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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更改,可如今上爻覺得他顧不得香港的周轉問題,醫藥太缺錢了,當年他座擁金山銀山卻沒想到終有一天,他也會為錢發愁到夜不能寐。第二天清晨,上爻主動提出去香港調配醫療物資,立刻被審批通過,當天中午,上爻便帶著一名傘兵坐飛機直接去了香港。上爻在香港停留兩天,他去軍工廠時梁叔和宋杰他們簡直是要欣喜若狂,能看到他活著,對于宋家是件大喜事。宋杰特地命人做了好菜慰勞上爻,在重慶成天就是和炮火打交道,能看到親人,上爻的心情也愉快了不少,他與宋杰把酒言歡。回到房里,上爻才提錢和醫療物資的事,宋杰一聽二話不說,拍磚的說這事全交給他,一定處理妥當。上爻聞言幾乎是要喜極而泣,宋杰一向是個實在人,他笑道:“你在重慶打仗,我也幫不了你大忙,你缺什么只管開口,這本來都是你的。”“大哥,宋家多虧了你們挺住,要是靠我,早垮了。”上爻之于宋家,是在有太多愧疚,他軍政職務在身,難以兼顧商業,若不是宋家有些能干的人,恐怕要在他被囚禁太原時就土崩瓦解,哪里還會屹立不倒。“你這孩子,懂事了好多,這幾年又吃了好多苦吧。”宋杰也是歷經了大喜大悲的人,他比上爻容易放下,所以現在也算是在香港享的了清福。“沒吃苦。”上爻笑道:“能熬過來,就不苦了。”宋杰看上爻堅強的微笑,卻是心里更為這個弟弟心疼,半響后他問道:“你還沒結婚呢?”上爻聞言有些愣住,宋杰低頭道:“該成家立業了,還等著誰呢,別等了。”上爻低下頭,宋杰看他不對勁,有些關心的問道:“你不會是真打算一輩子都這樣吧,一個人多孤單吶。”上爻搖頭,半響后他抬頭,堅定的說道:“我不等了,他結婚了。”“那你怎么還不結婚呢,要是沒合意的姑娘,我和你介紹。”宋杰勸道:“你條件多好,干嘛和自己過不去,你要是早些年聽我的,現在孩子都會跑了。”“我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上爻忽而傷心的說道,半響后他竟是半跪在宋杰面前,道:“大哥,對不起,我忘不了他。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愛第二個人。所以,我沒想過結婚……”宋杰眼睜睜看著上爻獨自忍受這些,竟覺得他太過可憐,憂心道:“你……唉,都說男怕癡情女怕纏,你怎么就是打不動那個人。”“我們走到這一步,全是天意弄人,老天爺可能是故意懲罰我做過的孽,讓我孤苦一生,不過還好,他沒被我拖累。”宋杰聽著上爻的話,眼眶微微發紅,他們兄弟處了半天,宋杰只得無奈的說了句你就是個傻子,上爻沉默著沒說話。臨到上爻抱著宋杰的孩子在花園里嬉鬧的時候,宋杰才在上爻身上看到了燦爛的笑容,上爻和娃娃在草地上玩著球,任娃娃又抓又啃,玩的不亦樂乎。宋杰心想,他要是有個孩子該多好,可他偏偏就是過不去那一關,而他等的那個人,卻再也等不到了。上爻離開香港時,宋杰追著飛機送了老遠,上爻在云層萬里之上將那副剪畫拋出機艙,任它被風吹的毫無影蹤。今年春雨吹醒桃花時,他獨自醉臥金陵酒樓,猶自夢到少年時,他與靖華在桃花月下,人如舊,花正紅,可那窗下剪畫未入夢,屋外依舊是春風急雨來,此情,不以世事而變,此景,如他的容顏常留在他心中,世間多少情,抵的過春夏秋冬,雖是痛,卻仍默認了那份承諾。“靖華,國難當頭,讓我們把兒女私情暫時放到一邊,我愿與太原共存亡,而你理應繼續抗戰。”“現在我活著,也該繼續抗戰,原諒我的懦弱和膽怯,但我愿意做一個如你一樣的人,即使在亂刀之下,也要勇往直前,我只愿余生之年,宋上爻此人會是你的驕傲,你我即使分隔兩地也能共同為國抗戰,我相信終有等到勝利的那天,所以我回到重慶。”===========================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個詞:之前上爻在上海提到的“京滬鐵路”是指的南京到上海,民國1927年遷都南京后,京指的就是南京。☆、如你(上)重慶機場當飛機降落在機場時,不少傘兵來幫忙搬運藥物,上爻被人接走,坐到車里時,有人上報說河套的代表已到了宋家侯著,上爻說讓他先等著,他要先去封鎖區看看,士兵卻說封鎖區嚴令不允許軍官進入,說是里邊情況不太好。上爻沒想到他才走了兩三天,事情就發展的如此迅速,他立刻改變方向去了醫療隊,他把藥物清單給了他們,并承諾可以不計代價的進行醫療救援,但請務必挽救那些受傷的人。從醫療隊離開后,上爻又被臨時通知開會,反正等到晚上在軍政處吃了飯回家,已經是很晚很晚。他剛進門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洋裝的人背對著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上爻脫下軍裝外套遞給下人,那猶在沙發上看著時報的人匆匆回頭,上爻看清他的臉時,心口猛的一跳。那人捏在手里的報紙也散落了一地,上爻不可思議的問道:“靖華!你怎么會來重慶。”靖華死死的看著上爻,卻說不出多的話,上爻看看四周的下人,吩咐道:“你們統統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到這里來。”待到摒退所有人,屋里只剩下靖華和上爻二人,上爻大步走到靖華面前,靖華卻是喜極而笑,猛的張開手臂抱著上爻,道:“爻爻!!你果然沒死,你還活著。”上爻任由靖華緊緊的把自己抱牢,也跟著他激動的有些無法自抑,他的手本來摟到靖華的腰上,可在要觸碰到他時,又縮了回去。靖華松開手,伸手去撫摸上爻的臉頰,有些關心道:“爻爻,你怎么瘦成這樣了。”上爻怔怔的看著靖華一如當年對自己那般親密,可一想到這幾年的事,他心里更是痛不堪言,靖華看上爻眼里沒有一絲一毫的開懷,還隱隱有些痛楚,緊張道:“爻爻,你說句話,你怎么了,爻爻,我這次是代表河套那邊來接你的。”“你怎么去河套了,你不是在南京嗎?”上爻開口時,話里有些苦澀,靖華聽到上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