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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表情從始至終沒有太大的變化。他沒有看其他任何人一眼,也沒有謝幕的意思,徑直下了臺,朝著季白所在的方向走過去,他走的很快,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季白現(xiàn)在的表情。賀沉腦海中浮現(xiàn)出季白的臉,心情難得有些愉悅地勾了勾唇,他的寶貝兒啊。回到觀眾席之后,季白不在。徐浩對上賀沉看過來的眼神,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之后指著禮堂外面的方向:“季白剛才…剛才被王建國叫出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虐☆、怕“你別害怕”“剛才你媽給我打電話了。”王建國皺著眉頭,停頓了一下:“你手機怎么不開機?”平時致遠對學生用手機這件事管得很嚴,但老師們也都知道,基本上這些學生身上都帶著手機,平時只要不在上課時間使用,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聞言,季白連忙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了兩下,屏幕沒亮:“….沒電了。”“怪不得家里聯(lián)系不上你…”跟平常不太一樣,王建國的神情微微凝重,望著季白沉聲道:“剛你媽打電話過來說…你爸好像住院了,你現(xiàn)在就回去一趟吧。”末了,又怕季白擔心,王建國補了一句:“不過你也別多想,應(yīng)該沒太大的問題。”“謝謝老師,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季白心里涌起些許不安,沖著王建國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準備走。“…不過,”季白抿了抿唇頓住腳步,望向禮堂所在的方向,略猶豫了一下,“王老師,一會兒如果賀沉找我,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跟他說一聲,我有點事情要回家一趟,讓他別擔心。”王建國下意識點頭答應(yīng),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放心,一會兒我跟他說,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謝謝老師。”季白松了口氣,飛快走了。見季白走了,王建國轉(zhuǎn)身也準備回班上去,季白是他帶過的最讓人滿意的學生之一,若不是因為今天是迎新晚會,班上一群熊孩子鬧得很,班主任走不開,他倒是想親自送季白回去——不對。季白什么時候跟賀沉關(guān)系這么好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賀沉的臉,王建國瞬間覺得有點頭疼,賀家的煞神,就算脾氣不好,那也是背景通天,既不能打也不能罵。王建國痛心疾首:早知道不讓兩個人坐同桌了,可不能帶壞了季白啊!出了校門之后,季白打了個車就往醫(yī)院趕。當初季白的養(yǎng)父母季永宏跟陳葉娟不能生育,兩個人都是踏實本分的老實人,在福利院因為季白跟季永宏一樣姓季,于是夫妻倆覺得他們有緣,收養(yǎng)了季白之后便把他當成親生孩子一樣看待,這么多年下來,季白心里早就已經(jīng)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前世季白車禍之后,面對高昂的手術(shù)費,哪怕他們家條件并不好,季永宏跟陳葉娟在醫(yī)院里也毫不猶豫拿出多年以來的所有積蓄,拼了命也求醫(yī)生救他。在季白前世的記憶里,季永宏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這輩子怎么會突然住院?心里亂糟糟的,季白定了定心神,努力安慰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因為手機沒電,季白到了醫(yī)院之后先去問了前臺,在醫(yī)院里找了一大圈之后方才看到拿著開水瓶一臉憔悴正準備進病房的陳葉娟。陳葉娟出來是為了幫季永宏打熱水,此時此刻忽然看到季白,她愣住了。“你這孩子,你怎么來了?”陳葉娟有些慌忙,飛快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拉著季白的手把他往病房走廊上帶:“今天不是學校迎新晚會嗎,你來醫(yī)院干什么。”季白一眼就看到了陳葉娟紅紅的眼睛,心里一沉,不愿意讓母親擔心,季白接過陳葉娟手上的開水瓶,輕聲道:“學校的活動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是王老師讓我來的…他說爸住院了。”季白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抿了抿唇:“媽,爸怎么了?”“哎呀,誰讓你們王老師告訴你的!”陳葉娟有些著急,晚上她確實給王建國打了電話,可那是因為季永宏住了院,一時半會兒肯定好不了,她怕季白周末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會擔心,所以想讓王建國告訴季白,這周末不要回來。“這孩子,你好好在學校念書,你爸沒什么事…就是摔了一跤,過幾天就好了——”陳葉娟理了理季白襯衣的褶皺,嘆了口氣:“你一個小孩子,跑過來做什么,這么晚了,等回學校宿舍關(guān)門了怎么辦?”“媽——”季白握住陳葉娟的手,“咱們是一家人,爸住院了,我怎么可能裝作不知道。”聽到陳葉娟說季永宏只是摔了一跤,季白松了口氣,卻還是連忙問道:“爸摔跤了?傷到哪里了?醫(yī)生怎么說的?”聽到這話,陳葉娟的眼睛卻瞬間紅了。怕被兒子發(fā)現(xiàn),她飛快低頭抹了一把臉,然后抬起頭來沖著季白笑了笑:“當然不嚴重了,躺著養(yǎng)幾天就好了。”季白心里一沉。陳葉娟似乎沒有想讓季白進去看看季永宏的意思,只推說醫(yī)生給上了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睡了。季白搖頭不肯走。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陳葉娟實在沒辦法,終于嘆了口氣,“那你進去看看你爸吧。”“你這孩子…長這么大還是實心眼兒。”正是夏天。醫(yī)院的床位緊張,十幾平米的病房里,滿滿當當住了八個病人。季永宏在最里面。額頭上包著紗布,紗布上還能看到滲了血。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的。一條腿被石膏包著動彈不得。將近五十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臉的,看起來格外凄慘可憐。這哪里是摔了一跤?季白的一顆心瞬間就沉了下來,他抿了抿嘴唇上前一步,把開水瓶放在病床下面:“爸——”“兒子…你怎么來了?”季永宏看到季白,一瞬間就急了,掙扎著想起身,不知道碰到哪兒了,疼得他輕“嘶”了一聲,又怕季白看了心里不舒服,強忍著沖著他笑了笑:“沒事兒,爸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別看醫(yī)生收拾的嚴重,其實過幾天就好了,別擔心,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白定了定心神,“這分明不是摔跤摔的。”望著季永宏跟陳葉娟,季白輕聲說:“爸,媽,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咱們一家人一起解決不行么?”季永宏跟陳葉娟對視一眼,半晌,季永宏的眉頭緊緊凝成了一個“川字”,長長地嘆了口氣。之前因為經(jīng)濟環(huán)境不好,夫妻倆拿到的工資越發(fā)捉襟見拙,于是季永宏跟陳葉娟合計了之后,便拿出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