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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一些,總覺得龍王有不好的圖謀。莫遲:“怕是感應到我的存在。”隗鈺山一個激靈,立馬恢復鎮(zhèn)定:“可能么?”不說別的,饕餮能被歸為四大兇獸之一,甚至隱隱看作四大兇獸之首,龍王不會是他的對手,按常理察覺到饕餮氣息的可能性不大。莫遲:“不是感受到我的氣息,是感受到同族的氣息。”他曾經(jīng)吃過一整條龍,自然沾染了一些龍的氣味。隗鈺山想了想,果斷道:“我把戰(zhàn)場讓給你們。”這是好聽的說辭,坦白講就是自己先離開,莫遲再和龍王交手。“打不起來。”莫遲聲音很平淡,完全沒有一點緊張。龍王精明著呢,要是別的龍好戰(zhàn)斗勇很正常,眼前這位,明知道打不過還來送死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莫遲的大致思路沒錯,龍王確實沒有正面剛的意思。隗鈺山一出現(xiàn),他就猜出饕餮就在某個角落。一株草木妖怪,沒有被吃了,還能讓饕餮跟著,只有兩種可能:饕餮不是他的對手,要不就是他身上有什么吸引對方的東西。無限可能是后一種。龍王:“冒昧問一下,閣下是什么植被?”隗鈺山:“杏樹。”龍王點頭:“你一定是你們那一片區(qū)最甜的杏樹。”“……”這些大佬贊美人的話,怎么聽著這么不舒服呢?龍王自顧自道:“聽說杏子生津止渴,是養(yǎng)身佳品。”隗鈺山不斷點頭,言語間暗含得意:“您也喜食杏子?”龍王搖頭:“本王總有種荒謬的錯覺,”似乎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可否請教一件事?”他把姿態(tài)擺的越低,隗鈺山越覺著沒好事。“果實也是從你們體內(nèi)長出來的東西,是不是可以看作一種排泄物?”“……”照夜魚死死用尾巴勾住隗鈺山,忍一時風平浪靜。龍王的原意只是想惡心饕餮,隗鈺山純屬誤傷。“你難道不憤怒么?”隗鈺山問莫遲。“為什么憤怒?”莫遲平靜道:“本就是仁者見仁,好吃就行。”隗鈺山再一次顛覆對莫遲的認知。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龍王,他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氣,側面印證饕餮面對方才的挑釁無動于衷,這讓龍王難免產(chǎn)生一絲挫敗感。水面多了不少漣漪。胖子扭動兩下,又一次掙脫囚籠失敗,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成功引起了注意。龍王手指一動,水牢籠自動打破。胖子心有余悸,面上的驚恐還未褪去,不敢再輕舉妄動。隗鈺山輕咳一聲:“好久不見。”胖子咬牙道:“我還以為我們會在西天再見。”隗鈺山低聲解釋:“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大家都沒想到。”胖子欲哭無淚,龍王完全就是在把自己當做一個玩具,本來以為過兩天新鮮勁完了就能放生,但他明顯低估了龍這種生物的惡趣味。說起來胖子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隗鈺山多少有點責任,幫忙周旋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家中有事,不知可否讓他先離開?”胖子暗地里豎起大拇指,夠義氣!“朋友?”龍王笑容玩味:“你可知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隗鈺山面不改色道:“姓鐵,叫大胖,家住在五千里外R市的帽兒胡同,過了年剛好七百歲,未曾婚配。”胖子瞪大小眼睛,這謊說的……險些連他自己都信了。龍王:“玩笑開得有些大。”隗鈺山已經(jīng)完成第一輪心態(tài)轉變——破罐子破摔。再不濟還有莫遲呢,能吃,還能當打手。龍王也發(fā)現(xiàn)了細微的變化,隗鈺山眼中的防備褪去,反叫他失去了興趣。“有點餓了,”靈活地從隗鈺山口袋中揪出照夜魚,掌心聚集金色的火焰,遇水不滅,反而更加旺盛。不過片刻,照夜魚就被烤熟,一雙死魚眼轉來轉去。龍王咬了一口,嘆道:“鹽分含量變少了。”照夜魚勵志要做一條淡水魚,聽到這話還挺高興。“明人不說暗話,”提供了魚rou,照夜魚也多了幾分說話的底氣:“我能走了么?”龍王似乎在考慮。照夜魚嚴肅道:“你已經(jīng)有了新的玩伴,主人說過最忌諱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胖子身上的rou嚇得一顫一顫的,同樣是魚,他可沒照夜魚那份本事,要是被烤了,那就真的是死定了。偏在這時,龍王的眼神游移到照夜魚身上,嚇得后者連連搖頭:“我都是肥rou,不好吃的。”龍王沒說話,照夜魚用長輩般慈愛的目光注視胖頭魚:“傻孩子,魚rou自然是越肥美越好。”胖子打定主意如果這次能活下來,首先做的事就是減肥。“今日本王心情不錯,放你走倒是沒問題,至于你……”龍王望向隗鈺山,拖長語調。哪知隗鈺山變了,此刻的他無所畏懼,渾身是膽,從龍王說自己最珍愛的果實是排泄物時,隗鈺山的心理已經(jīng)逐漸扭曲。此刻忽而面色陰晴不定道:“若是龍王不嫌棄,小住兩日可好?”回頭就讓莫遲把海底的魚蝦吃掉一半。龍王這輩子最喜歡和人對著干,隗鈺山想要留下,他突然就不待見了,擺擺手:“慢走不送。”第27章碰撞隗鈺山?jīng)]想到最后幾乎是被龍王驅逐而出,站穩(wěn)后發(fā)現(xiàn)照夜魚一并被丟了出來。照夜魚甩了下魚尾:“難為你了。”方才龍王‘請離’時還有不少魚蝦被漩渦帶了出來,隗鈺山卻是閉著眼睛抓住了它的魚尾巴。“很好辨認。”隗鈺山?jīng)]有領這份功勞,照夜魚身上的烤魚味還沒有散完,光是靠著嗅覺就能辨認。搖了搖頭:“這龍王實在是……”照夜魚:“如何?”雖然已經(jīng)在龍宮外,但也不好在人家家門口說壞話,最終隗鈺山僅僅用了‘一言難盡’四個字。照夜魚深以為然:“他在思想上已經(jīng)變態(tài)了。”掃了圈周圍,還好龍王保留著一絲龍性,把他們從后門丟了出來,要不隗鈺山還得厚著臉皮進去開始新一輪交涉:“可惜了……”此行沒有把胖頭魚帶出來。照夜魚:“就當做他的道心磨煉之行。”說完再不耽誤,朝后面游去。歪歪扭扭的建筑,在水浪中有些地方顯得扭曲,然而就是這樣的三層小樓,在暗潮涌動中,也沒有被沖垮,有幾分埃菲爾鐵塔的既視感。比之朱雀的住處,玄武這里看上去頗為不講究。照夜魚從口中吐出一把鑰匙,直接開門進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