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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問著,祁滄驥試著想從祁世昌的言談中找出些端倪。“誰的意思有差嗎?前些日子皇上不是召了群臣為你滌塵慶宴?”臉上堆滿了不解的表情,祁世昌狀似迷惑地挑了挑眉,“就是在那時候聊起你的婚事,放眼眾家適婚的女眷,大伙都覺得婉儀跟你最合適,頤妃也是大力促合這樁姻緣呢?!?/br>“原來是這樣,滄驥只是奇怪怎么不過幾個月爹他就又改了主意,回北邊前他老人家才說過不勉強我與婉儀的婚事?!?/br>“勉強?驥兒你該不是真不喜歡人家吧?”困擾地攢起了眉頭,祁世昌思忖著心底的問語究竟該不該出口,該不該去觸及風(fēng)暴的核心呢?怕只是想避都避不了……“……莫非……你是有心上人了?好小子,怎么連為叔的都不知道,是哪家的好姑娘?”思量再三,祁世昌終是鼓起勇氣開了口,卻仍是裝作對實情一無所知的模樣,“其實這也沒什么關(guān)系,哪個男人沒幾房妻妾?如果你怕心上人委屈,把她與婉儀同列正妻之位也無妨,只要身分相當(dāng),憑你如今的功績地位,皇上面前頤妃也不好說什么的。”“是嗎?”祁滄驥扯唇笑了笑,笑意卻難到達眼里,一輪話語下來他仍然無法分辨祁世昌與閻羅的關(guān)系,也判別不出他對朝廷與黃泉暗通款曲的始末是否知情……該怎么才能得到點有用的消息呢?唉,倘若是那小子在這兒,恐怕話沒說兩句就已是手下見真章了,也甭像他這般杵在這里苦思良策……想到了殘雪,祁滄驥不禁泛起一絲溫柔的神情。還說什么三妻四妾,恐怕光跟他開口求親這事就需要貓的九命了,他可以想見那小子鐵定會帶著那迷死人的甜美笑容先痛扁自己一頓,然后……大概會再被剁成rou泥丟進洞庭湖里喂魚吧。“唷……想到她啦,為叔可沒見過你有這么溫柔的表情,究竟是哪個可人兒叫你這般掛懷?”嘴上雖然打趣笑著,祁世昌的心卻又往下沉了好幾分,橫看豎看事情都不如他們估量的輕松,早該知道要改變這孩子的決定不會是件易事……“讓您見笑了,其實他九叔也認識的,就是落雁樓的初晴?!表樦钍啦膯栒Z,一個念頭倏地在祁滄驥腦海里浮現(xiàn),隨話開始設(shè)套布陷。“驥兒,你當(dāng)真?……唉,這叫我怎么說才好,初晴雖然很得為叔的歡心,但說到底她仍是一介青樓女子哪,你卻是個世子將軍,按體制她的身分連做妾都不能……驥兒你該不會想讓你爹為難吧?”既然祁滄驥依舊不揭露殘雪的身分,那么就以初晴這身分來做攻防吧,祁世昌流利地說出早想好的說詞,門戶不當(dāng)是目前迷糊帳下最好用的理由,也是不會露出馬腳的冠冕堂皇借口。“九叔,初晴不是青樓女子?!惫恢刑琢恕挽愕男σ鈸P滿了祁滄驥的面龐,更添他豐朗的神采,黑眸卻是深邃的掩藏了心緒,叫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他的真實身分是前吏部侍郎歐陽磬的千金,歐陽初晴?!?/br>“……”宛如一個晴空響雷,轟得祁世昌啞口無言,他怎么也沒料到祁滄驥已經(jīng)知道了殘雪的身世來歷,一著棋錯卻是全盤皆輸,扯上了歐陽家的往事,就真的……理不清了……怎么會這樣?清楚這來龍去脈的就只有老九跟自己,剩下的就是殘雪自己了,難不成真是殘雪親口跟驥兒說的?祁世昌震驚之余仍想試著厘清眼前的情勢怎么會急轉(zhuǎn)直下……可是要殘雪將往事說出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困難,難道……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在腦海里逐漸清晰,卻讓祁世昌越發(fā)地發(fā)愁……原來這份不被允許的感情并不如他以為的只是驥兒一個人一廂情愿的想法,看來殘雪也已是毫無隱瞞地將心房敞開了,這下子自己還能拿什么來阻止?“九叔也嚇了一跳是吧,她是為了避免仇家追殺才委身在落雁樓的。”玩味地看著祁世昌眉宇間淡淡流露出的愁容,祁滄驥知道自己道出的部分事實已發(fā)揮了效果,這位至親的確知道些什么,雖然證實了早先的猜測,心底卻沒半分的喜悅,有的只是名為沉重的悶疺……“這都是……他說的?沒想到歐陽侍郎還有后人,真是……可喜。”難以抑制的苦意隨著語聲流出,祁世昌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嚇人,卻也只能茫茫然地隨著祁滄驥的半真半假的謊言瞎說一通。“是的,九叔,這樣的出身您該不反對了……以后他的事也就是滄驥的事,決不讓他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滄驥打算徹查當(dāng)年歐陽家的滅門血案,好還他一個公道?!彪m然不忍見親長沮喪的臉色,祁滄驥依舊咬牙將重話不留情面地說出口,宣示著自己對殘雪不容改變的執(zhí)著。“徹查?……驥兒你……唉……”忍不住出聲嘆息,祁世昌看著祁滄驥的悲涼神色叫人不忍卒睹,雙唇巍巍顫顫地開合了數(shù)次,最后只能語重心長地吐出黯啞的語聲,“好酒易醉,好夢易醒……驥兒,你該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得失?!?/br>“九叔可以教我?”帶著nongnong的歉意,祁滄驥知道自己無情的言語已經(jīng)傷到了這位自小疼愛自己長者的心,只是事難兩全,他只能硬下心腸去面對。“……沒有?!笔厥栈刈⒁暤哪抗?,祁世昌又是聲喟然長嘆,“唉……驥兒,既是你心意已決,為叔再多說什么也是枉然罷了,為叔只擔(dān)心你狠心丟失的……會是你失去不起的東西啊!”“……九叔,無論如何,謝謝您這些年對初晴的照顧與關(guān)愛,雖然世事未能盡如人愿,滄驥還是會盡力讓傷害降到最少,今日不敬之處請您原諒。”起身抱拳,祁滄驥毅然轉(zhuǎn)身離去,那一句“失去不起”卻似在他心湖投下了顆巨石,層層浪濤激的他難復(fù)平靜……“怎么辦?……滄驥這孩子看來是認真的……唉……世事未能盡如人愿……”又是長長嘆了口氣,在祁滄驥離去許久后祁世昌一個人對著滿室的寂靜自語著。喀的一聲細響,屏風(fēng)遮掩的后墻像是呼應(yīng)著祁世昌的嘆息徐徐退開了道口,一條人影映著燭光自黑暗的密室中走出,竟是一身夜行裝扮的祁永樂,此刻的他滿臉肅煞之氣,再無半點平日的溫儒文風(fēng)。“七哥,方才驥兒說的你也都聽到了,我實在沒想到他竟已知道了這么多,唉,事情怎么會變成了這樣?我一直以為殘雪不會接受的,我們都知道那孩子有多傲多倔,有多……絕望,我實在想不透不相信任何人的他是怎么接受驥兒的。”愁容難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