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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被全面封殺雪藏,聽說是袁煒想幫他躲開朱三的糾纏,那時候付琪然不敢靠近他,因為心虛,也因為害怕受到牽連,紀彥刺傷對方的消息讓他覺得很不安。他遠遠的看到過紀彥,灰頭土臉的男人掛著一身傷,遲緩的走在路上,長久沒有睡好的樣子,頭發亂糟糟的,眼窩深陷。那時候籠罩在紀彥身上的是一股死氣,現在呢,他付琪然越走越累,紀彥卻好像擺脫了過去的陰影。“不必這么絕情吧?”付琪然苦澀的笑笑,“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知道,不過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之間的交情沒那么深。”紀彥譏誚的說到。“最近我在聽你的歌,我又想起從前的日子。如果我說我后悔,你會不會相信?”付琪然拿出一個很舊的音樂方塊,“你送給我的,一直沒有扔,用它聽你唱的歌,感覺我們還在一起。”如果可以,紀彥很想把原主送給他的東西收回來,這件禮物放在付琪然手里好像是諷刺,反正他沒有留下付琪然任何東西。見紀彥默然不語,付琪然訕訕的收起幽藍色的音樂方塊,他的手仍然放在口袋里,摩挲著方塊,苦笑道:“我跟何方分手了,不,他拋棄我了。”紀彥很吃驚,“你真的放他走了?”他十分清楚付琪然是個暴虐的人,在外面越風光,回到家越殘忍,從小貓、何方身上都能看到痕跡。這樣的人會放過何方,紀彥基本不信。他皺著眉頭,嚴厲的看著付琪然:“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你走了,他也走了,我能干什么。”付琪然的臉色似癡欲狂,要不是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紀彥真的以為他要發瘋。付琪然狠狠踢了墻壁一腳,雙眼發紅,“你們為什么都離開我?”“難道不是你逼走何方的?”紀彥隱約猜到事情跟他想象的有出入,但無論是哪種情況,他肯定受傷害更大的都是何方。“我逼他?”付琪然被觸動了神經,不怒反笑,“他給我下安眠藥,想要毒死我,然后一件衣服都沒帶走就跑了你說我逼他。我用我的命逼他嗎?”“你是自作自受。”紀彥也發火了,疾言厲色的指責他。他的雙眼迸發著冷冽寒光,譴責付琪然對何方的長期折磨。“我對他那么好,我愛他,他為什么要離開我。”付琪然顯然有些神志不清,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紀彥說的話他完全聽不進去,只是強調自己的苦楚。“正常的人都會選擇離開你,那天,我看到何方抱著貓咪去寵物診所治療,我看到他的手臂上、脖子里到處都是瘀傷,他是一個演員啊,哪個演員會把自己的身體折磨成那樣?”紀彥想到可憐的何方就非常心痛,他更同情這孩子,原主只是被付琪然推進火坑里一次,可何方顯然是長期跟著付琪然的,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剪不斷理還亂,糾纏不清。付琪然被紀彥一番話嚇傻了,他不明白紀彥怎么會清楚這一切,如果他腦子還清醒,肯定能想到那天紀夏見過他跟何方在一起,而他只是不知道紀彥見過何方跟家里的貓。那只貓,還有何方的身體,就是最直接的證據。“也許你是愛他,可是你更愛你自己。每次你打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會痛?付琪然,你敢不敢承認,你通過折磨別人得到快感。”紀彥一口氣說完,接著說道,“他離開之后,你又找過他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看到付琪然的眼神,紀彥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去做,他就像個膽小鬼,當何方在身邊的時候,他習慣何方的逆來順受;當他走了,付琪然又不想承認是自己傷害對方,所以寧愿當成何方不存在。面對紀彥連聲質問,付琪然無言以對。他從來沒想過紀彥是這么伶牙俐齒的人,也知道紀彥句句直戳要害。付琪然凄然笑道:“我之所以沒去找他,是因為——”停了一會,他繼續說道,“我愛上了你。很可笑吧,這么多年來,我才發現自己的心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我從不知道,我會那么愛你,甚至何方走了,也只是覺得有點遺憾,但是想到可以毫無負擔的愛你,竟然松了口氣。”“你別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了,付琪然,你是自欺欺人。”紀彥冷笑,“你呀,你連自己真正愛誰都想不清楚,真是可悲。我只問你,現在何方在什么地方?”本來紀彥沒有注意到何方最近的行蹤,只是聽到紀夏偶然提起何方最近幾日都沒有去公司,有些奇怪。聽到付琪然時候的消息,紀彥立刻聯想到這件事,不禁為何方感到擔憂。何方竟然膽大到給付琪然下安眠藥,可見他絕望到什么地步,何方肯定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流落到哪里。“你真可怕。”紀彥失望的很,付琪然根本沒有悔過的表現,他只是一味的尋找避風港,從前是何方,現在是紀彥,都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對象。可紀彥心里根本沒有他。他的愛恨,與紀彥無關。“愛你有什么錯?”付琪然自嘲一笑,“人的心不由自己控制,如果我可以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我就不是人了。”“對。”紀彥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是個衣冠禽、獸。”一天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紀彥找了好幾個朋友,最后從葉飛揚那問到何方的住址和聯系方式。而付琪然對他的舉動茫然不解,紀彥走的時候,看到付琪然落寞的站在路邊,眼神里盡是不甘的情緒。第四十章半個番外番外兔子與十個月餅紀彥天沒亮就醒過來了,想起今天是中秋節,就想著做幾個月餅跟賀禹陽好好慶祝一番,很快他就感覺到不對勁,怎么身體這么小,一雙手變成了白絨絨的爪子。而他身邊的賀禹陽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沒有察覺這變化。紀彥蹦著四只小爪子爬到床邊,一看,這高度太可怕了。平時一條長腿往地上一踩,就跟喝水一樣簡單,現在望下去就像是一條深淵,他才知道恐高也是因人而異,不,因兔而異。紀彥爪子往床邊探了探,哪知被子太滑太柔軟,很快就一個腳滑往床下滾下去,四肢著地……賀禹陽終于被這動靜驚醒,他一睜開眼就習慣性要親紀彥一口,可是這會手伸出去撲了個空,想起方才的異響,賀禹陽緊張的翻起身,“紀彥?紀彥你在干嘛?”他以為紀彥是去洗臉刷牙,卻不知紀彥生無可戀的趴在地上,全然不知是什么狀況。“怎么有只兔子在這里?”賀禹陽揉揉睡眼,扣好敞開的長袖睡衣,下了床把紀兔子抱起來。“紀彥,我們家來了一只兔子!”賀禹陽叫到,久久沒聽到回應。紀彥抓著賀禹陽的睡衣想發狂,他人就在這里,叫有個鬼用,根本說不出話來。許是紀彥遲遲不說話,賀禹陽也察覺到異常,他趿拉著拖鞋把每個房門都打開找了一遍,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