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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鏡子里自己流滿鮮血的眉心,鮮血順著鼻梁流到了嘴角,流到了的下顎,蓋住了眉心的朱砂痣,像淚一樣滴到了衣服上。看著看著他哭了,無力地哭喊著,從小到大他第一次哭出聲。精元上胎的他從此刻淪為了一屆凡人。樓清塵抱著他,默默流淚。昏黃的燈光籠罩在兩個人身上,落滿了孤獨。夏慈恩在針對他,五百年前救錢多多時也是,夏慈恩巴不得拉他入魔一樣。晏子蕭握緊了繞骨柔,夏慈恩還在說什么他已經聽不清了,他只想讓夏慈恩快住口。他揮起鞭子,鞭子帶著風聲,一下抽落了夏慈恩的頭。夏慈恩的頭落到地上竟依舊沒有死,他陰惻惻地笑著,嘴里依舊道:“崔景言為了留下你這個精元上胎可是滅了晏家滿門啊!你何其榮幸!”晏子蕭上前,一腳踢飛了夏慈恩的頭。夏慈恩的頭化作一陣灰,還在不斷地道:“你少承受的痛苦并不是因為你幸運,而是早有更多的為你承受了。”夏慈恩的頭完全化成了灰,被風吹散。留下一條小小的蠱蟲鉆進了石縫里,不見蹤影。作者有話說:日常卡文xxx第46章直道相思了無益⑥宋梅最近很抑郁,神行巖掌門被一個不知名的狐貍精勾走了魂,隔三差五的往人家那跑,神行巖掌門的位子整日空著。偏偏那狐貍精還玩欲拒還迎那一套,把姜別迷得魂不守舍。每日姜別都熱臉貼冷屁股,氣得要死回來了,第二日又腆著臉又屁顛屁顛地上桿子見人家。本來這事和宋梅毛關系都沒有,可是架不住姜別臨走前總扯著他裝大尾巴狼。“你說我這來回跑真是太不方便了,天天看人家拉著我的手眼淚汪汪的不我讓走,我這心揪的啊!”“你都不知道人家為我著迷著的啊,愿意自廢魔修的修為當一個普通人,只為和我在一起。我怎么能舍得呢!”“你那不屑的眼神怎么回事?你不會還是個雛吧。怪不得,這溫香軟玉的滋味小梅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講……”宋梅眼看著姜別這張破嘴扯得越來越不像話,這個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小修士終于學會了跺跺腳,不聽姜別滿嘴跑火車了。“誒我說你這孩子!你掌門給你領個三師娘回來不好嗎?”姜別的聲音喋喋不休地在宋梅身后響起,“你怎么不聽掌門講話,是不是皮子緊了?”與此同時。林鶴很抑郁,天池宮樓掌門最近被一個不知名的無賴纏上了,隔三差五地跑到樓清塵房里自薦枕席,樓清塵的房門整日緊閉著。偏偏自薦枕席這貨還沒個分寸,動不動就把樓清塵惹毛了,按理說打死就好了。可每日樓清塵被氣得頭疼,還不舍得下死手,第二天任由這個無賴繼續糾纏,完全沒察覺他這么做就是欲擒故縱。按道理這事和林鶴毛關系都沒有,可是架不住樓清塵總拿這事指使他。“林鶴!把他給我趕出去!”“林鶴!給我把他拖出去!”“林鶴!”林鶴每次應聲沖進去,那個無賴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樓清塵一個人坐在那生氣,他懷疑樓清塵在耍他。所以到現在他也沒看見那無賴長什么樣,好在林鶴對八卦也不感興趣。林鶴坐在樓清塵房門前的臺階上,手托著腮幫子,百無聊賴地看著天上的浮云,嘆了口氣。那個無賴又來了。.在樓清塵的屋內,姜別無約而至。樓清塵坐在飄窗一旁的矮榻上看著折子,姜別躺在樓清塵腿上,攏著樓清塵的袖子聞他身上的香味。自從姜別與樓清塵再相見后,兩人幾乎是聊著聊著就吵了起來。樓清塵吃軟不吃硬,姜別勸也勸不動,索性換了個招數來哄他。這幾日,姜別總會拿一些神行巖堆積的折子,借口說他解決不明白這些事情,讓樓清塵幫忙處理。樓清塵問姜別,他就不怕自己把神行巖的消息泄露給魔修嗎?姜別又擺出一副“我信你,你舍不得我”的表情。樓清塵對于姜別這種蒸不熟煮不爛砸不扁炒不爆的態度毫無辦法,合上折子,道:“姜別,你其實不用這樣。”姜別坐起身,撐著窗欞,身子一點點壓向樓清塵:“我怎么樣了?”樓清塵但凡和姜別談起這事,姜別就靠著耍流氓搪塞過去。樓清塵下意識往后仰,勉強和姜別拉開更多的距離,用折子把姜別的臉拍到一邊:“你給我送來的這些折子樁樁件件都是神行巖歷年發生過的大事,就這么巧?”姜別抽走樓清塵手里的折子,一挑眉等著樓清塵繼續說。樓清塵道:“這些折子你都看過一遍,把重要的折子篩出來給帶給我,你當我看不出來嗎?”姜別笑了一下,額頭抵在樓清塵的額頭上,拇指輕輕摩挲著樓清塵的下唇,似乎是在自嘲:“我圖什么?”樓清塵懂,姜別想把這些年神行巖發生的事都告訴他,把樓清塵為來得及參與的人生都補回來。神行巖的大門一直在為他敞開,他相信只要自己點一下頭,姜別會立刻接他回神行巖。樓清塵鼻子一酸,覺得自己有點危險。立刻整理下情緒,抓住姜別不老實的手:“你會后悔的。”姜別湊得更近了,死皮賴臉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會后悔?你和我回去,床上床下我還好好伺候你,五百年前的話到現在還字字作數。我覺著我比之前好看多了吧,你就一點都不動心?我都等五百年了,再等下去我就老了,趁我還能看你不快下手?”樓清塵別過頭,不敢看姜別的笑意盈盈的眉眼。這五百年把姜別的那些油嘴滑舌都雕琢成了圓滑事故,就連眉眼都像包了漿的原石一樣,多了些溫潤。姜別湊近樓清塵的脖子嗅來嗅去,鮮美的食物就在他懷里卻不能下口。忍了好半天還在叨叨:“你要懶得動的話我在上面也行,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八抬大轎把你接回去,排場全按宮里娘娘來,幽幽谷的錢全給你當聘禮。魔修不能當掌門也沒事,我全聽你的,神行巖的事全由你拍板,四舍五入你還是掌門。”“我可懶得管那些破事,別來忽悠……姜別!”樓清塵慵懶的神色突然變了,原來說話間姜別的手悄然伸進樓清塵松散的衣襟里,貼上了樓清塵細膩的皮膚,順著腰線一直落到的胯骨處,不斷撫摸。樓清塵登時頭皮發麻,姜別帶著繭子微微粗糙的手磨得他從腰開始涌出一股詭異的癢,一直麻痹到腳尖。“林鶴!把他給我攆走!”樓清塵說話聲幾乎都變了調。姜別的小動作終于從這幾天單純的親親抱抱頂頂,變成了現在的為所欲為。然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