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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陛下,應是此人無誤。”赤心與曹恒作一揖。 “陛下,世族們都被救下了,那些殺手全都被滅了。”胡平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把外面的戰況告訴曹恒。 曹恒道:“那就讓他們都來認一認,這位究竟是什么人。” 那位郎君聽著曹恒的話露出一抹笑容,“曹恒,你讓他們來認人,是想認誰?” 直呼曹恒的名字,看著曹恒的眼神更是透著輕視。 “去。”他輕視曹恒,卻不知曹恒同樣看不上他,最直接的無視是根本不拿他的話當回事。 “曹恒,曹恒。”一聲一聲地叫著,曹恒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你以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了,看看你的臣子,他們不照樣成為我手中的棋子,不想聽我的,也必須聽我的來殺你。你想從我嘴里聽到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只是你敢聽,你敢聽嗎?”見曹恒無視他到極致,這位想要站起來讓曹恒看他一眼,可惜叫暗衛牢牢地禁錮,他想站起來,站不起來。 曹恒依然就像沒聽到他的話,郎君從來沒有被人那么無視過,此時更是丟出更勁爆的消息來,“你以為只有一個揚州。不,不止,這天下的人,但凡有一丁點私欲,有一絲為己的人,都會做出利己損人的事,我就拿著他們的把柄,讓他們只能為我所用。” “揚州,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天下十三州,不,要再一個高句麗州,還有一個西域長史府,那都有我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群起攻之,讓你當不成這個皇帝。” “不,你沒有這樣的本事,如果你有的話,你就無須拼盡一切的要殺朕。你想要朕的命,不正是想要天下大亂,好讓你從中得利?正是因為你做不到讓天下大亂,所以你才只能讓揚州這些真正被你捏在手中的人一起合力殺了我。”曹恒終于是給了他一點回應,但是內容卻戳穿了他裝出來的強大。 郎君本來為曹恒說話而高興的,但是這內容聽完了,他卻變得猙獰了。 “你不相信我?” 這樣質問一句,似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朕更相信自己。”曹恒肯定地告訴他,相比起這個人來,她更加相信自己。 “如果你真的有自己說的那么厲害,你就不會在事發之后,只顧著清理這些你的人,而不繼續取朕的性命。”曹恒理智地分析,再接再厲將他所謂的強大戳破。 “取朕的性命是為了什么?不正是為了天下大亂,因為只有天下大亂,你才可以亂中作局,一步一步達到你要的目的。至于你的目的是什么,權傾天下,或是取朕而代之。”做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圖的是小事,必須是大事,只有這樣,才值得他們下那么大的血本。 郎君待要跳了起來,想要將曹恒扯下來,可他怎么可能站得起來。 “陛下。”所謂取而代之都丟出來了,外面胡平也將那些死里逃生的世族帶了進來。 “見過陛下。”一個個都與曹恒見禮,雖然他們都很狼狽,但至少性命是保住了,命還在,一切都好說。 曹恒道:“想要滅你們滿門的人,你們果真認得出來?” “回陛下,自然認得,雖然我們沒有見他的真面目,但他的聲音,他的身形,臣等都記得牢牢的。” 對于一個要滅他們全家,要他們死的人,想來他們也絕對不敢認錯。畢竟這人要是認錯了,最后吃苦頭的將是他們。 曹恒道:“那適才見你們,跟你們說要你們性命的人,就不是了?” “陛下,那絕對不是,絕對不是。就算他穿著一樣的斗蓬,一樣裝出同樣的聲音來,我們很確定,他絕對不是,絕對的不是。” 一聲篤定,正是因為他們確定那個人并不是一直以來威脅他們,逼迫他們做事的人,所以他們才會一直都沒有放出訊息,讓曹恒在外面安排的人進來。 曹恒點了點頭,“那你們就看看,這里有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聽到曹恒的話,一群人面面相覷,不太明白曹恒的意思,曹恒也沒有進一步的提示,只讓他們自己好好地看看。 要說這殿內最可疑的人,自然就是被綁著的郎君,那位郎君冷冷地笑著,“一群蠢貨,想死竟然還要拉著我。” 這樣的語氣,聽得他全都寒毛聳立,不可置信地指著人,“陛下,此人,此人……” “怎么?”說著此人此人的,卻說不出旁的話來,這究竟是還是不是? “你們想要我死,我死了,事情也完不了。”像是覺得自己暴露的不夠,這一位竟然不用人問就已經再次丟出了這樣的話。 曹恒一下子看了過去,其實曹恒最擔心的也正是拿住了此人,依然沒能捉出幕后的人,斷了一股勢力,卻照樣沒有將事情完全的解決。 “大魏的天下,你們想要安定,永遠不可能。司馬家,司馬家的人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必要攪得大魏不得安寧,直至這個天下,再也不姓曹。” 說到這里,郎君笑得十分愉悅,“以為捉了我,事情就一了百了,不,這才是開始,看著好了,等著你們的好戲還在后頭,不用急,一點都不用急。曹恒,你能這么死都是你的福份,你既然不愿意,將來就讓你死在你最親的手上,就好像,當年曹盼用司馬家的人,來滅司馬家。” “哈哈哈!”郎君似是想到了什么愉悅的事,不住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卻血流不止,赤心驚得連忙掐住他的嘴,想把他嘴里的毒摳出來。 “來不及了,我們司馬家的人不怕死,每一個人做任何事,都存死志,要那么多的人給我陪葬,我死得不冤。”郎君說到這里更是高興,不斷地笑著,戛然而止,卻是毒發咽了氣。 曹恒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要救人,這樣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的人,是不可能會給曹恒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陛下,人沒氣了。”赤心看著這人的氣息都沒有了,回了曹恒一句。 曹恒剛想開口,不想一旁世族顫顫地道:“陛下,這人一死線索就斷了。我們,臣的家人。” 郎君最后丟的話,曹恒不當一回事,大把的人當回事,畢竟他們跟曹恒不一樣,曹恒是虱子多了不怕癢,最要緊的是,她有人,能保住她的人。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斗不過這些人,一但落到這些人的手里,他們一家都必死無疑。 “你們以為,司馬家的人都是蠢貨?”曹恒看著他們這般模樣,不屑地說了一句。 “司馬家的人有瘋子,也有聰明人。辦法有千萬種,都是都要嘗過才行。你們既然已經不能為他們所用,這一次他同樣損失慘重,在這樣情況下,怎么能輕易地再出手,跟你們耗上,由著你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曹恒目光閃閃,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