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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這樣對他。”嚴樹冷笑一聲,舉起槍對著上爻,道:“他這樣是你害的。”“嚴樹!收起你的槍。”上爻下令道:“我說讓你收起你的槍!”嚴樹紋絲不動,他把槍對準上爻的心口,道:“如果你覺得心疼,就和他一起做伴,死了你們依然是一對。”“你瘋了?”上爻打量著嚴樹認真的模樣,問道:“誰給你的膽子,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嚴樹聞言咧嘴一笑,“九少,我最聽你的話,你說的話,我從來都是不敢違抗,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上爻正欲再說話,嚴樹把上爻往床上一推,用槍按著他,道:“你不是愛和男人在一起尋歡作樂,你以后就抱著他的尸體,和他好好的溫存。”上爻聽到嚴樹的話,把手伸到自己的枕頭底下,嚴樹按著上爻的手,和他緊扣著,他越握越緊,臉也越低越下,幾乎要親上上爻的唇,上爻趁他有些不設防,一腳踹上嚴樹的下半身,嚴樹連忙吃痛的跪倒在地上,上爻拿出枕頭下的槍對著嚴樹的小腿開了一槍,嚴樹在地上翻滾起來,大聲痛呼。上爻站起來對著他的身體連踹幾腳,罵道:“就憑你這種敢反咬人的狗,我看看你有什么本領!”說罷他撿起嚴樹的槍自己收了起來。嚴樹只顧著身體里的痛,哪里還有功夫理會上爻,上爻看他小腿的血流了滿地,立刻他跑下樓去,看到謝君棠車子上的那個司機已經心口中槍死了,連忙把他的尸體拖下車。上爻上車翻著,一會就從車墊下面翻出來名單,泛黃的紙上面整齊的寫著一行行名字,上爻看的心里五味陳雜,他不知道謝君棠和誰交換的這一本賣國賊的名單,但他知道,謝君棠是個真正的傻子,也往往只有這種人,才能讓上爻心里充滿愧疚。上爻拿好冊子,立馬返回到房間里扶起昏迷謝君棠,邊走邊說道:“下輩子就別這么笨,知道別人是個騙子還一心往上撞。”謝君棠迷迷糊糊里根本沒辦法回應上爻的話,上爻把謝君棠一路扶到宋宅外,將他放在路邊,這里經常有人出沒,不會擔心沒人發現謝君棠。“有人看見你,你就喊他們。”上爻小心的把謝君棠放下,臨走前他低頭在謝君棠耳邊道:“別再找我了,除非你真的想殺了我。”謝君棠的傷他雖有愧疚,但人世間的事哪里能尋得盡善盡美,也許從謝君棠靠近他的那一刻開始,上爻就知道他不會有好下場的,追求他的人,大多都是不會好報。上爻安頓好他就連忙離開,奔赴j□j讀書的學校。將冊子交付給女學生時,她很驚訝上爻竟然可以從這么短的時間內獲得這份名單,上爻我沒再解釋更多,只是詢問女學生是否找到了靖華,她答道:“宋先生,我們委托了黨內的人幫忙尋找,還好不負你所托,有同志說他離開了新四軍的部隊,可能去了南京。”上爻聞言沉默了一會,半響后他說道:“他的父母都在南京,南京淪陷后,他會去那里一點也不奇怪。”女學生一聽上爻的話,臉色變的有些不好,上爻看她的樣子也能知道南京的情況有多糟糕,但是上爻同樣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于是他說道:“感謝你們,剩下來的事我自己去處理。”“宋先生,你要考慮清楚,南京那邊現在局勢非常不樂觀,只有人往外逃,沒多少人再進去的。”女學生擔憂道。“他都不怕,我又怎么會怕,我一定會去找他,還是那句,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他的行蹤。”說完上爻轉身,他聽著朗朗的讀書聲,慢慢走出這座充滿希望的學校。名單一送出去,廣州這邊的局勢將會有大的變化,而宋家如今也只剩下上爻孤身一人,廣州他絕無留戀。上爻本想連夜逃離廣州,卻沒想到受傷的謝君棠很快被日本士兵發現,日本人連夜大規模的搜查廣州,封鎖各大出口,嚴查海關,出動大部隊追捕上爻,上爻窮途末路,只得逃亡到洋人的教堂,而他也知道,謝君棠是恨上他了。===================================作者有話要說:☆、神父(上)推開鐵門,上爻走進了教堂,無畏的神父正拿著十字架在進行禱告,上爻坐到第一排的位子,神父回頭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并沒有介懷他的突然到訪,神父用著還算熟練的中文說道:“你好。”上爻向他點頭笑道:“你好。”“你是來做禱告的嗎?”神父問道。上爻搖頭,說道:“我是來避難的,我犯了錯,遭受到了懲罰。”“愿真主保佑你,渡過劫難。”神父虔誠的說道。“也許這次難以渡過。”上爻笑道:“不過也沒有關系,既然敢做,我也不怕死這一遭。”“生命是唯一可不替代的,若你認識到自己的罪過,誠心悔改,主會寬恕你。”神父親吻十字架,勸說道。“不必。我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我堅信于自己的選擇和信仰,我可以承認犯錯,但絕不會推翻自己的行為,生來只有一次,不是更該堅持。”上爻說完就躺在長椅上。神父見他如此隨意,也不發怒,依舊沉靜的勸說:“人生來都有原罪,沒有選擇,也會有自身的罪孽,我們的禱告,除了反省所做的事,也是為了自省不足之處。”上爻聽著他說著那些枯燥無味的話,笑道:“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話,我只知道天塌了下來,也就是閉眼一次,活著不怕累,還怕死了解脫不成。”神父聞言眼神有些憐憫的看他,上爻把手臂枕在頭下,簡直把教堂當自己的家一樣,閉上眼沒一會就真的睡著了,神父在一旁看他耍賴在教堂不走了,也沒有生氣的趕人,他繼續面對基督做禱告,全然沒有因為這個意外的造訪者而生氣。上爻這一睡就是把自己當潑出去的水了,也許他醒來就是刀刃刺心,或是被日本人抓去當階下囚虐待至死,不過,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他沒有任何理由后悔,只是他還有些遺憾,臨死都難再見到靖華。南京秦淮河綺麗的一夜,猶如阜城蘆葦蕩里的畫舫,很美,卻太過短暫。上爻知道是自己太過貪心,太原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