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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宮娥內(nèi)侍都沒,只有那些執(zhí)刀的兵士,各個兇神惡煞的,最后吾等還是拿出了前朝的地道圖,順著井蓋爬上來的!帝君你瞅瞅,某這一身錦衣都染了許多泥垢!”他說完了一大串閑話,見葉慕辰并未動怒,便小心翼翼地兩指夾起陌刀的刀尖,緩緩地推離喉管一寸,陪笑道:“帝君你瞧,就沖著我倆不辭辛苦跑來給你通風(fēng)報信的份上,這次能不能,能不能……”他啞然地望著再次削過來的刀鋒,兩眼一閉,嘴巴立刻闔上了。嗖一聲。幾縷發(fā)絲順著他鬢角掉落在地。蘇文羨也抖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腦袋,還好,他宿醉后尚未來得及梳頭,這發(fā)髻還是前幾日師爺替他梳的,緊致的很。“難得他們也是一片好意!”南廣和忍住笑,走過來靠近葉慕辰,輕聲道:“你且收了刀,先披件衣衫。”這些人可都是好男風(fēng)的!他不能叫自家朱雀叫這兩人占了太多便宜。葉慕辰見是廣和親自來勸,才不情不愿地放下刀,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肮菲ê靡?!分明是從地道里爬出來的惡賊!”“你你罵誰!”蘇文羨氣的舌頭都不利索了,憤憤然道:“要不是本侯昨兒酒喝多了,爬起來去茅房放水,才不會在墻角聽見仙閣那起子小人在商量著今夜入宮殺了你!早知道就不來了!叫你在這里廝混,到時候叫人一鍋端了都不知道!”“哼!”葉慕辰不屑地駁道。“又不是沒打過。除了放些毒蟲外,那些人有何可懼!”“這次可不一樣,”東方楚好容易離開了那把要命的刀,忙不迭跳到蘇文羨身側(cè)站著,插嘴道:“這次領(lǐng)隊的據(jù)說是仙閣大長老,那個化神境大能!”南廣和神色一瞬間肅整?!盎窬??”“可不是!”東方楚很高興這位膽大爬床的“國師大人”肯搭理他,心里頭特別想與這人親近,忍不住含笑溫聲道:“要不然我等也不至于深更半夜鉆地道跑來報信!國師大人,某知曉你一身神鬼莫測的好本事,可是這化神境如今在下界可是屈指可數(shù)。可見此次仙閣動了真格的,您需要小心則個!”葉慕辰倉促披了件外袍,見東方楚居然敢湊到他的殿下鼻子底下獻殷勤,一口好酸醋泛起來,隨手又提起刀指著這位風(fēng)流侯爺?shù)溃骸澳憬o朕站遠些說話!”東方楚臉上的笑容一僵,摸著鼻尖往后退了一步。刀尖仍指著他。還搖了搖。東方楚再退了一步。刀尖繼續(xù)指著他。再退。刀尖仍對著他。再退……退……東方楚一直站到門檻邊,距離心儀的那位“國師大人”足有十步開外,那該死的刀仍然指著他紋絲不動。東方楚哭喪著臉道:“再退某就要出去了!”“打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葉慕辰冷嗤,又補了一句?!坝涀?!怎么來的怎么回去!繼續(xù)爬你的地道!”“你,你欺人太甚……”東方楚抖著嗓子用手指著葉慕辰,隨即轉(zhuǎn)頭朝南廣和可憐兮兮地道:“國師——!”“咳咳,”南廣和雙手負后,笑瞇瞇道:“小葉將軍是這里的君,自然他說了算。”最后東方楚只得朝蘇文羨求救,不料蘇文羨頭脹的發(fā)疼,心下又一向不待見葉慕辰,恨不得這趟壓根沒來。蘇文羨假裝看不見東方楚的眼神,掉頭率先朝門口走去?!暗茫∷隳扯喙荛e事,好心被人當(dāng)作驢肝肺!