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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能學得會,學得了的。比如承之就素來沒這天賦。” 曹恒道:“你沒有這樣的天賦,你總知道誰有這樣的天賦吧?” 崔承之十分肯定地道:“當然。” 說完也就知道曹恒的意思了,那就是讓崔承之自己干不了這事也要找人把這件事辦好了。崔承之絲毫不敢怠慢,利落的去尋人。 曹盼自登基以來,廣納百家,凡有能之士,皆以用之,幽州這樣的邊防之地,重工事,墨家的人當然有的。曹恒兵出鮮卑,原本幽州里的好手就都撥給了曹恒,再加上鮮卑內亂已起,各州兵馬皆出,如此一來各方的人才都往曹恒的身邊送,只為保證曹恒想要什么人的時候都有那樣的人可以用。 善制機關遁甲的人,要說精的非是墨家所出無疑,崔承之的師叔是墨家巨子,父親也是墨家里數一數二的人物,雖說崔承之不擅工事,墨家里的人誰有本事,他自是清楚的。 所以很快崔承之就尋到了人,把曹恒要求那么一提,一群人立刻干起了活,利落地制作孔明燈。 善觀天文的人也是有的,如楊囂。楊囂道:“明夜子時過后,吹的是東南風,我們在這里放燈,里面放置燈火,還有另外的燈油,估算好了時間讓它們飄到山頭時正好燈油耗盡,孔明燈從空中落下,燈油燈力不足,燈蓬墜落,火勢必成。” 楊囂這些天一直東奔西跑忙著打探消息,那叫一個馬不停蹄的,如今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楊囂當然是高興的。 高興,也更積極地要把事情辦好,要知道如今這樣的局面,可是曹恒一步一步算計促成的,只差臨門一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事情功虧一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孔明燈已經被移至山頂,那里處山離得苴羅侯駐扎之地甚遠,卻比苴羅侯所在的山要高得多。 孔明燈放起,隨風飄去。曹恒看著孔明燈慢慢的飄動,對于諸葛亮的奇思妙想亦是佩服,當孔明燈一個個從空中墜落,落在那山中,閑置的燈油也同時灑在那片山林中,火迅速燃起,甚至隨著風勢越大,燒開了一片。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啊。”山頭之上,鮮卑族人不斷地用鮮卑語叫喊著,有人端起一旁放置的水盆往火上那么一澆,結果火勢驟然變大,將人燒成了火人,尖叫著倒下了。 “油,那不是水,那是油,都是油,別澆。”見到如此情形,立刻有人發現水不對勁了,還沒說完話,又是一連想要用水滅火的人,結果是潑了出去卻加大了火勢,一片山頭盡被火源延開了。 “都準備好了,但凡鮮卑人下山反搞不降者,殺得他們一個不留。”曹恒帶人用孔明燈放火,鮮卑苴羅侯駐的山下,大魏的兵馬也早已經在下面等著。 很快,隨著火勢蔓延,但凡想要活命的都連忙往山下跑,他們才跑來,大聲地叫喚道:“繳械不殺。” 然而鮮卑人們卻似若不聞,而且還有人下令道:“沖,殺出去,殺了他們我們就能活了。” 一個個鮮卑人都揚起了刀沖來,領者之魏止見此一聲令下,“放箭!” 弓箭如雨地朝著他們射去,逃下山原以為能爭得一線生機的人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們顯然根本沖不破大魏兵馬的包圍,可是后路亦無,那樣熊熊大火根本撲不滅,進不得,退不能,難道他們就只有一死。 “繳械者不殺。”有人再次用著鮮卑語大聲地叫喊,所有大魏的將士都異口同聲地叫喊,“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那樣震耳欲聾的聲音,透著銳不可擋的氣勢,還拿不定主意的鮮卑人被這樣震天動地的叫喊,手中的刀劍不由自主地松落了。 有放下武器的,同樣也有冥頑不靈的,如苴羅侯心知若是他殺不出這重重包圍,必是一死,他只能帶著他的死士奮戰到底。 大火燒紅了一片天,等到天明,苴羅侯身邊的人都死光了,哪怕是他也渾身都是血,他撐著一口氣揚聲問道:“大魏公主,曹恒,你可敢來見我最后一面?” 他不斷地用鮮卑語一遍一遍地叫喚,曹恒此時瞧著苴羅侯兵敗如山倒,大魏的將士將這一片包圍得水泄不通,曹恒也是一路殺來,此時戰事已定,曹恒走了過來,面對苴羅侯,“你覺得自己有什么讓我不敢的?” 見到曹恒,苴羅侯吐了一口氣,盯著曹恒道:“大魏的公主,好計策,既賺了仁義的名聲,同樣也得了我鮮卑。” 曹恒不以為然地道:“鮮卑,大魏并非非要不可。你,你覺得大魏差鮮卑這點地?鮮卑有多少百姓,他們過的又是什么樣的日子?你費盡心思想要斬殺我大魏主力,不就是想要入主中原。若非鮮卑這般不好,你又為什么想占大魏土地,搶大魏的東西?” 苴羅侯被堵住了,“我已經給其他各部傳了消息。” “他們不會動的。鮮卑敗勢已成,他們又怎么會為了你們一個鮮卑搭上他們自己。羯、氐、羌這三族雖然這些年隨著你們鮮卑一樣壯大,但是他們從前沒能奈何大魏,如今更不能。”曹恒把苴羅侯的希望全都戳破了。 “還有匈奴,還有匈奴。你以為自己果真那般了不起?你以為,匈奴丹陽,她離開了匈奴那么多年,她能爭得辛冉的兒子們?” “丹陽公主不能,大魏至少還未出兵,你覺得大魏能出兵鮮卑,便無兵力再出匈奴了?” 苴羅侯定定地看著曹恒,“丹陽,丹陽請大魏出兵?她讓你們大魏出兵?她和你們求救了?”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苴羅侯迫切想要知道,但到現在為在止,他都無法確定的事。 “并未。不過我知道匈奴如今的情形,你想聽?”曹恒難得起了說話的意思,苴羅侯怎么會不想聽,匈奴,匈奴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不是有跟匈奴單于的兒子說好了相互合作,共謀大魏,他又怎么敢算計大魏,最后落得如此地步。 曹恒也知道他想聽,想聽,曹恒也樂意給他說一說。“匈奴內部,他們雖然殺了辛冉單于,辛冉單于之子亦為了單于之位自相殘殺,所以如今只剩下兩位不過三歲的稚兒,這個時候,你說匈奴里有誰還能幫上你?”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苴羅侯并不愿意相信曹恒說的話,“你,你們是要趁機吞并鮮卑。” “你死了,大魏的兵馬會立刻從鮮卑撤離。”曹恒繼續捅心地告訴苴羅侯,苴羅侯一下子怔住了,卻又恍然大悟,“曹恒,你有如此心計,我鮮卑亡于你手不冤。” 苴羅侯能夠猜到曹恒想做什么,曹恒一點都不意外,“那么,你是要自己上路,還是我送你最后一程?” 死在曹恒手里和死在苴羅侯自己的手里,憑苴羅侯這樣的計謀,要不是大魏上下謹慎,還真是讓他成功了,所以對于這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