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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走了。上爻端起靖華的碗,用勺子喂他,盡量的用柔和的語氣和他說話,“至少你得把這碗吃干凈。”靖華抬頭瞄了上爻一眼,聽話的張開了嘴,上爻見他這樣,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他們就樣安靜的處著,除卻偶爾瓷器相觸的聲音,大氣都不出一個,吃著吃著靖華就兩眼直直的看著上爻,上爻笑道:“不錯,再給你加點?”靖華搖頭,上爻看他不愿再吃,也不勉強,自己拿起包子順道甩一個到靖華懷里,起身離開桌子,“走吧,帶你去找予墨。”靖華一聽連忙抱著包子跟著他屁顛屁顛的跑。坐在車里時,靖華好奇的到處張望,好像對路邊的事物都很新奇,上爻身姿端正的坐在他身邊,由著他去,他自己全神貫注的看著前面的路,突然上爻問坐在前面的嚴樹,道:“昨天的事弄干凈了?”嚴樹回過頭看他,點頭:“處理的很干凈。”“那就怪了,一個小小的店鋪老板,也能驚動軍隊。”上爻輕描淡寫的說著,嚴樹立刻看向那家“阜城老戲服”的店子,果然那門口站著好幾個兵,還有個女人抱著個小娃娃在門口和個軍官在說話。“是李震生的兵。”嚴樹回道。“李震生倒是管的挺寬。”上爻輕笑著,“看來這店主找了個好靠山,有時間就打聽一下,看看李震生和這店子有什么淵源。”“恩。”嚴樹應道,車子駛過街道,再到望河堤就很快,上爻在很遠就能看到那里有大片的墳地。下車后,后面跟來的車子里下來的人搬著紙錢和其他的供奉往靠邊上的一座修葺的墳邊放,嚴樹指著那里道:“就是那里,李震生專門找人弄了一下。”上爻點點頭,牽起靖華的手往那里去,靖華越是靠近那里就越是神情緊張,上爻倒是面色從容,到墳前他多的話也沒有,點燃了紙錢就悶頭不停的燒,靖華跪在一邊,卻沒動手。嚴樹看著覺得挺奇怪的,便好心的想要幫忙上爻燒,他的手還沒碰到紙錢,上爻就喝止:“別動,我自己來。”嚴樹看著那些堆高的紙錢,想著這要燒多久,可看上爻那認真的樣子,他也不敢再妄動,便只能守候在一邊。=========================作者有話要說:☆、不擾(下)濃煙熏著火堆周圍,靖華往前頭跪了跪,問道:“燒這個做什么。”“讓他在下面過的好點。”上爻回道,“他活著,沒享過福。”靖華“哦”了一聲,又問道:“會不會有人和予墨搶啊。”“也許會,所以就要多燒些,燒的多他就拿的多。”上爻看煙子越來越大,讓嚴樹把靖華拉起來,讓他別跪著了。靖華聽著上爻的話,連忙拿起一疊紙錢往火里扔,說道:“我幫你多燒點,燒完了都不用吹煙子了。”上爻朝他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而后他淡淡一笑道:“你是該給他多燒點,你燒的,他會歡喜。”靖華歪著腦袋搞不明白上爻的話,上爻卻不再多說。嚴樹在一旁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往里邊燒紙,一直過了很久才完。末了,靖華燒完最后一疊,拍拍自己的手,朝上爻問道:“燒完了,那予墨什么時候回來。”上爻皺眉的看他,靖華徑自說道:“他是不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啊,還要燒紙這么麻煩,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告訴他,我給他燒了好多好多。”嚴樹聽著靖華說著傻傻的話,頓時覺得心里怪難過的。上爻低下頭,輕聲道:“靖華,他不會回來了!”靖華瞪大眼睛看他,上爻苦笑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說完,上爻閉上眼叩首,靖華突然大聲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般的坐在地上,委屈道:“我要予墨,我要他回來!!嗚嗚嗚,你騙人,予墨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上爻再次叩首兩次,便起身,他朝這予墨的墳輕聲道:“大哥,因果報應都應了劫數,你走了,也帶了靖華,他為你變成這樣,也不算完全辜負了你,老天爺假如要讓我嘗得惡果,我也能坦然的面對,不過,我從前是個傻子,現在活的像個瘋子,好像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可我已經選擇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今生兄弟緣淺,是我拖累了你。來生只求再不相見,各不相欠,我不會再來打攪你的安寧,你保重。”說罷,上爻轉身撈起靖華,大步的離開,靖華在他懷里不斷掙扎,可上爻已經是冷著臉,不顧他的抵抗,將他扔進了車里。上爻坐在車里,眼神冰冷,渾身都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氣息,靖華哭著還躲他躲的遠遠的。過去的上爻早已死在了那個大雨滂沱的街頭,他那般瘦弱,想要在這人世間尋得一條活路,即使滿身殺戮,即使眾叛親離,他也要堅強的活下去,上爻不怕活的低賤,但他怕死,死了他也就沒有了一切,沒有了仇恨,也沒有了愛情與不甘,別人厭惡的,卻是上爻活下來的信念,所以他不能軟弱,他不能活在過去,活在那些的陰影中,他現在不僅要活著,還要活的漂亮,將那些屬于他的東西牢牢握在手心。===============================戲院里都是人在熱鬧的噓寒問暖,今夜阜城戲院里聚集了許多高官貴人,李震生將軍坐在頭席。嚴樹穿著粗衣從后臺往前跑,到李震生面前恭恭敬敬的笑道:“李將軍多擔待些,上青馬上就要出來。”“久聞上青的名號,從廣州到北平,那都是響當當的,沒想到今日會在阜城有幸得見。”李震生爽朗的笑道,“你們在后面忙,只管弄好,晚點沒關系。”李震生身邊的軍官輕笑道:“李將軍平生最愛聽戲,有什么看家本領盡管拿上來。”“一定一定,我去后臺再好好看看上青,把好這一關,李將軍,那我這就下去了。”嚴樹嬉皮笑臉的說著,說完就轉身回到了后臺。上爻換好了衣服也弄好了臉譜,就他坐在最里邊的地方,弄著槍。嚴樹走到他身邊,朝身邊的人使眼色讓他們回避,他才靠近上爻,說道:“剛剛手下的人打聽了一些消息,關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