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書迷正在閱讀:二重螺旋8-雙曲線(H)、二重螺旋7-嵐気流(H)、二重螺旋6-業火顯亂(H)、二重螺旋5-深想心理(H)、二重螺旋4-相思喪暖(H)、一抹朝陽、二重螺旋3-攣哀感情(H)、誤會大了、二重螺旋Ⅱ-愛情鎖縛(H)、二重螺旋1(H)
想在這兒待上一會兒,四處瞧瞧。”支退了老鴇,祁滄驥緩步走向窗旁的方幾坐了下來,雙手抱臂沉思著,好半晌,入鬢的濃眉漸漸攏起,臉上泛起了nongnong地抑郁之色。“這小子能到哪去呢?才離床沒幾天的,唉,他胸口的傷這么深,要是動作稍微劇烈些,創口再裂恐怕就危險了。”滿是惋惜的語氣,祁滄驥自言自語著,聲音卻是大了些,在這安靜的空間中顯的分外清晰刺耳。“算了,死了也好,省的我多費事……嗯,恐怕還死的難看,那傷處若是迸裂了,流出的血沒一桶也半缸吧,嘖嘖,光想都覺得痛。”聳聳肩,祁滄驥狀似放棄地起身離開碧落齋。當腳步聲消失在回廊上,一抹黑影如幽靈般現身在窗外的樹椏上,一張黑黝剛毅的臉龐溢滿了擔憂的神情。早知道殘雪的傷有這么嚴重,那天在誘開曾南雄兩人后就該再回頭尋他的,就算會被他責罵也無妨……此刻他會在那兒呢?赫連魑魅緊握著雙拳,胸口有如千斤重般沉郁。無意識地抬眼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飄了一上午的細雪已經停了……精神突地一振,赫連魑魅像似記起了什么,想也不想就疾速地翻身向落雁樓外掠去。是的,寒冬已逝,快初春了,這場雪也大概是最后的一場殘雪了,他一定會在那兒的,一定……赫連魑魅抱著滿心希冀興奮地奔掠而去,沒察覺到樓外的矮墻邊有雙精璨的瞳眸正滿堆笑意地追躡著他。暮色中,滿坡滿林的銀白積雪仿佛讓不斷流逝的光陰停止了下來,蟲聲不鳴,鳥蹤不見,大地是一片無聲的死寂,一抹隱約可見的黑色在這片白茫茫的雪地里顯得十分突兀。提著顆紛亂不安的心一路奔馳,赫連魑魅在見著這抹黑影時,終于松下了滿臉緊繃的線條,還好,他真的在這兒,能捱到這兒表示他應該還好吧……而越是接近,始放下的一顆心卻又懸上了口,擔心他又會是怎樣地傷害自己。直奔殘雪的面前,入眼的情景讓赫連魑魅懸到口的心再次揪緊……就見殘雪裹著那襲他留下的披風倚著一方墓碑坐在雪地中,像個孩子般安寧地睡著,一張俏臉卻是蒼白的駭人,從他肩上堆積的白雪來看,該是已經這么坐上好一陣子了。“總是這個樣……為什么就不能多愛惜你自己一點,為什么就一定要這么苛虐地懲罰自己……”整顆心都為殘雪擰得發疼,赫連魑魅痛苦地低語著,大步走向前想將他抱入懷中暖著,卻又在下一刻倏地凝住了身形。一股卓然天成的氣勢自背后漫天襲來,赫連魑魅神情凝重地轉過身,就見到一個俊朗的年輕人正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瞧。“祁滄驥…”瞳眸驟然緊縮,全身的肌rou霎時緊繃起戒備著,赫連魑魅沒想過竟會在這兒遇上這個難纏的將軍,他是怎么知道這地方的?難不成……赫連魑魅想起了他在碧落齋的那席危言聳聽的話語,只怕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真是個可怕的人物!赫連魑魅總算見識到這年輕將軍不負盛名的一面,想必他的武藝也會一如傳說中精湛,即使明白自己不是眼前這人的敵手,赫連魑魅仍打算放手一搏,再怎樣難他也要護殘雪周全,哪怕這代價會是他的一條命。“我沒有惡意,初次見面不用就這么殺氣騰騰吧?”微笑地打著招呼,祁滄驥這回可是光明正大地仔細打量了這個跟殘雪一道的男人,就算閉著眼他也察覺的出這男人對殘雪超乎尋常的關心之情。“咦?老兄你有雙貓兒眼!”祁滄驥驚奇地發現阻在面前這位一身黑的仁兄有一雙琥珀色的瞳眸,映著雪光流轉著妖冶的色彩。“嘖,漂亮!”“你來做什么?”曾經,有個人也這么稱贊過他這雙禁忌的眼,赫連魑魅心底因為祁滄驥的話感到一絲撼動,然而面上卻絲毫不為他表露出的和善動容,甚至移身擋去了那雙灼人的視線,將殘雪的身形整個隱在他寬闊的背后。“當然是找你身后的人,他這樣悶不坑聲地就跑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好歹該跟我這做主人的打聲招呼才是。”不若赫連魑魅的緊張,祁滄驥顯得自在無比,孩子氣地朝赫連魑魅身后努努嘴,雙眼卻是饒富興趣地看著他適才不經意的舉動,那是種十足的保護意味。“別跟我打哈哈,就這樣?來說聲再見?不是想拿他歸案?”看不透眼前始終笑意盈盈的男子,赫連魑魅并沒有因為祁滄驥散漫的形態而松懈了戒心。“光我想又能怎樣,你會肯嗎?大冷天的,我可不想跟你打架……其實你大可以放心的,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我不會這么早把這塊香餌吃掉的,只是請他留府做客而已”祁滄驥十分認真地說著,就只差沒拍胸脯大作保證。話剛說完,他就在赫連魑魅眼中看到了強烈的捍衛之意,下意識地伸手搓了搓應該是正漾著一臉和善笑容的臉頰,祁滄驥不禁扯唇苦笑了下,看樣子自己的演技好象說服力不太夠,似乎還得再加強些。“你離遠點,我要帶他走。”簡單明了的堅持,雖然赫連魑魅并沒把握能在祁滄驥眼下順利把人帶走,可是直覺告訴他,眼前的男人十分危險,不論他適才所言是真是假,自己都不可能放心讓殘雪跟這種人在一塊。不知為何,赫連魑魅心底有種莫名的恐懼,總覺得此刻若是放開手,殘雪就會離他越來越遠,消失在他永遠觸摸不到的地方,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在見到祁滄驥之后更是莫名的強烈。“喂,你怎么也跟你主子一個樣,只挑想聽的聽……”滿是無奈的語氣,祁滄驥向殘雪坐臥處睇了眼,早該知道物以類聚,牛的同伴當然還是頭牛,干嘛還妄想他能聽的懂自己說的人話。“別浪費時間,動手吧”自腰后取下雙桿并成纓槍,挽了個槍花,槍尖直指祁滄驥,赫連魑魅刻意走向另一側,想讓戰場遠離墓前的殘雪,避免等會的劇斗波及到他。“……還真是一個樣,說不到三句就要動手,就不能文明點嗎?”喃喃抱怨著,明知不可為而為,祁滄驥真不知該說這人蠢還是佩服他護主的忠誠。“喂,我說過不想打架的,連殘雪小子都打不過我,你又何必要自討苦吃呢?”仍不放棄游說著,祁滄驥都開始訝異于自己的好心腸,竟會在大冷天里跟條牛費口舌,何況這頭牛似乎還有心覬覦著他的目標呢。“……說大話的家伙……吵死了……”不滿的語聲幽幽傳來,頓時使得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