出租屋。 林春芳還覺得受疫情影響,她沒怎么折騰。 大概是?新買的直播背景布令賀永安大開眼界。賀永安家里雜物比她少,而且B棟戶型居然要寬敞些,林春芳拉起來架起自拍美顏神器以后還能?蹦跶得游刃有余。 她大為?滿意。 跟哪個男人過日子,都無非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林春芳把洗衣機的管子還給賀永安,她洗衣服賀永安晾衣服,她做飯賀永安洗碗。 賀永安跟吳康以前差不多糙,家里不開火,地上一層灰,房間里還有蜘蛛網。 賀永安甚至有點兒恍惚,窗明幾凈,熱水熱飯。 宛如父母在?世時候。 他常年跑長途貨運,把車當家,就算是?疫情居家隔離照樣是?自己住的,家就是?睡覺放東西的地方。 林春芳作風實?在?像迪士尼在?逃落難公主,長得俏聲音嗲,能?作能?鬧,她還有閑心?按小紅書教程搞些網紅飲料。 那天她調制好莫吉托,賀永安沒看見,把腿架茶幾上狂抖,插杯口的檸檬片應聲落地。 林春芳還沒來得及拍照,發了好一通脾氣。 賀永安何曾想跟她住幾天,竟然感受到久違的煙火氣。 唯一不對勁呢,飯是?熱乎的,老婆是?人家的。 林春芳得知?這房子完完全全屬于賀永安,征求他意見是?否能?往他臥室天花板上貼東西。 他臥室墻壁早就白一塊黃一塊,都是?初高中時候貼的各色床頭?女神海報脫落導致的,殘留的膠水還把墻壁弄得坑坑洼洼。 賀永安當然隨便她。 白天閑來無事做,林春芳用報紙疊了帽子,強迫賀永安戴上,拿雞毛撣子去勾天花板上的蜘蛛網。 賀永安應付了事。 林春芳指揮他,“你再高點嘛。” 這一下捅個正著,竟然不是?陳年蛛網,從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