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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晨卸掉藍鳥手中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反扭著他的手臂很順利地把幾把小刀也搜了出來扔下,但同時也把人護到了自己身后。要非屠梓和浪涯還在面前攔著,沈梁已想把地上的武器撿起來使用。——呵,軍人放假都不能把武器帶出去,這些流氓倒是不缺武裝。“你瘋了?”辛逸林從后趕至,也是一個反應。“你們才是瘋了!”藍鳥狠狠地瞪著眾人,“竟然把情報交給更生黨的軍隊?!”“那你又是什么意思?”辛逸林倒抽一口氣,“只要是軍人就該不想不問一槍殺掉么?”“哼——”“辛逸林!別吵了,”剛從地上爬起來,言墨就拉住理論者的肩膀,“還有人在趕來!”辛逸林一凜,“哪一邊的?”剛問出口他就覺得多余,看藍鳥這表情就知道是哪一邊的!浪涯當機立斷,從屠梓手上拿走資料,以沈梁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塞進他懷里,“這資料要不要信、該怎么處理,你自己心中有數,我們也省得說服你。如果你要找我們,我們每天都會看。走!”沈梁抱著那燙手的資料,也沒多拉扯,待幾個激進派跑來的時候,只能看見他半塊衣角了。“……”來人全都是歸來幫的舊人,半個那些外來的激進分子也沒有,所以見到幾人,幾個眼神來回互相打了招呼,都帶著半分尷尬。“……人呢?”領隊的哨兵問藍鳥。“跑了。”松動一下剛被黃晨放開的肩膀,藍鳥出乎意料地沒再嚷嚷。“那……”“先散吧。”藍鳥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畢竟是軍營附近,我們聚著不安全。”氣勢洶洶地趕來,就這么散,大家都感覺不太自然,“那……”那領頭的張了張口,猶豫著暗指屠梓等人。“我會處理。”藍鳥斬釘截鐵。這些人也不是真的想跟辛逸林之流對上什么的,互相拉扯了幾下,拖拉著走了。藍鳥自己卻留下來,陰惻惻地,一動不動。“藍鳥,”辛逸林卻沒打算讓他沉默太久,“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當然是靠監(jiān)視了,還用問嗎?”藍鳥倒完全沒有回避這問題的意思。辛逸林被這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氣笑了,“你監(jiān)視我們?憑什么?”“憑你們食古不化要把大家往死路里逼!”藍鳥也爆發(fā)了。論想說的話,藍鳥比之另外五人只多不少,“你們到底對占據那無畏的道德高地有什么執(zhí)念?甚至不惜和敵人聯手?啊?之前死了那么多人就是因為你們死活說什么‘和平’、‘不主動攻擊’、‘要談判’,哈,人家有跟你談判嗎?還不是把你騙進陷阱里面一窩踹死!”“結果你們不但不反省,發(fā)現了思維控制塔這么重要的事甚至還不告訴大家,寧愿把證據都交給敵人。”藍鳥深呼吸幾口氣,忌諱著數十米外的節(jié)日游人,又壓低了聲音,“要不是雜物房里早安裝了監(jiān)控,我也不能想象到你們愚昧至此!”“……雜物房里有監(jiān)控?”藍鳥如何得知消息的謎底解開,辛逸林知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呵,連雜物房都要安裝監(jiān)控,你們激進派本身怕也齊心不到哪里去。”“……你別扯開話題,”藍鳥反駁,“這不是重點。是,我們也不是鐵板一塊,但總比你們用盡辦法扯后腿的好。”辛逸林冷笑,“哦,不愿胡亂殺傷無辜就是扯后腿。”“給敵人送人頭就是扯后腿。”藍鳥訂正,“而你不殺人,人就要殺你,就這么簡單。”他的眼神如此堅定,一時間眾人也無言以對。多么荒謬的時勢,如此血腥的論調竟能聽起來是對的。見眾人不說話,藍鳥也感覺無話可說。此時,沉吟良久,屠梓終于開口。“……藍鳥,”屠梓叫住要轉身離開的藍鳥,“我們不是要扯后腿,我們只是想保住最基本的底線。”“底線?”藍鳥笑了,“更生黨那邊又何來底線?”“那更生黨現在是個什么狀況,你不是看見了嗎?”藍鳥沒有回答。屠梓續(xù)道,“現在哨兵向導的境況和我們抗議之前并沒有多大分別,但出來反對更生黨的人卻比我們當初抗議時多了許多。是因為同情我們的人多了嗎?是因為更生黨示弱了嗎?我想不是。”“……你想說什么?”藍鳥終于回過身來看屠梓。“我一個人當過逃兵,在你離開歸來幫之后。”屠梓撇撇嘴,這話說起來他羞愧,“那時候我覺得爭下去也沒什么意義,真正在乎我們少數人群的人權、愿意為之發(fā)聲的人,社會上根本也只是少數——事實上,到現在,我的想法也沒有改變太多。”“屠梓……”浪涯愕然。屠梓對浪涯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回首繼續(xù)面向藍鳥,“但當我決定即便如此仍要垂死掙扎的時候、當我走出來,我卻又發(fā)現,情況和我以為的不一樣——反對更生黨的人多了許多。”“但那是因為同情哨向嗎?是因為當初鎮(zhèn)壓的慘況嗎?我撫心自問,我覺得不是。實際上,主要還是因為更生黨在近來倒行逆施、亂施暴政,導致受害的人愈來愈多,他們傷害的,變成了大多數人的利益。就像你現在的同伴一樣,他們最初不一定同情哨向、甚至還沒有親眼看過當初鎮(zhèn)壓的真相,但他們都對更生黨有深仇大恨,因為他們自己本人,就是受害者。”藍鳥不置可否,“這跟你們的固執(zhí)有什么關系?更生黨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屠梓搖頭,“更生黨管治了好幾十年了,原來情況有那么壞嗎?”藍鳥語塞。“沒有吧?”屠梓說,“那為什么,短短幾個月之間一切急轉直下?是因為我們示威捅破了一個僅關于哨向的黑幕嗎?是,但也不是。真正把更生黨往斜坡下推的,不是我們的示威,而是更生黨處理我們示威的方式。”“為了堵住我們的嘴、徹底擊沉我們的力量,更生黨放棄了作為一個政權應有的底線。輿論,不要了;民意,視若無睹;國際風評,那算個屁……只要能達到目的,面子里子真相良知統(tǒng)統(tǒng)拋棄。不愿意盲從上意的團隊,換掉;能閉眼當一把刀的,不論是什么混賬,都要表揚起用。在佟權決定不顧一切翻臉徹底鎮(zhèn)壓示威者的那一夜,他打破了最后的底線,在社會、在部隊之中從新樹立了一種價值觀——只要給上頭完成任務,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而在這種價值觀下,上場的,又能是些什么人。”屠梓苦笑,“頂著遵從上意的名頭欺男霸女、中飽私囊、激起民憤,把更生黨推進更嚴峻的局面。而這一切,皆由更生黨,或者說佟權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