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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的發色,小聲道:“說不準呢。”玄武一巴掌把它按在凳子上揉了揉,咬牙切齒道:“不是我的種。”小姑娘:“你的頭發好奇怪。”玄武撩了撩海藻般柔順的長發:“膚淺。”照夜魚爬起來,也覺得這姑娘沒有見識:“綠毛龜沒見過么?”話音未落,被踩在腳底,玄武面帶假笑,對小姑娘道:“繼續。”小姑娘:“你這九十九個媽中有五十個已經嫁人,等男方知道你的存在,你可以享受五十份父愛。”“……”隗鈺山面色相當不好,過了好久,喉頭一動道:“什么叫做不知道我的存在?”小姑娘點頭:“畢竟你是她們結婚前的孩子。”照夜魚還算有眼色,在隗鈺山暈過去前先一步把冰毛巾拍在他臉上,喃喃道:“你這享受的不是父愛,而是仇恨。”一輪又一輪打擊,隗鈺山漸漸在崩潰中重塑,深吸一口氣后,再次恢復正常:“詳細說說。”小姑娘:“其實你不是一棵杏樹。”“……”莫遲和玄武不約而同看向隗鈺山,覺得同情,連種族認知都顛覆了。小姑娘笑了笑:“杏樹有什么好的,你可是天底下獨一無二,最美麗的樹木。”說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給我一顆你的杏子。”隗鈺山摘下來一顆給她,莫遲微微蹙眉,沒有阻止,卻道:“記得要回來。”小姑娘閉上眼睛,杏子在她掌中慢慢變得透明,最后化為無數瑩白色的光點,璀璨如星光。隗鈺山表情有些震撼:“這是……”“若真要說,大約是類似悟道果一樣的存在。”小姑娘緩緩道:“你的身份會引來一些麻煩,我們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掩蓋你本身的特質。”她話沒有說完,莫遲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月桂。”隗鈺山看他。莫遲:“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似乎聽過某個時間段,天庭真實存在過。”小姑娘語氣有些傷感:“遠古大戰后,修士和精怪共組天庭,期望誕生新的秩序,可惜還未多久,就分崩離析。”隗鈺山眼前一亮,純粹是對神話故事的向往:“那所謂的嫦娥奔月,斗戰勝佛孫悟空……”小姑娘無奈地望著他:“所以孩子小時候不能缺愛,這些當然都是后人杜撰。”隗鈺山有些遺憾。小姑娘微微一笑:“不過月宮卻是真實存在,沒有什么嫦娥,那是放逐之地。犯了滔天大罪的精怪或者兇獸會被關押在那里。”她說得很慢,一副瑰麗的畫卷在眾人面前展開——“放逐之地沒有生命,只有無盡的荒涼,然而有一天竟然被我們發現你的存在,”小姑娘道:“相傳洪荒時有幾大奇物化為的先天靈根,仙杏和月桂樹都是其中之一,起初我們以為你是仙杏,然而隨著你一天天長大,散發的氣息更像是月桂。”隗鈺山靠近莫遲:“聞到桂花香沒有?”莫遲搖頭。小姑娘失笑:“靈根最早就是神木的根,按理早都該隨著那個時代的結束而消失,但你卻活了下來。可惜放逐之地實在不適合生命生長,無聊久了,我們開始用自身精血澆灌你。”隗鈺山驚訝:“我竟然是喝血長大的。”一旁玄武嘆道:“不但喝血,還很挑剔。”隗鈺山覺得莫名。莫遲也沒將那晚自己和玄武拿血喂它的事情道出。小姑娘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的確是個挑剔的孩子。原本都還擔心飲血長大會讓天道厭棄你,沒想到……”照夜魚忍不住道:“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小姑娘笑道:“要終結一個時代,就要讓那些曾經呼風喚雨的天之驕子還有能助人一步登天的寶物全部消亡,”手指了一下上方:“它無情但未必沒有私心,這些都曾經是它鐘愛過的,總會留下一線生機。”隗鈺山大致明白了。小姑娘接著道:“這就相當于一個嚴厲的母親為了大業不得不一個個犧牲自己的孩子,然而它卻悄悄留下了一個生命,如果你是這位母親會怎么做?”隗鈺山:“把最好的都給這個孩子。”小姑娘捂著嘴偷樂:“是這個道理。”除了隗鈺山,剩下都是神色各異。照夜魚因為嫉妒心一抽一抽的疼……這和天道的私生子有什么區別?而莫遲,作為一個從出生起就不受天道待見,甚至幾次想要把他用雷劈死,心情就更是微妙。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投胎是門技術活。隗鈺山:“那……”小姑娘跳起來摸了摸他的頭:“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她其實還有很多沒有交代到的,譬如如何確定隗鈺山是月桂而不是仙杏,再比如說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小孩子想太多會長不高的,”小姑娘半開玩笑道:“有那個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應付那五十個即將找上門的后爸。”隗鈺山仰天長嘆。莫遲突然有一種奇妙的錯覺,有些時候,隗鈺山的幸運與倒霉程度其實是掛鉤的。精血有限,如果當初提供給隗鈺山的精血足夠多,那么很可能本人就不會有后代。隗鈺山明顯也想到了這點,拽著莫遲的袖子:“我同意你的求婚。”莫遲:“……”隗鈺山:“作為婚約者,是不是應該幫我解決麻煩?”對付一兩個輕輕松松,十來個也有把握,但是五十個……莫遲蹙眉:“不結婚,我們改私奔。”“……”照夜魚冷嘲:“呵,男人。”等莫遲收拾完照夜魚,發現隗鈺山不搭理自己了,只能安靜地杵在一邊。小姑娘從懷里掏出幾個拳頭大小的靈石:“見面禮。”源源不斷的靈氣剎那間充斥了整個房間,隗鈺山毫不猶豫揣進兜里:“謝謝二媽。”小姑娘眼都彎的看不見了:“真乖。”照夜魚感慨:“這親戚認得,夠快。”玄武找了個小魚干堵住它的嘴:“天亮前不準再說話。”照夜魚被強行封印在魚缸中,短時間內跳不出來。小姑娘:“我已經買了隔壁的房子,可以隨時來找我。”臨走前抱了下隗鈺山,小姑娘歡天喜地地離開。隗鈺山:“她的本體是什么?”莫遲見他主動跟自己說話,迅速作答:“兔子。”隗鈺山摸摸下巴:“難怪那么白。”莫遲:“算是rou質最為鮮嫩的一種。”隗鈺山掃了他一眼,莫遲溫柔地賠笑:“我沒有要吃的意思。”隗鈺山望著他喉頭可疑的一動,覺得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