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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晏子蕭道:“如今賠罪是無濟于事,弟子知師叔不日便要離去,斗膽懇求。”晏子蕭顫抖著抽出被崔景言握著的手,沾滿鮮血的手晃動著舉到崔景言眼前的位置。“師叔,我……”崔景言的眉心被晏子蕭用鮮血點了一個紅點。隨后,晏子蕭的手垂了下去,不再言語。那句懇求最終沒有說完。“阿晏——”崔景言死死抱著晏子蕭,哭喊著叫晏子蕭,淚水流了滿臉,悲痛欲絕。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世上再也沒有晏子蕭了。晏子蕭自毀精元上胎,魂魄本就比常人脆弱。更何況當年為救錢多多丟了一魄,魂魄被撕成這樣,連輪回都入不了,怕是只能落得給魂飛魄散。錢幽幽大吼一聲,揮拳沖向夏小正。夏小正當今肯定是承受不住錢幽幽的拳頭,躺在地上被打的滿臉是血,瘋了似的笑著:“崔景言沒激動呢你激動什么?是不是因為當年他救錢多多丟了一魄促使了他今天的死,你心里過意不去,急于擺清自己立場?”夏小正戳到錢幽幽內心所想,錢幽幽下手更狠了。夏小正依舊不知死活道:“看看你們多虛偽!晏子蕭是不是到死還以為自己是為你們著想?他現在要是看見你們的樣子,一定會死不瞑目吧哈哈哈哈哈。”夏小正越說越起勁:“他一直都令人作嘔,他一死,誅了你的心,誅了崔景言的心。姜別和樓清塵跑得了嗎?我一想到姜別知道晏子蕭死訊的表情就會笑出聲。他拿著他自以為是的溫柔,虐待你們每一個人!你們一輩子都會因為他的死自責,可他還要給自己青史留一份名。”錢幽幽還欲下手,卻在身后聽到了一陣華麗的玉笛聲。兩人望去,是崔景言在吹笛子。陰雨靄靄,婉轉悲涼。這是崔景言第一次吹笛子沒走調,吹得是井華親手教給他,練了幾百年也沒學會的招魂曲。崔景言終于學會了。晏子蕭還殘留的幾片魂魄,隨著笛聲落到了崔景言的身邊。崔景言拿出一朵雪蓮,將晏子蕭的魂魄悉數收到其中。夏小正看著,呵了一聲:“你們還是都想讓他活啊。”錢幽幽驚覺不對,回過神,夏小正翻起了白眼,渾身一陣奇怪的顫抖,喉嚨發出“咯咯”聲。——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錢幽幽連忙掐夏小正的人中,于事無補。“你到底干了什么?”錢幽幽扼住夏小正的脖頸問道。——我偏要起婆娑、熾艷火、自廢墮、閑骨格、永葬荒墟、剜心截舌、獨吞絮果。夏小正笑著看錢幽幽,道:“他若是活著,那我就死。來世也不行,只要有一點機會都不行。”夏小正的魂魄一點點散了,他的聲音還在空中盤旋:“我與他,永生永世,不復相見。”夏小正自散了魂魄。錢幽幽看著雪蓮,欲言又止:“能救嗎?”崔景言的輕浮浪氣全都消失殆盡,把雪蓮揣進懷里,苦笑道:“能什么?魂魄都不全,只收到了這幾片。”接著崔景言話鋒一轉:“不過沒關系,我最不差的就是時間。下地獄,上天庭,我也要把他剩下的幾片魂魄湊齊了。”作者有話說: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我偏要起婆娑、熾艷火、自廢墮、閑骨格、永葬荒墟、剜心截舌、獨吞絮果。選自京劇——————————————這一章卡了好幾天,寫出來還是不盡人意,總虐不到點上。之后恢復正常更新,明天把前天斷的更補回來(我才不會說是我榜單任務字數沒完成)第61章三笑徒然當一癡此時的天池宮。站在夏慈恩身后的女人猛退了兩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久爆出一陣哀嚎:“我的孩子——”伴隨著那個女人的哭號,小年在姜別頭頂上盤旋著,鳥類毫無感情的聲音重復著:“晏子蕭羽化了,晏子蕭羽化了。”姜別的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定在原地,緩慢地搖著頭,眼珠卻死死盯著那個女人動都不動。他明明和晏子蕭講好的,晏子蕭負責拖住夏小正,他對付夏慈恩。就算晏子蕭迫不得已動手,動手前也有小年可以給姜別傳遞消息,姜別事先安排了人等候照應晏子蕭。晏子蕭怎么都不該死。姜別安排得事無巨細,唯獨錯在不該讓晏子蕭去。是他害死了晏子蕭。他該怎么去面對崔景言,怎么去面對樓清塵,怎么面對他自己。修真五百四十年,晏子蕭對他的意義非比尋常。剛入門的那年,是晏子蕭拉著姜別的手,帶他逛遍了神行巖:“你叫姜別是嗎?我叫晏子蕭,是你的師兄。”晏子蕭歪頭笑了笑,開玩笑得有些俏皮:“以后惹了師尊可以找我,我能陪你挨罰。”再后來的五百年,是晏子蕭陪著姜別熬過的。姜別累的睡在案前時,都是晏子蕭替他披上被子。第二日醒來,所有未解決完的事務已經被晏子蕭連夜處理完了。晏子蕭在姜別的生命中,亦師亦友,卻因為姜別的一個決定,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羽化了”。姜別自以為活得夠久了,可是他還是看不淡生死。晏子蕭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痕跡太深了,死了之后仿佛一下子輕得抓都抓不住。過往的記憶浮現在姜別眼前,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捧著曾經的喜怒悲哀,怎么能做到看淡生死?那跪在地上的女人撕心裂肺哭喊著,抬頭狠狠瞪著姜別,怒目圓睜,猛地五指成爪奔向姜別,開了獻舍的符陣。符陣開,鬼道起。姜別的額頭一陣劇痛,魔修的符咒好像扎根在他的頭骨上一般,拼了命的想要沖破皮膚。可是姜別的周身毫無變化,反倒是一道驚雷劈到了神行巖上。兩個人具是一僵。那個女人上前抓住姜別的手臂,姜別沒躲。那女人摸著姜別的經脈,問道:“你到底弄了什么把戲!入魔的是你,為什么天劫沒落到你身上?”姜別就像沒聽見一樣,愣愣看著遠方,慢慢皺起眉頭。那個女人不死心,抓著姜別的衣領問道:“誰換了你的命格?”姜別聽了此言將目光轉向那女人。那女人眼中的焦急是真的,姜別猜到那道驚雷劈到什么地方了,神行巖的五懲戒堂。魔修到了戒堂,才會引起天雷。能到五懲戒堂的魔修,也就只有樓清塵一個。樓清塵究竟要干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去。姜別乘上大年直飛神行巖。夏慈恩沒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