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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可能說出拿身體當籌碼交易的違心話,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在故意激怒自己。卻沒想到平素那般冷靜的自己今晚居然這般輕易就被怒火沖昏了頭,更沒想到殘雪竟還不閃不避地故意迎上自己的掌力……那在怒意中出手的掌力……祁滄驥著急地想上前好好檢視他的創傷。“別過來……咳。”冷眼阻止著祁滄驥靠近的步伐,紅艷的血流又似條小蛇般自嘴角淌下,殘雪卻猶似未覺般笑開了臉,“很可惜對不對?……這一掌竟沒能送我下去與他們一道作伴……老天還真瞎了眼對吧?是禍害的總是死不了,呵……咳咳。”是很可惜……其實在這里畫下句點也沒什么不好,反正無所謂的……死在他手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或許十年、二十年后,他還會偶爾記起這片荒漠,記起自己……真是可惜呀……“一命還一命,我已經不欠你什么了,從今以后……恩仇兩斷……咳。”語聲喑啞地做最后的宣示……就斷在這吧,所有不該有的牽扯……殘雪撐著石柱起身,盡管整個胸膛是一片火辣辣的疼,他依舊強提真氣反身推開朱紅的木門竄入。反正早習慣了,這傷……就當作是那十二條人命的代價吧……哼……還真可笑呀,早就已是滿手血腥洗不盡了,多些少些又有什么不同的,何必還假腥腥的感慨什么,做戲給誰看……殘雪嘲諷地甩了甩頭,口中血味嘗起來竟有些說不出的苦澀。被殘雪最后斷然的絕語驚得一怔,祁滄驥攏著眉頭佇立原地……難道自己又猜錯了嗎?殘雪竟一直掛懷著自己救他的事?所以,那一夜的纏綿他才不阻止,那晚的溫柔就只是為了報恩?不是因為……他也同樣地喜歡自己?不會的!身形疾速地飛掠追去,祁滄驥快速否定掉這動搖的心念,他不該再懷疑什么的,那小子決不是那種為啥嘮子報恩而交出自己的人,如果連這點都還不了解,那就真不配談什么陪他一生一世的神話了。錯一次,已經太夠了……祁滄驥苦笑著搓了搓僵冷的面頰,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沒想過他祁滄驥也有這種時候,有生以來從不曾像現在這般懊悔難受過,那一掌打在殘雪身上直比打在自己身上還痛……祁滄驥暗自起誓著,絕不會再有第二次……~f~a~n~j~i~a~n~亭樓香榭,小橋流水,木門后意外地竟是一個寬闊的庭院,靜悄悄地不見人影,難怪剛剛他跟祁滄驥在門前打成那樣也沒驚動半個人,殘雪身影不停地直往前方看似庭園中心的樓閣掠去。是自己故意挑起的不是嗎?卻為何那莫名的悶灼感又塞滿了胸口……是因為受傷了嗎?那又為何已經沒了痛的感覺呢……是因為夜風太冷,麻痹了吧……是嗎?真是個拙劣的借口……明知拙劣,卻是自己唯一接受的解釋,還真可笑啊……要不是還記得自己身在何處,記得要把赫連魑魅找出來,要拿下那達王的人頭,他真想吼嘯狂奔,好盡吐胸口這找不著理由的沉重……奇怪呢,身體早沒了知覺,可為什么腦袋還能記得這么多的事呢?“呵……咳……”殘雪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來,肺腑的震動卻叫他每笑一聲就嗆咳出些血絲,即便如此,他還是吃吃笑個不停,身形也依舊如鬼魅般搶進樓內。天快亮了吧……殘雪望了望夜空西沉的月娘……正事卻還沒辦上半件,真想干脆鬧他個天翻地覆算了,懶得再偷偷摸摸閃避些什么,殘雪索性隨便找了個門戶竄入,力道卻拿捏得恰到好處,只有流虹削落門閂時的一聲輕響,身子閃入后又迅捷地將兩片門板合上。入眼的一間滿是書籍的廳堂,看布置,不少珍貴的古玩卷畫,如果祁滄驥的情報沒錯,這該是那家伙的書房了,殘雪緩步走向幾案,隨手拿了本書翻了翻。嗤……看來這家伙還挺用功的,這本地理志還有不少朱砂圈點的痕跡,殘雪舉目巡了趟四周,更是訝于藏書種類之廣泛,連醫藥卜卦的書籍都有,現在作皇帝的都這么辛苦嗎?殘雪皺起了眉,不自覺地在心中勾勒這人的形貌……讀了這么多書,想必是個學究模樣的老家伙吧,興趣這么廣闊的人應該也很有容人的雅量,怎么瞧都不像會是個恣意興兵的魯莽家伙才對……算了,想這么多干麻,又不關我的事!放回書籍,殘雪循著右邊的走道向內探去。連結著書房后的一間簡樸的小廳,透過淡黃色的簾幕殘雪瞥見有個人影正倚著床沿舉卷讀著,而另一旁則有個站立的人影隨侍在側,雖然見著的只兩個人影,殘雪卻敏感地察覺到似乎還有人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因為除了自己刻意屏住的呼吸外,在這兩人左近還有一絲輕微的呼吸聲,聽來像是身手不錯的家伙,唇角再次揚起了弧度,殘雪墨黑的眼瞳倏地一亮……這下可好,他正煩得想揍人,希望這家伙有點料,等會兒能多陪他玩上幾招,正想舉步走出,廳內人的對話又叫他好奇地止住了腳步。“胤伯,您去休息吧,陪我大半夜也夠累的了。”年輕的聲音透簾而出,看動作,該是坐在床邊看書的家伙開的口。“我不要緊,反正天也快亮了,倒是你該歇會兒了,再一個時辰就要上朝了呢。”蒼啞的語聲聽來該是個上了年紀的人,這段話更讓殘雪確定了跨坐在床沿的就是他的目標,只是沒想到這一國之首會是這般年輕。“呵……那就更不能睡了,得準備準備跟甄后斗法呢。”“唉,那女人……可惜你娘過世的早,這十年來也真難為你了,既要敷衍那野心勃勃的女人,又得時時小心著那些鬼域技倆。”“沒辦法,這里是我的家啊,胤伯……我若是逃家了,日后跟娘見上面算帳,她可不會放過我,嘻……我是在為‘以后’著想呀!”“呵……盡是胡說八道,也不怕叫人家看笑話?”笑罵的語聲帶著安慰,聽得出來老者對年輕人的開朗想法很是贊賞。確實有第三者存在,只是沒聽到這人有什么應答,殘雪在心中臆測著……家常般的對話顯示這一老一少除了君臣之誼外似乎還有層更親密關系,所以才能如此不居禮節的說笑吧,不過看來這那達皇室間不怎么和睦就是了,想到這殘雪不由地一怔……這不像自己!殘雪對自己的反常感到迷惘,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過好奇的時候,這情緒早該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