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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輩一樣的扭曲變態。崔景言,晏子蕭唇齒間默默咀嚼著崔景言的名字。晏子蕭自小在家里就沒落過什么好。在修真界的所有門派中,唯獨晏家是以血脈傳承的。晏家的血脈靈力極強,也是所有門派里飛升的修士最多的。曾經晏家的姑娘嫁人大多都是兩情相悅,可后來人們發現,和晏家雙修的修士修為無一不突飛猛進。修士們漸漸嘗到了甜頭,不肯花費精力修煉,用稀世珍寶求晏家的爐鼎。面對修為和珍寶晏家蒙了眼,也不知是誰先做的祟,主張晏家的孩子供族內長輩增長修為,再送到其余門派當爐鼎。這樣既得了珍寶,也長了修為。在晏家,修為高的才能留到本家,剩下的人都像貨物一樣等著各個門派高價收取。其余門派為了保證晏家源源不斷的爐鼎也不能殺雞取卵,對晏家的態度半是逼迫半是捧扶。就這樣,晏家與眾門派保持了這個微妙又可笑的平衡。小輩中活到本家的新人也沒有改變這個制度。從痛苦中掙扎出來的人對后來者普遍持兩種態度:第一種深知其苦難,再也不會讓后輩重蹈覆轍。第二種則是,他們終于站到了統治者的地位,于是變本加厲的虐待后輩,他們終于可以把自己遭受過的痛苦,施加到別人身上,享受凌虐的快感。在長期煉獄般的折磨中,大部分人都選擇了第二種。晏子蕭從這煉獄中逃出來,三觀長的七零八落還沒成型,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跟了崔景言這個王八蛋。崔景言一天花天酒地的沒個正形,更別帶孩子了。晏子蕭回憶起以前的事來,多半都是崔景言笨手笨腳哄著他。崔景言很少露出為難的神色,每每都是為了晏子蕭才愁眉苦臉得把臉皺成包子。晏子蕭想到這兒,嘴角幾不可聞的向上翹了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分不清什么喜不喜歡的,他就只知道一個崔景言。晏子蕭找一個路過的老伯問道:“老伯,我看這宅子荒廢這么多年了,怎么沒賣出去啊?”“別說,別說。”老伯連忙把食指豎到唇前,示意晏子蕭噤聲,“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這宅子邪性的很,沒人敢買?!?/br>“是嗎?”晏子蕭故作好奇地問道,“怎么個邪性法?”“唉。這也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老伯嘆了口氣,小聲湊到晏子蕭耳邊道,“這家人不知道沖著了哪路鬼神,百十來口人,一晚上全死凈了,死相詭異。都說這是兇宅,哪敢住人?”晏子蕭又問道:“死相詭異?”老伯雙手拄在拐杖上點點頭,回憶道:“據說死了的人都成了干尸,面露驚恐狀,渾身上下一點傷口都沒有,這不是鬧鬼是做什么?”老伯勸道,“我是看姑娘你長得俊俏才多兩句嘴,姑娘家還是離這兒遠點吧,少打聽?!?/br>沒有傷口,變成干尸,是真元被人抽走了。這些人貪圖靈力,崔景言索性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靈力枯竭而亡。晏子蕭哄走了老伯,獨自進了院子。要不是有一圈圍墻,沒人會知道這曾是一大家族。荒草叢生,地面塌陷,移動一步都是塵土飛揚,蟲鳥在這里筑了窩,骨頭都化成了灰,這里莫名的像荒郊野嶺的亂葬崗。晏子蕭不記得這里的格局了,找了半天才找到書房。晏家重要的案牘通常都經過藥水浸泡,易于保存,經年累月不加腐爛,晏子蕭想著能不能查到什么。本來沒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恰巧發現一份爐鼎送出的記錄,正好是崔景言離開神行巖的那天,而爐鼎的委托方是北冥宮。晏子蕭皺了一下眉,這么巧。晏子蕭仔細翻了翻那份記錄,被送出的爐鼎是一個與晏子蕭同輩的女人,名喚晏棲。草蛇灰線,一些碎片在晏子蕭腦海中連成了一串。晏子蕭帶走那份記錄,回到神行巖的書室查照當年的年歷,驗證自己的想法。晏子蕭在書室門口停留了一下,看著門口上掛著的“賭書潑茶”的牌子,那是井華當年親筆寫的。晏子蕭又想起崔景言,不禁微微感嘆,寒軫和井華該是一個行得多么著正的人啊,能讓樓清塵和崔景言在這風雨中飄搖這么多年還巋然不動。晏子蕭還不待抬腳邁進書室,突然有個門童跌跌撞撞跑進來,道:“長老,掌門受傷了,你快去瞧瞧吧?!?/br>什么?晏子蕭再沒心思管晏家那些陳年舊事,轉身離開書室門口,催促著門童快帶他去。姜別正斜靠在床上,閉著眼睛,輕輕地喘著氣,生怕牽連了傷口。晏子蕭看見姜別的第一眼幾乎覺得這人要活不成了,全都是血,滿身細細密密的傷口。晏子蕭快步上前問正在給姜別處理傷口的道醫:“怎么樣了?都傷哪了?怎么傷的?”“得得得,死不了。”姜別掀開眼皮,阻止住了晏子蕭連珠炮的發問,“半道讓人埋伏了,冰蠶絲割的。早先也沒見識過,不小心著了道。”又是晏家的冰蠶絲。晏子蕭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姜別很少見晏子蕭這幅表情,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晏子蕭眉頭驟然散開,笑道:“沒事,我想著叫師叔回來看看你的傷,我也好放心?!?/br>“也好,估計安分日子也沒幾天了,缺人手。”姜別點頭道,“讓小年送個信去吧。”小年,姜別新養的一只鸚鵡,依舊沒有逃過姜別的直男土味起名。“還有。”姜別叮囑道,“讓下面的人嘴安個把門的,別把我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已經吩咐了?!标套邮挼溃皫熥鹉沁吥兀磕氵@幾日都是去見他了吧?他知道嗎?”姜別看了晏子蕭兩秒,笑道:“你對我的動向還真是了解。師尊他早晚都會知道,夏慈恩瞞不住他?!?/br>.北冥宮舊址。樓清塵不顧門下弟子阻攔,一路闖進了夏慈恩的房子。“樓掌門,宮主不讓……”弟子的話還沒說完,樓清塵靈力外泄,卷起起一道狂風,把那弟子連帶著房門都給掀開了。夏慈恩坐在房間里,像是等著樓清塵來似的,不緊不慢道:“樓掌門何必動怒,不過是……”樓清塵根本不打算聽夏慈恩說話,拔出腰間的同塵一下砍掉了夏慈恩的頭。出乎意料地,竟然沒有出血。夏慈恩的頭咕嚕咕嚕滾到地上,轉了一圈面對著樓清塵,嗬嗬笑了起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br>夏慈恩僵硬蒼白的臉讓樓清塵一陣惡寒。樓清塵一把將同塵插進夏慈恩的嘴里,把夏慈恩的頭釘在木制地板上,冷冷道:“不許對姜別下手?!?/br>劍插穿了夏慈恩的嘴也沒有影響到他講話:“你放心,現在一般人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