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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尋找,心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千求萬求,樓清塵千萬不要被魔修捉住,不然下場必定慘不忍睹。寒軫不是在逼樓清塵,而是在逼姜別。姜別甚至無法去恨寒軫,用一個不知是否可信的人換魔修的住處,算計得太好了。寒軫永遠把天下大勢放在眼前,其次是門派,最后是他自己。姜別和樓清塵縱使是恨,也說不出口,他們的恨是本性,在寒軫光芒的籠罩下都太自私。.樓清塵指間滴落著血,搖搖欲墜,眼前成片成片倒在地上的魔修。樓清塵靠在拐角處的墻壁上,小心翼翼地喘著氣,悄悄觀察四處尋找他的魔修。樓清塵已經開了好幾個陣了,靈力大不如初,有漸漸枯竭的趨勢。平遙盡是魔修,影響了樓清塵靈力的運轉。可他還要抵過眼前追著他的這些魔修,躲過橫行無忌的兇獸,打開平遙的最后一道結界。如此下去,他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幸好來的是樓清塵,換成別人怕不是交待在這兒了。樓清塵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去他媽的,他樓清塵就沒輸過。樓清塵笑笑,笑容依舊有幾分輕狂。將靈力運到指間,一道符文畫到地上。符文剛剛起手,卻突然被一股靈力打斷。緊接著手腕被人抓起,被人抄膝抱在懷里。樓清塵從小就沒同誰有過太親密的接觸,更別提被人像女人一樣抱起來。尤其是樓清塵一抬頭,看見敖放的那張臉,更覺得受辱。然而還沒來得及發作,敖放不知從哪掏出一張毛毯蓋在了樓清塵身上,安慰道:“別怕,我帶你出去。”樓清塵知道該拒絕,可是話堵在他的嗓子里發不出聲。他從未見過那么溫柔的眼神,他不知道那眼神可以稱之為什么,他所有限的人生旅途中沒有一種感情足以描述。敖放看他的時候,滿眼星河映出了他的模樣,視若珍寶。樓清塵被裹在毯子里,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他隨著敖放步子顛簸的頻率,只能聽見質問聲,廝殺聲。之后便是血管破裂的聲音,刀劍插進血rou的聲音。敖放抱著他,強烈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像附在毛毯上一樣環繞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敖放停下來奔跑,將樓清塵從毛毯里剝出來,只露出一個腦袋,全身依舊包得嚴實。敖放抬手撫在樓清塵臉上,想把他臉上的污漬擦干凈,可手上的血太多了,反倒把樓清塵的臉畫花了。他尷尬地笑笑,眼盡是心疼:“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樓清塵看著敖放,突然一下子從毛毯里沖出來伸手環住了敖放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地抱著他。姜別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樓清塵抱在懷里,順著他的頭發,發出一聲滿足的謂嘆:“值了。”不一會,樓清塵訕訕放開抱著敖放的手。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情,也不了解自己突如其來的沖動。當他看見敖放帶著一身傷口,狼狽不堪地護他逃出來,說沒有一絲動容那是假的。樓清塵驚覺不妙,雖不知為何,他竟對魔修動了感情,忙低頭念了幾遍清靜經。姜別看著樓清塵閉著眼,像個被妖精勾引的和尚,不由得笑了起來。樓清塵念了幾遍經,重新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問道:“這是哪?”姜別也知道此時不是眷戀的時候,立刻收回眼神道:“我用來閉關的山洞,有個小結界,一時半會他們追不來。”說完,姜別起身,抽出腰間的劍。一股熟悉感迎面而來,這把劍正是當年的無心。“我把這把劍的劍法交給你,你用這把劍可以破結界,號令兇獸惡靈。”姜別道。樓清塵抬起頭,問道:“你為什么要救我?”姜別不回答,起手勢出劍。樓清塵研究過魔修的劍術,也見過不少修劍的魔修。但大多氣質猥瑣,很少有劍修一往無前的氣魄。而這把劍到了敖放手里,勢如破竹。一招一式間有著劍修特有的銳不可當。劍除了是兵器外,常常也被人用作法器,不同于其他兵器,劍術的行云流水在君子手中舞來,舉止間皆是從容。在魔修手中,劍有它的陰冷狡詐,紅鋒泣血,像雪夜的月,一陣寒光映在刺客的雙眼上。最后一勢,姜別將殺氣附于劍尖,最后回歸平靜。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是魔修的劍術。姜別把無心扔給樓清塵,問道:“看會了嗎?”樓清塵聰明,再加上之前研究過,學起來并不費力。但他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劍招到他手里就難免顯露出優柔寡斷。姜別清楚樓清塵在糾結什么,畢竟修了那么多年正道,不指望他能一下子就融會貫通。況且魔修的劍法又不是什么好玩意,非要樓清塵學會不可。想著,姜別不由得感嘆:這套劍法,還是四十年后樓清塵親手交給他的。姜別一度好奇,樓清塵到底和敖放是什么關系,能讓敖放將劍法授予他。走到現在這般田地,也不知是不是該說造化弄人。“記住了就走吧,一會就有人追上來了。”姜別說著,又有彎腰去抱樓清塵的意思。樓清塵沒有一開始的拘謹,下意識拒絕道:“我不用你!”“你用。”姜別反駁樓清塵。樓清塵的靈力還沒恢復好,再受打擊難保安全。而姜別不一樣,這是敖放的身子,哪怕他死在這兒,也無所謂。姜別抱著懷里的少年,骨骼十分明顯,甚至有些纖細。他不由得用了用力,恨不得把樓清塵揉進骨頭里。他特別喜歡這時候的樓清塵,好像看著年少時候的樓清塵,就能把錯過的時光全都補全。平遙城很大,且不談魔修,只說兇獸便布滿了全城。魔修追趕著敖放,樓清塵看見遠處站滿了一排排的人,射出了刻著符文的箭。緊接著樓清塵的眼睛便被敖放用手蒙上了,隨后便是一片熱騰騰的液體濺到了樓清塵臉上。樓清塵即使看不見,也能猜得到。他顫抖著唇,問:“敖放?”敖放笑笑道:“沒事,花開了。”魔修太多了,姜別根本應付不過來。把樓清塵送回寒軫手里,是支撐著他繼續移動的唯一信念。他的感官已經不再敏銳,他似乎中了咒術,又似乎被劍陣插了無數劍。每移動一步都是鉆心的疼。他的視線被血模糊的看不清,行將就木地移動著。他好像看見了結界的邊境,抬手將結界解開一人的間隙,這是他全部的靈力了。他連最后一步都站不住了,膝蓋受不住壓力的軟下來,半跪在地上,用力推了樓清塵一把。無數的魔修迎上來,劈砍敖放的身體,分食敖放的靈力。姜別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痛了,他好像看見了有一群修士圍住了樓清塵。姜別很怕死,他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