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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還露出一截白嫩的腳后跟。 隨著她舉晾衣桿動作,左邊絲滑的肩帶往下滑,她輕甩了頭發,才把那側肩帶撫上來。 賀永安沒抽煙,等飽盡眼福才開口,“小芳meimei?!?/br> 林春芳開了洗衣機,一陣轟隆,根本沒察覺他出來。她轉身,看見?賀永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之前賀永安諷刺她在家還穿胸罩,林春芳就改穿打底吊帶。她今天穿得?如此清涼,光天化日之下,她只好略微含胸聳肩,以掩春光。 賀永安把跨欄背心?扔過去當打招呼。 林春芳惱火,指洗衣機,“我都開始洗了?!?/br> 抗議無效,林春芳不?僅替他洗了衣服,還被使喚著熱了剩飯剩菜。 她洗完衣服就坐小馬扎上,隔著陽臺跟正在吃第三碗米飯的賀永安閑聊。 林春芳狀態恢復許多,蓬松順滑的亞麻色頭發披散,顯然精心?護理過。 她一雙眼睛薄霧朦朧,睫毛眨巴一下就像鎖住眼波秋水的閘門,從昨天頭發不?洗臉蛋兒不?夠水潤的社?會性死亡現場原地復活。 如果不?是見?過她灰頭土臉恨不?得?縮進?帽子里掘地模樣,很容易會把她這?種不?自覺撩撥頭發、咬唇輕笑?、眼神爛漫和伸著水蔥一樣的手指低頭看她光澤飽滿美甲之類的賣弄風情,當作不?諳世的爛漫。 然而聊起來YO播,林春芳還是怏怏不?樂。 “我問了個一周前被封號的主播,她說疫情里人工客服太少?了,她到現在都沒解封,除非是那種有專屬服務的網紅主播?!?/br> “她是什么原因?” “她好像玩了個國外?的游戲,太血腥了?!?/br> 這?幾天罵林春芳的人漸漸少?了,或許以她熱度已被YO播算法淘汰了。 林春芳怔忪,“我在想還不?如有人罵我呢,黑紅也是紅啊,現在連罵我人都沒了。我總算明?白什么叫,還沒紅就已經過氣了。等我解封以后,肯定沒人看了?!?/br> 林春芳說得?郁悶,單手撐膝蓋上托著腮幫子講話,飽滿而奶油肌膚的嬰兒肥臉頰被她撐得?單側堆高,像富士山頂。 因為質地柔軟彈性絕佳,愣是一道褶子沒擠出來,隨她說話和動作還在蕩漾。 “喂,”賀永安用手背擦油亮的嘴,他唇飽滿性感,被他搓得?毫不?留情。 他喊她,“小芳meimei。” 順便吹了聲口哨,“帶你出去兜風?” 林春芳眼睛亮起來,“去哪里?” 賀永安:“你想去哪兒?” 林春芳想吃火鍋,逛街,去游樂場,去網紅景點打卡。 林春芳一一細數。 數完哀怨,“哪兒都去不?了?!?/br> 賀永安:“帶你去?!彼p咳一聲,再次吹起口哨。 節奏清晰可辨,絲毫不?跑調。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綴沙灘,只有一片海藍藍?!?/br> 實?在沒看出來他吹口哨吹這?么好,林春芳噗嗤一笑?,直接答應。 “好啊?!?/br> 自居家令以來,她都快忘記了來灘城時候第一個愿望就是等吳康休息時間,兩人一起去海邊沙灘上玩。 林春芳想起來吳康,沒跟他報備,遲疑地摳了摳剛涂好的美甲。 賀永安往咸樓之外?方向眺望,示意她。 “來灘城以后看過退潮嗎?” 林春芳沒近距離接觸過真正的大海,她順著看去,遠處大海波光粼粼,與她終日局限于狹小的陽臺作對?比,海闊開闊實?在令人向往。 以前最喜歡不?用干活的宅居生活?,F在在家呆了小半個月早待膩了。被YO播拋棄的第四天里,她愈發縱情作樂,不?做飯光吃零食,窩床上一整天看劇大哭大笑?。 都說狂歡之后更懂網抑云。 林春芳今早看見?一個孤獨測試表,“第八種孤獨”拉到一張純黑的圖片。 她還在疑惑,下一行文字寫著:“你看見?了什么?” 那黯淡的屏幕像一面鏡子,只有她的面容。 映照著她的孤獨與閉鎖。 林春芳撇嘴,難受得?要死,嘴上倔強,“當然是看見?我盛世美顏。” 漲退潮這?種天文景觀,她只在里見?過。 林春芳不?摳手指了,“我們能看到嗎?” 賀永安勾唇,“晚了就看不?到了?!?/br> 林春芳急急往屋里跑,“十五分?鐘。” 賀永安叼上煙,“半個小時,樓下等你?!?/br> 兩人對?視一眼,林春芳笑?出聲來,她沒想到賀永安這?么一個糙得?沒邊兒荷爾蒙爆棚的男人,竟然知道女人說的十五分?鐘是要翻倍的。 賀永安又叫住林春芳,對?著她來回搓了搓指腹。 “公交的士都停運了,我當你專車司機。你不?給點車費?” 她發愣,“什么車費?” 賀永安繼續暗示,“用了我這?么久WiFi,不?知道我要什么?“ 林春芳暗啐一口,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她拿了個沒拆封的浪莎60D給他。 賀永安邊抽煙邊抖腿,一臉不?屑,“沒穿過的我不?要?!?/br> 林春芳羞惱,“你要干嘛?” 賀永安坦誠地同她對?視,“明?知故問。” 這?人是怎么理直氣壯說得?如此不?害臊。 林春芳耳根發熱,正要梗著脖子同他瞪眼,罵幾句臭流氓。 賀永安收斂眉目之間四溢的荷爾蒙,隨意揮手,“逗你的,車費欠著吧。” 林春芳松了口氣。 ** 灘城所有公交車、出租車停運,林春芳幾次往返灘城市中心?,都是徒步來回兩公里。這?使得?用雙腿丈量灘城的距離里,她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Her奶茶店。 她潛意識里覺得?應當與吳康報備一聲。 眼下有免費司機,林春芳心?情舒暢之余,給自己找了理由,她就當搭了個順風車。 林春芳四下打量車內,即使車內臟兮兮,副駕地上盡是沙土石礫,都不?影響她在這?樣疫情淪陷的時候坐在風景獨好的車廂里喜悅之情。 從灘城大橋開始是最美的沿海公路,似乎就在海中央漫步。 窗外?窗內都充斥著一股海里腥味,她縮了縮鼻子,“你這?車里什么味道?” 當然是銀灘海海水殘留的味道。 賀永安呵了一聲,“我只聞到你身上味道?!?/br> 林春芳才洗了頭發自然香噴噴,美滋滋地撥弄一下自己額前的空氣劉海,故作謙虛。 “哪有?” 賀永安眸色暗了,唇部?微抿,“英國梨與小蒼蘭。” 林春芳蹭了蹭座位遠離他,雙手交叉捂住肩膀。 賀永安這?種臉都瘋狂打破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