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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藥品,燕無往為昏迷的阿光和珊娜包扎了外傷、用樹枝固定了斷裂的骨頭。兩人雖然都沒有即時的性命危險,但情況也不容樂觀,特別是珊娜,同樣的傷勢,向導的自愈能力不及哨兵,自然也就更顯嚴重。把昏迷的秦然等三人安放到車上,燕無往驅車緊追大部隊而去。他想過,劃定的逃亡路線很多并不適合車輛行走,但他的信息素只能舒緩秦然的透支,詳細的情況,還是讓屠梓檢查過才能安心。再者現在有車和武器,希望能在難行的路段前追上眾人,那樣還能嘗試解決其他追兵。另一邊廂。沿紅線逃走的歸來幫眾之間,被某一哨兵背著的藍鳥突然睜大了眼睛。他的精神體回來了。“紅線出口已封!”他焦急地報告,“波斯和小滔退回了廢棄車場附近,有援兵到場加強了溪流區的防守,但是……其他位置未見有增員的動靜……”說到這里,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報告起來很是猶豫。阿綠手握指揮權,心中更是警鈴大作。但不論山下防守是否嚴密,他們也一樣要逃,反正紅線現在是不適合走了,其他路線走著瞧吧。“注意!前方走黑線!兩段!”他大聲給指示。黑線就是秦然后來畫的各條連接路段。前方最接近的一條黑線是一處聚水地帶,因為經常發生泥石流,坡面一直處于松散的爛泥狀態,谷底更是堪比沼澤。以一般成人的體重,只要不慎踏中脆弱處,都會深陷泥潭,被困住無法前行。但以哨兵腳步之清,以及辨別落腳點之準繩,即便再背上一個向導,也應該不懼。走過這一條黑線,就會到達藍線的前段。阿綠并不準備讓隊伍走藍線出山,只是藍線前段并不危險,借道該處,沒多久就可以再轉向另一條黑線,更快地到達綠線中段。“暫停!”阿綠的算盤并沒有打錯。到達聚水地帶后,機情局小隊的先鋒被爛泥困住,副隊迫不得已暫停了追擊。“繼續跑,盡量把距離拉遠!”相對被甩在原地的一方,首次甩開追擊的歸來幫眾內心都感到一陣喜悅,不過還不敢歡呼,只帶著略微放松些許的心情往前跑。“阿綠,你好厲害!”屠梓由衷地贊嘆。踏出倉庫以來他首次能停止釋放共鳴波,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厲害的是二當家。”阿綠扯扯嘴角,“藍鳥,快通知他們我們的新路線。”“好——”——轟!屠梓一時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眼前就只剩下火光和血。他被從浪涯的背上彈開,摔到后方地面,直到后背撞上一顆大樹的板根才停下來。“咳咳……”緊貼地面的左半邊身軀和撞到的背部都非常痛,硝煙味和飛揚的焦葉灰直嗆進氣管,屠梓不斷咳嗽,耳朵卻嗡鳴不斷連自己的咳嗽聲也聽不見。精神體湯圓應激出現,小腦袋拱著主人前額,聊作安慰。眼前的長耳朵稍微換回了屠梓的判斷力,他干脆閉上被強光閃暈的眼睛,發散感應網。前方散落著不少的精神反應,卻只有寥寥幾段情緒波紋,這是多人昏迷的征兆。一個熟悉的精神反應愈來愈接近屠梓,那是浪涯的反應,接近速度緩慢,怕是也受了不小的傷。后方的情緒波紋比較活躍,應該被波及得少一些。但超越這一切反應,讓屠梓清晰注意到的,是來自上方的nongnong惡意。如此濃烈的、針對自己的情緒和注意力,在感應網中清晰如大街上的垃圾房,陣陣惡臭飄揚,昭告著它的存在。屠梓感應到的,是坐著機動滑翔傘盤旋在上空的機情局隊員。藍鳥最初所言,“應該在后方卻找不到”的第八個追擊者。深刻了解感染者的能耐,八號一開始就被劉少尉安排從山頂起飛,在空中原路跟蹤目標行跡。因為自從圍困起,一直不定期有直升機在上空盤旋,所以歸來幫誰都沒有留意上空扇葉的噪音。但追擊一方可不會忘記自己隊友在哪里,在副隊叫停地面追擊之后,他就聯絡了八號,讓他阻止目標繼續前進。“抱歉,副隊。”八號向對講機另一頭的人認錯,語調卻聽不出什么歉意,“樹太多,手雷丟下去時稍微歪了些,炸到目標前面了。”“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嗎,”副隊沉聲——八號一向有下手過重的毛病,所以在這次以活捉重要目標為本的行動,才會特地指派八號從上空監察,誰知道最后還是用上了他,“目標如何?”“黃衣服的?還活著。”看上去只剩半條命就是了。“繼續監視,我們馬上過來逮人。”掛斷通訊,副隊帶著剛從泥里挖出來的隊員往他們能走的最短路線跑去。第31章“屠梓……屠梓!”拖著傷腿,浪涯匍匐到屠梓身邊,驚見屠梓雙目緊閉,呼吸微弱。正開展感應網,屠梓猛地睜開雙眼,有氣無力地抓住浪涯拍在自己臉上的手掌。“上、咳咳……上面……”一開口就咳,而且屠梓發現自己還是聽不見自己說什么,浪涯也好像聽不清他說的話似的。屠梓緊緊抓著浪涯的手,啟動精神連接。(上面!)浪涯確實只能看見屠梓嘴唇一張一合,精神連接卻直達意識層。他一個激凌,抬頭一望,就看見在上方盤旋的八號。想當然方才的手雷就是此人丟下。浪涯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用力往上擲去。八號乘風轉向,堪堪避過。經此一役,他連忙抓緊下一趟風上升數米,他可不喜歡被人擊中。“副隊,快。“他在對講機催促,“我位置暴露,他們要把我打下來。”仲然留下八號將成心腹大患,但歸來幫眾人現下也沒有解決他的辦法。浪涯自己的腿只是脫了臼,冷靜下來接上就好。他心中提防隨時可能再有攻擊,也沒心思時間如何處理那些不放礙行動的傷口。替屠梓包扎了幾處較為嚴重的傷處、確認沒有骨折后,浪涯就把屠梓重新背到背上,才去查看其他人。只是一背著屠梓站起,他就后悔了。“不要看。”眼前慘象映入眼簾,他慌忙背過身,怕屠梓見著接受不來。林內枝葉繁茂,地上橫枝、大石四處散落,各自隨隊奔逃下,一行人的隊形并不緊密。為了方便屠梓抵消沖擊波的影響,浪涯雖仍在隊伍前段,更是刻意落后了幾個身位,因為如此竟然幸運避過手雷也是意料之外。然而,走在隊伍最前頭的幾個人,卻是已經血rou模糊、無法搶救了。“……那個……是阿綠他們嗎?”屠梓顫抖的聲音在浪涯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