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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有些動搖:“但是師尊說……”“師尊多要面子一人啊。”姜別無奈的搖搖頭,“讓他一眾修之首開口找徒弟幫忙,他寧可去死。”一向自詡行得正坐得端的蔣巖回過神思忖一下覺得是不能坐以待斃,語氣堅定地問姜別:“你有什么打算?”姜別笑了笑,眼神光芒閃爍:“回神行巖,取無心。”.這一夜的長安城,是人間地獄。萬千兇獸惡靈像螞蟻一樣從四海八方密密麻麻地涌進長安,寂靜的夜一下躁動起來,壓抑感卻不曾減輕分毫。地下連綿不斷的兇尸緩緩移動,像睡眼惺忪的怪物,這是從黃泉逃出來的陰兵。劃破夜色的,是罪惡的火把。兇獸無差別的破壞,堅硬如鐵的城郭在兇獸的利爪下如同爛泥,稍有靈智的兇獸蹦跳著舉起火把,把這片繁榮燒成了荒原。即使早已疏散百姓,也避免不了流離失所。不知從哪鉆出來一個沒來得及逃跑的小姑娘,被一群兇獸嬉笑著像貓捉老鼠那樣追趕,眼看就要變成兇獸爪下的rou泥,突然有一個灰色的身影掠過帶走了小姑娘。崔景言抱著懷里受驚過度,哭不出聲音的小姑娘抹了一臉鼻涕眼淚。崔景言安慰性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不想小姑娘回過神一聲啼哭劃破了長空。崔景言一瞬間覺得左耳聾了,小鬼怎么就不能都像晏子蕭小時候那么乖。崔景言滿臉嫌棄地把小姑娘扔到晏子蕭懷里,囑咐道:“我去幫掌門師兄,你好好照顧她,別亂跑。”在場的人大多是經歷過四十年前除魔修的戰亂活下來的,然而有些事情經歷過,所以更為恐懼。林靜瀾的雙手微微發顫,似是擔憂,又是興奮。井華捧著鄭成山骨灰歸來的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那一夜燈火通明的長安城在林靜瀾眼里都變成滿目凄涼。當年的林靜瀾也是個會因鄭成山多喝了酒而嬌嗔的姑娘。林靜瀾不溫柔,鄭成山也不算個細膩的人,偏偏林靜瀾在鄭成山身邊有幾分少女感,也只有鄭成山看林靜瀾是個女人。一場動亂,昔日種種都化為夢幻泡影。林靜瀾想沖上去,活剮了這些兇獸給鄭成山報仇。但她感覺到身后有兩道目光注視著她,千頭萬緒,難以嚴明,是鄭三娘。“娘,你也要走了是嗎?”鄭三娘聲音顫抖著問道。林靜瀾慢慢轉過身,不敢直視鄭三娘詢問的眼神,淡淡“嗯”了一聲。她至今未身陷戰場,無非是放不下鄭三娘。可總要走到這一步的,既已是預料之中,又何須傷感離別。鄭三娘冷笑著問:“和那老頭子一樣嗎?拋妻棄子換來個好名頭,結果無福享受死得早。”“啪!”林靜瀾一巴掌打到鄭三娘臉上,罵道:“不許這么說你爹!你爹是英雄!是天下人的英雄!”這一巴掌林靜瀾下了力氣,一下子把鄭三娘的頭扇到了一側,臉以rou眼可見得速度腫起了五個拇指印。鄭三娘頭沒有轉回去,冷言冷語反問道:“天下人的英雄?那你算什么?那我算什么?”任誰不想要偏袒,想要被愛的有恃無恐,想要鄭成山為她們停住步伐。可鄭三娘和林靜瀾都只是:“天下人,我們也是天下人,是被你爹爹拼命保護下來的希望。”林靜瀾回答道,難得露出一絲苦笑:“天下為先,后留你我。若天地傾覆,你我也不配茍活于世,這是鄭家莊的家訓。”語畢,林靜瀾不再多加囑咐,轉身沖向火場。不多囑咐,期望著有可能再回來。天下,鄭三娘格外憎恨這個字眼。那些自私的凡人憑什么值得他們舍了性命?鄭三娘看著林靜瀾一身白衣在明艷艷的火焰中翻飛,鱗次櫛比的金甲映著點點火光,那排列成蟒蛇模樣的甲好像活了一般,光影在它身上竄梭。眼淚在鄭三娘的眼眶里打轉,沒來得及留下就被高溫在眼前蒸騰出一片霧氣,朦朧下就連林靜瀾一向嚴肅古板的身影都變得溫柔起來。鄭三娘不自覺地吟唱起一段久遠的童謠,那是她小時候林靜瀾哄她入睡時常常哼唱的。原本忘卻的記憶不知為何此刻竟分明起來,每一個細節都展現在鄭三娘眼前。福至心靈,鄭三娘隨著林靜瀾走過的路沖向火場。不是為了狗屁天下,只是為了能和她的母親同生共死。這些人都是從四十年前那場平遙之戰活下來的,他們不知何為天下,卻不懼生死。亦或是那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圣賢書鞭策著他們,不明就里還要兼濟天下。就連一向貪生怕死的錢多多都像不知道打了什么雞血似的,扭著肥胖的身子頻頻從兇獸手下閃躲,一舉取得兇獸的首級。唯獨樓清塵沒有出手,他正望著遠方。樓清塵沒有經歷過敖放死亡的那場戰斗,那時他正在閉關,目前的一切對他即熟悉又陌生,他好像聞到了四十年前敖放身上的血腥味,毛毯燒焦的羽毛味,以及敖放懷里的桂花香。空氣在一瞬間有些滯凝,天地相接的銀灰處,一位推著輪椅的女子緩緩靠近,輪椅上坐著的人是夏慈恩。夏慈恩僵硬的臉在這場戰火中看起來更加冷酷,好似在欣賞這人間慘劇。他輕輕勾了勾手指,無窮無盡的兇尸像得了令似的源源不斷從地中冒出來。夏慈恩的出現出乎眾人意料,沒人想到夏慈恩與眾門派會這么快撕破臉,甚至一時間抽不出一個人去阻止夏慈恩。正當夏慈恩打算緩緩起身時,一柄木劍直沖夏慈恩面門,夏慈恩反應迅速才堪堪擋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樓清塵出現在夏慈恩面前,身后的長安城浩渺而沉寂,一瞬間世間仿佛只剩了燃燒的噼啪聲。“這里交給我。”樓清塵對身后警惕的人群道,“這是神行巖和北冥宮的陳年舊賬。”原本沉睡在樓清塵身上的靈力一瞬間覺醒起來一般,不似崔景言那般凌厲,反倒是溫潤的、厚重的,讓人無心反抗的。樓清塵筑下一道結界,將夏慈恩與自己同世界隔離,留給眾人一道漸漸消失的背影。樓清塵的身影像漓江的遠山,煙雨迷蒙下盡是清秀婉約,然而當山雨欲來的狂風吹散那片濃霧時,他曾經歷過戰火淬煉、原本堅毅的內心又露出他原有的模樣。作者有話說:第36章兩處茫茫皆不見?夏慈恩看著困住兩人的結界嗤嗤笑出了聲:“看架勢樓掌門不只是來打架的啊,樓掌門還有什么打算?”這結界同困住姜別的一樣,不透風不透聲。樓清塵上下打量了幾遍夏慈恩身后的女人,動了動嘴把原本想問的話吞了進去,換了個問題道:“錢多多到底干了什么?”夏慈恩仿佛意料之中似的,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