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應(yīng)該混得不錯，開得了這種車，怎么也得是個經(jīng)理級別了。”

“也還好。”賀凌凡不欲多談，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呢，還沒說怎么到這里來了？”

程萬康便把自己的經(jīng)歷簡短的說了說，當(dāng)年他是企劃部部長，后來賀凌凡因為妻子重病離職，程萬康頂了上去，結(jié)果干了不到半年高層變動，上去的行政副總死活看他不順眼，終于一些小事堆積在一起，程萬康爆發(fā)了，和頂頭上司大吵一架，辭職走人。

結(jié)果他的霉運開始了，一連換了三家公司，都是大公司，待遇也不錯，偏總是遇上小人，束手束腳無法施展自己的能力。

無奈之下，他想到了出走他省，想著換個環(huán)境能好一些。受朋友邀請去了一家公司，雖然規(guī)模不算很大，但潛力不錯，業(yè)務(wù)蒸蒸日上，三五年后就是行業(yè)里的一匹黑馬。

賀凌凡聽完，由衷的說：“這也很好，并不是大公司就一定好，當(dāng)年在寰通，明里暗里的斗爭太多了，誰沒被暗算過。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處，最起碼好管理，你是老大，說話被人只有聽的份。”

程萬康笑笑：“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想了，不過能有機會去大公司還是要去的，那里才有發(fā)揮平臺。比如說，霍氏！聽說少東是個很有魄力的人，跟在這種人手里工作才有勁頭！”

賀凌凡到嘴的話又生生咽下去，他鄙視別人種裙帶菜，自己差點也要撒種了。

“你呢，在做什么？”

賀凌凡含糊道：“嗯，和你差不多，還是做行政的工作。”

程萬康笑：“凌凡，你現(xiàn)在學(xué)會打官腔了，以前可是有什么說什么，從來不藏著掖著的。”

賀凌凡只是笑，沒說什么。心道，年少無知識人不清，不知道被人當(dāng)槍使了多少次，怎么還敢那么坦白。

兩人靜了一會，等信號燈的時候，程萬康說：“我就在前面的牡丹苑小區(qū)，七棟B座801，有空可以來找我玩。”

“好的，有空出來吃飯。”

程萬康道：“電話號碼留一下。”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這才分頭各自離開。

回到霍氏辦公樓，霍修已經(jīng)等了很久，他要拿著賀凌凡去取的一掛翡翠會客，以圖談妥一期跨國業(yè)務(wù)。

“對不起，我路上遇到一個故人，聊了一會，對不起……”賀凌凡見到霍修整裝完備才想起來，連忙道歉。

霍修看到他只是點點頭：“沒事就好，晚上你自己回家，我不知道要到幾點，不用等我。”

“嗯。少喝點酒。”

“知道。”霍修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便拿著那掛翡翠匆匆離開。

賀凌凡在門口傻站了一會，回過神來暗暗鄙視自己一把，回到位子上。整理桌面的時候看到有一張新遞交上來的日程表，霍修下個周末要飛德國，為期七到十天。

他想起霍修之前廢寢忘食親自督促完成的計劃案，他是如此重視這項合作，雖然不懂他說的那些具體條目，但從他的勢在必得就看得出將會對霍氏產(chǎn)生多么深遠(yuǎn)的影響。

自己還差點耽誤了他的正事，賀凌凡想起來便滿頭汗。

快到下班的時間，賀凌凡上網(wǎng)瀏覽菜譜，那天霍修說保姆安排的食譜他有些吃膩了，既然別的幫不上忙，飲食起居把他照顧好，也不枉他對自己的情誼。

賀凌凡帶著一種愉悅和期待的心態(tài)在各大美食網(wǎng)溜達，看到合適的就略作記錄，今晚有時間，可以試試。

手機響，他以為是霍修，看也沒看就接了，聲音含笑：“喂？”

“凌凡，幾點下班？”對方卻是下午剛剛遇見的老同事。

賀凌凡一頓，說：“快了，有事嗎？”

程萬康道：“沒什么事，想找你出來喝酒。”

賀凌凡想了想：“喝酒我是不行，請你吃飯吧，略盡我地主之誼。”

“哈哈，好！”程萬康笑著答應(yīng)，“我在哪里等你？”

“林星飯店吧。”

“哇，這么高檔！”程萬康吃驚道，“看來你真是混的很不錯啊凌凡！”

賀凌凡聲音正經(jīng)：“我有兩張自助餐券就快要過期了，今晚正好去吃。”

程萬康：“……”

賀凌凡：“哈哈哈哈哈，萬康，你還這么不禁開玩笑！五點半，不見不散。”

程萬康呼出一口氣，笑著搖了搖頭。

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下了班與哥們一起吃個飯，喝個酒，KK歌，泡泡澡，娛樂一下解去一天工作的煩勞。

賀凌凡一邊開車過去，一邊嘴角上揚。

生活上了正軌之后，他感覺自己從心態(tài)到外形都變得年輕起來，對生活有了一種新的向往，在這未來的藍(lán)圖之中，有一個攜手同行的人，他看看搖頭晃腦的機器貓擺件，笑意更深。

他想說，霍修很好。

林星飯店的休閑餐廳非常有口碑，幸虧賀凌凡跟著霍修與這邊的經(jīng)理混了個臉熟，打電話預(yù)定位子的時候省了很多麻煩，他坐在那邊喝檸檬水等程萬康，片刻之后才見他匆匆過來。

“萬康！”賀凌凡舉手示意。

程萬康連連道歉：“臨下班了有點急事，遲到了，真是太抱歉了！”

“沒關(guān)系，正常的。”賀凌凡表示理解，然后叫來侍者點菜。

席間聊起這些年分別后的彼此生活，賀凌凡只說自己輾轉(zhuǎn)多處，現(xiàn)在才穩(wěn)定下來，絕口不提霍修這個人。

程萬康的遭遇算不上愉快，話語間有太多不滿，對現(xiàn)在任職的公司也十分瞧不上眼，總覺得廟小容不下他這大神。

“你現(xiàn)在在什么公司，有沒有適合我的職位？”程萬康對賀凌凡的工作充滿了好奇，隱晦的提到了好幾次，賀凌凡都不知真假的裝作不清楚，最后他只好擺明了來問。

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賀凌凡再不明說，似乎就有些不太好了，猶豫了片刻便說：“華林。”

“哪個華林？霍氏旗下的華林？”

賀凌凡點點頭，霍修現(xiàn)在主抓這一盤，他只好這么算。

程萬康激動的差點打翻盤子：“華林……天哪，凌凡，你居然進了霍氏！華林，據(jù)說是現(xiàn)在最受霍氏重視的，發(fā)展前景相當(dāng)可觀啊。你在里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