我呸!”蘇文羨一溜煙兒地走了。倒也守信,出門就揭開井蓋,撲通一聲跳了下去。東方楚也只得磨磨蹭蹭地跨出門檻,臨走前還戀戀不舍地回頭朝南廣和道:“國師,吾等就歇在朱雀大街的悅來客棧,一問就知道路,特別好找,您空了來找吾等喝茶!”鐸!葉慕辰飛手就把刀扔了出去。砸在東方楚兩腳中間,烏金吞口的陌刀顫巍巍立著,刀柄恰對著東方楚兩/胯/之間。東方楚唬了一跳,再不敢多話,撩起七彩大氅塞在腰側(cè),隨后又小心地鴨子步跨過那把刀,沿著滑溜溜的井壁往下爬。臨了,還記得吭哧吭哧給他們把那個死沉的石頭井蓋給蓋上了。葉慕辰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目送兩人狼狽逃走,這才轉(zhuǎn)頭面向廣和。廣和正一臉凝重地望著他。“葉慕辰,恐怕你先前所言是真,崖涘的確還在世間走動。仙閣現(xiàn)下人才寥落,若不是接到了那則上古密令,就為了幾個門下弟子,斷不會鋌而走險砸下他們手中最后一個籌碼!”葉慕辰挑眉,吃飽喝足的臉上神采飛揚,相當(dāng)隨意地接話道:“是什么樣的上古密令,讓他們連最后的鎮(zhèn)山石都派出來了?朕還以為那老家伙要閉關(guān)茍延殘喘呢!”廣和卻不笑,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上古,萬年前,無情道誅殺所有極情道修者的密令!”第106章血薦軒轅1“極情道?”葉慕辰沉吟片刻,隱約從逐步恢復(fù)的神界記憶中找出片鱗只爪,兩道劍眉高挑,不悅道:“自古道藏三千,浩如煙海。怎地那幫人還管著別人怎樣走道兒?!”“話雖如此說,”廣和望著他嘆氣?!叭~慕辰呵,你終究還是忘記了許多事,若你全部記起,就會想起在那遙遠的三十三天外,究竟發(fā)生了多少不堪的事情。”“怎樣個不堪?”葉慕辰渾不在意,只抱住這人蹭來蹭去,鼻息溫?zé)?恨不得啄木鳥一般吻盡他的滿頭青絲?!半y不成不按照他們所說的,便盡數(shù)都殺干凈了?”葉慕辰說著頓了頓,依稀記得當(dāng)年他的真身也約莫是死了,但具體怎樣死的,死的緣由為何,卻朦朧似隔了一層陰云阻隔。那陰沉云霧如同一座高山,阻斷了他向內(nèi)窺視的視線,也不肯挪動分毫。“殿下,臣當(dāng)年若當(dāng)真與您一同在那上界為仙……”葉慕辰說著又頓了頓,覺得此事實在匪夷所思。三日前,他還在氣勢洶洶地攜帶軍士闖山,埋頭吭哧吭哧在九嶷山半山腰埋炸/藥,那時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個兒也是個修仙者。哦不,他甚至不只是個修仙者,他生而為神,曾居三十三天,于那浩瀚云海這自由自在地翱翔。山是云山。海亦是云海。修長羽翼舒展開來,便可遮住半邊天,身后是漫天星辰閃耀?;杏谔祀H時,耳畔連風(fēng)聲亦是靜止的。便連風(fēng),也追趕不上他的速度。他有他的宮。他有他的臣民。他甚至被無數(shù)凡間君王奉為守護神,享四方香火,安然端坐于神座。浩瀚的、無垠的、廣袤到一眼看不見盡頭的云海深處,有他無數(shù)次眷戀卻又不敢伸出手去挽留的一人,側(cè)首回眸,漫然而又無所謂地一笑。世間無語詞可形容那一人的回眸一笑。就是覺得很好看,很甜,藏著很多東西的眼神。那人分明是不開心的,分明是孤寂到無邊無際,卻笑得那樣粲然。令他一眼看到,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