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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加,布魯克,謝謝你們!”我真心的感謝,他們也已經知道我的名字,要我先休息,等一下會讓我出來。“好……”我答應他們,屈膝、雙手抱住自己,躲在紙箱里面。或許是終于脫離金鷹飯店,讓我安心了,疲倦也爬上全身,眼皮漸漸的沉重,我很想看見mama,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眼前慢慢模糊,手里的礦泉水不自覺滑落……“好癢!”歐陽美琳搔抓耳朵,癢得不得了,像是有人在念她,一定是廉?那天,她沒在地鐵車站看見兒子,打他的手機,變成是歹徒接聽的,她才知道,他被他們抓去賭城的金鷹飯店!驚嚇中,她按掉手機,一個人搭地鐵離開ManhattanLower,一團亂的腦海也努力排列組合,喚出記憶——金鷹,卡洛塔家族,維克托……桑提的手下維克托!才想起來被她踢中小弟弟的胖子是誰了。她根本沒想過會再碰上以前的人生,為此,她猶豫不決,現在第四天了,她竟然還在紐約,沒有訂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行人來來往往。她閃過表演小丑默劇的街頭藝人,沒有目的地走著。她已經沒了餐廳工作,也四天沒回家,都住在汽車旅館,裝著上萬現鈔的粉紅色包包從不離身。忽地,她在擦得干凈到可以照人的玻璃櫥窗上面,看見自己,“金鷹最有名的PinkPrincess……”她喃喃低語,想到從前在臺上舞蹈、亮麗風光,連桑提的老婆卡梅拉都比不上她。如今,玻璃窗映著的女人面容憔悴,頭發散亂,穿著跳蚤市場買的廉價成衣?“你怎么變老,變成一個黃臉婆?”她很不滿意自己,更氣瓦吉歐丟下她,跟賤女人一起跑了!鉆石搭配珍珠鑲成的耳環,在玻璃櫥窗內閃閃發亮,像在對她招手說:不要生氣,不值得為了爛男人,氣壞自己,戴著我,我會讓你變漂亮,重新變成PinkPrincess!設計美麗且璀璨無比的耳環,吸引歐陽美琳的視線,越靠越近,額頭碰上櫥窗,“不行,我在干什么?要趕快去救廉!”她逼自己離開,眼睛卻還釘在閃亮亮的耳環上面,不由得念出它的價錢:“三千五百……”自從離開拉斯維加斯,搬來紐約,她忙著換工作,拼命賺錢養家,讓兒子得到最好的教育……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好好的犒賞自己,即便是跟瓦吉歐交往,她也非常節省,不亂花錢。她這么努力付出,瓦吉歐還是被別的賤女人勾走,害她也被卷入他們惹出來的麻煩,她好不甘心!亮晶晶的鉆石珍珠一直停留在她眼里,給她安慰,希望她選擇它?“三千五百元……”嘴里重復著數字,開始換算,大概是十一萬多的臺幣,真的是,“不算太貴。”低喃出聲,她決定要忘掉爛男人,她有廉就夠啦,為了寶貝兒子,她要好好的整理自己,去拉斯維加斯把兒子帶回來——PinkPrincess重返金鷹飯店,絕對不能讓人家看扁了!歐陽美琳找到正大光明的花錢理由,手上也有現金,還怕什么?于是她推開落地玻璃門,提著包包,進入ChristianDior的店面。“起來,快起來!”我聽到聲音,感覺母親在搖晃我的肩膀?“媽……”咕噥一聲,我翻過身體,“再讓我睡十分鐘……”繼續賴床。“你睡死啦?誰是你媽?快點起來!”吼罵令我驚醒,一動才發現,我躺在硬冷的水泥地上?搖醒我的,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濃妝艷抹的女人。除了她,四周還有十一個男女,高矮胖瘦,有白人、黑人、亞洲人,他們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都在看我?我嚇得趕緊起來,卻感到渾身微微發抖、沉重無力,很不舒服,竟然過了好幾分鐘才能站穩?瞥向四面墻壁,只有一扇門和通風裝置,沒有任何桌椅擺設,十二個陌生人或坐或站,氣氛凝滯,我在其中,一片茫然,開始慌張!“這是哪里?”大家都很冷漠,沒有人回答我。我忐忑不安,只記得應該在車上,離開金鷹飯店……我想到那兩個人,喊出名字“拉夫加,布魯克……你們在哪里?”我找不到他們,反而引來十二個人瞪著我,我不好意思看他們,繼續走向門口……“干!你不要走來走去的,煩死了,站在這邊不要動、不要講話,不然我揍死你!”又高又壯、像在打NBA職籃的黑人突然沖著我發飆,把我抓到角落,我整個人撞到墻上,嚇到呆掉!其他人看見,心情更加惡劣。大塊頭黑人威脅過我,他就走開了,我忍住渾身疼痛,貼墻站著不動、不敢張嘴,就怕他要回來扁我……我瞥向周圍,忽然發現,大家只顧自己,沒有跟別人交談?剛剛叫醒我的女人,離我不遠,東方臉孔使我有親切感,猜她是哪里來的?可能察覺我一直盯著她?她偏過頭來看我。“我們都一樣,拿了一千五百美金過來這邊,就安靜的接受指示去工作,時間到了就走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惹麻煩。”我聽到她悄聲的警告,完全不懂,“什么一千五百……我沒拿錢……”她注意到憤怒瞪我們的黑人,就掉過頭,她不再理會我的問題,沒有任何人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啊?門開了,全部的人都過去,我跟著走出去,看見四個穿阿拉伯長袍、戴小帽的男人?我急著問他們,他們卻聽不僅英文,只是塞給我一個號碼牌。我在隊伍的最后面,拿到的是13號牌子,前面的十二人也有號碼牌,他們按照那些長袍男的引導,穿越長長的通道,各自進入左右兩邊的房間。我也被帶到右邊的房門口,我不要啊,我根本不曉得這是什么地方,我才不要進去奇怪的房間!我的拒絕引來所有長袍,他們硬逼著我進房間,我在掙扎當中,發現多出第五個長袍?我張大眼睛,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的高興,我急著叫他:“布魯克!”布魯克也叫出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跟那些白袍講什么?他們終于放開我。“歐陽廉,我們進去房間再說。”布魯克都開口了,我只好跟著他,一進房間,我忍著喉嚨燒啞,急于問他:“我剛才緊張死了……一直在找你跟拉夫加……我在你們的車上啊……怎么又會來這里?那些人又是誰?”布魯克隱藏心虛,告訴歐陽廉,稍早,他們確實在車上,但是離開金鷹飯店以后,他們停車叫他,他無法醒過來,因為他們趕著到私人停機坪,去搭飛機,他還不醒來,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或電話,他們無法聯絡他的親人,又不能把他丟在前沒商店、后沒住家的偏僻地方,所以跟拉夫加商量過,才會決定帶著他,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