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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隗鈺山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化作人形后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撲面而來,這才發現自己身處衛生間。對著鏡子解開胸前的一粒扣子,風格頓時就變得野性,推開門沒走幾步,很有節奏感的音樂讓耳膜躁動。一部分人是戴著面具,賭場有免費提供,方便一些不愿意露面的客人。修長的手指在面上一模,隗鈺山臉上頓時多出一張粉色的面具。戴粉色面具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會引來一些注意,不過來的很多都是為了一個‘賭’字,目光也就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沒有繼續研究的心情。隗鈺山走了一圈,沒有看到照片上的男人。并未費心尋覓,找了地方坐下,偶爾掃一眼場上。打呵欠的功夫面前多了道陰影,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你在找我?”隗鈺山抬眼,微微頷首,不問對方怎么知道,反而細細打量,真人要比照片上更有氣勢。男人身邊還跟著位紫色頭發的殺馬特,笑嘻嘻道:“哪有你這么找人的。”“鶴立雞群,”隗鈺山:“何須太耗費心神。”殺馬特小聲對男人道:“老大,他這是在夸你還是罵你?”聽過很多馬屁,但第一次聽聞有人這么說自己老大,殺馬特一時沒有定義好。趕在男人開口前,殺馬特突然瞳孔一縮:“千歲的味道。”隗鈺山:“千歲是我的客戶。”殺馬特無語,嘟囔道:“竟然還沒死心。”隗鈺山掏出本子記錄:“閣下尊姓大名?”男人瞇了瞇眼,似乎察覺隗鈺山這里有異樣。能被稱作大妖的都有一定的本事,不過隗鈺山對莫遲更有信心,不信這只鶴妖能看出饕餮的存在。果不其然,這份注視沒有停留太久。“轉告千歲,我和他沒有可能。”隗鈺山:“若真無意,為什么還容忍他拍下一張照片?”殺馬特忍不住發聲:“還不是千歲耍無賴,說讓老大留一張照片做念想,以后不再糾纏。”“……”這下隗鈺山是真的無話可說。殺馬特和男人去另外一桌玩牌,隗鈺山手中憑空多出一張名片,彎了彎嘴角:“任務完成就行。”莫遲:“瞞過鶴妖的耳目偷東西,本事不小。”隗鈺山:“手腳不利落的妖怪不會成為一個好廚子。”相處一段時日,莫遲早就見識過他的無數歪理,習以為常。離開賭場后,隗鈺山立馬聯系了千歲,少年額前的碎發是亂的,顯然還在睡著就急急忙忙趕來。拿著名片觀摩好久,不滿意道:“上面只有電話和公司住址。”隗鈺山遞過去一朵花:“他身上有我的花粉,找個地方躲起來,一會兒跟著花走。”少年這才露出笑容。肚子里的饕餮傳來聲音:“這種隨意送花的行為不好。”第8章誘人風刮了許久,卻沒有帶走一絲沉默。隗鈺山尋思好久,也沒想通送花哪里有問題。古往今來,他送出的花不計其數,試探道:“你不覺得,花很可愛?”走出去好遠,也沒有聽到莫遲的回答,仿佛方才的對話只是錯覺。這段時間胡七私下給隗鈺山起了一個綽號,土豆殺手。不論何時見面,隗鈺山都在練習切土豆。“你就不能換個殘害對象?”隗鈺山吐露出要給他做土豆山楂餃子后,胡七立馬嚇得不敢多言。幸運的是,隗鈺山今日還惦記著別的事,沒有在做飯一事上糾纏。“千歲從我這里得到好處后,居然再無回應。”握著菜刀手一頓,隗鈺山眼睛隨之瞇了瞇:“這可不是一個好客戶該做的。”胡七:“大約是沐浴在愛情的春風里,不可自拔。”隗鈺山盯著菜刀出神,片刻后道:“我要去追債。”語畢,手腕一翻,一朵小花浮現在半空中。胡七挑眉:“你在千歲身上種下了花粉?”隗鈺山點頭:“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看來是多此一舉了。”花瓣指引的地方,和鶴妖的乃是同一住處。“我去去就回,”隗鈺山:“柜子里有今天早上才做的零食,你要是想吃,可以帶回去幾包。”說完直接化作本體順著窗戶直下。胡七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受不住好奇心驅使,打開柜子,里面被塞得滿滿當當,即便他動作已經很小心,成包的零食還是化作小山倒了下來。隨手拾起一包,定睛一看:油炸蛋黃派。沒有拆袋,胃里已經不太舒服,仿佛是剛剛吃了油炸的饅頭,膩味的不得了。胡七膽顫心驚將零食全部塞回去,不敢再在這個是非之地逗留。再說隗鈺山,并不知道胡七的驚心動魄,此刻他正站在一幢高層下,手掌上的花瓣慢慢騰空,無視重力阻撓,朝上飄去,最終落在二十七層。隗鈺山笑了笑,找了棵大樹做遮掩,化作藤蔓小心翼翼沿著管道攀爬。窗戶沒有關,省去打孔的功夫。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巨大的山水畫,幾乎橫亙了整面墻,隗鈺山想了想,用藤蔓禮貌地在玻璃上敲了敲,制造出聲響。鶴妖從里間走出,隗鈺山鞠了鞠躬:“不請自來,還請見諒。”在鶴妖說話前,一道故作沉悶的聲音飄來,千歲努力維持成熟的模樣:“原來是你。”隗鈺山伸出手:“酬勞。”千歲話多人也狠,直接拿水果刀在胳膊上削下一塊血rou。血rou在半空中化作黑色的菌菇類物體,千歲的傷口也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很快光滑如初。隗鈺山沒想到他會給這么多,倒是有些不解。千歲:“我從不欠人情,這次你做的很好。”說罷,目光灼灼盯緊鶴妖。隗鈺山目光聚焦在鶴妖身上,沒明白后者是怎么忍住不將千歲拖出去一頓暴打。千歲好像明白隗鈺山在想什么,對著鶴妖舔了舔唇瓣:“呵,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鶴妖是不是口是心非隗鈺山不清楚,不過他親眼看見對方額頭隱隱有青筋跳了兩下。千歲又道:“我們已經結下因果。”隗鈺山蹙眉,短短一夜,因果從何而來?莫非他們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鶴妖處于不可抑制的頭疼狀態,稍頃深吸一口氣,冷冷看了眼隗鈺山,“隨我來。”心頭疑云浮動,隗鈺山跟了上去。廚房里有一口大鍋,仔細聞還有千歲的味道。“發生了什么事?”鶴妖冷笑一聲,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道來。千歲跟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