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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重活的打算了:瘋狂抱大腿,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少管。畢竟在現世讓人坑一把最多也就降個職,在這萬一玩脫了可就直接見閻王了。姜別也不是圣人,被人騙過就再也不可能毫無芥蒂,利益也就會漸漸重過良心。可是神行巖太過閑散了,時間一久竟感覺有些安適與純樸,是一種神行巖特有的悠然和自信,歪打正著的竟應了神行巖門前的那副聯:清游始覺心無累,靜處誰知世有機。姜別泡著雀舌望向樓清塵的房間,他的小心思在神行巖除了騙吃騙喝不大用得上。.樓清塵房間內,晏子蕭給崔景言松了綁后慢慢退了出去。“給你,你讓我查的。”崔景言將腰間的絲絹袋子扔到床上,“被你猜對了,盧家村最近的鬧鬼的確是空xue來風,墳里的尸體大部分都讓人動過手腳?!?/br>樓清塵躺在床上掀下眼皮瞟了眼袋子動都沒動:“我料事如神,這點小事還不在話下?!?/br>“……你可輕點吹吧,要不是你說我不去你就把阿晏賣進窯子里,我才不管你這破事,還弄我一身尸臭?!贝蘧把砸黄ü勺谶吷系囊巫由?,拿出紙扇極其造作地“嘩”一下打開,扇了幾下,“還有你這小子太不講情誼了,是不是你讓阿晏去抓我的?我好歹也是你師弟,給留個面子成不?”“我看你被抓的挺樂意的,連手都沒舍得還?!睒乔鍓m翻了個身坐起來,“子蕭這幾年心里不好受,打你一頓撒撒氣他能好點。他心里舒服你也不虧,畢竟他也不知道當年的事?!?/br>崔景言搖扇子的手慢慢停了,眼神有點黯淡:“要是知道了我就更對不起他。你千萬別告訴他,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也離了神行巖幾十年了,不差他多恨我點。”“你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懶得管你們的爛攤子?!睒乔鍓m終于肯抬貴手動一動那絲絹帶子了,“都查到什么了?”樓清塵換了話題崔景言眼神也跟著亮起來,扇子“咔”的一收道:“有人在煉尸,而且是大規模的煉尸。我在盧家莊墳地的尸體里發現這種東西是一種蠱蟲生下蟲卵留下的痕跡。這種蟲煉出的尸體可以從任何地面起尸,刀槍不入。我已經猜出來是誰做的了,你想不想知道?”樓清塵往床上一靠隨口道:“北冥宮的那群老王八。”“靠!”崔景言湊到樓清塵身邊:“你怎么知道的,我挖了盧家村所有墳包才發現的。”一聽說崔景言挖了所有墳包,樓清塵嫌棄地抽緊了鼻子:“北冥宮一直不安分,剛剛門口那孩子你瞧見沒?就是我從北冥宮劫回來的?!?/br>“見了,叫……”崔景言想了一下,“姜別是吧,你怎么帶回來這么個倒霉玩意?我看那孩子雙眼下垂有淚,生離死別之相,估計沒什么好命,搞不好還克你?!?/br>“好就有鬼了,他是北冥宮的爐鼎?!睒乔鍓m嘆了口氣,捏一捏眉心,“他體內真氣流轉不對,天生就是塊修魔的料,北冥宮留他絕對沒安什么好心眼,放在我身邊能安心點?!?/br>樓清塵望著桌子上的銅錢出神,銅錢的卦象告訴他不能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樓清塵剛繼任時,北冥宮就已經對神行巖野心勃勃,四十年來的居心叵測不知醞釀出怎樣的風暴,再等下去估計神行巖也不能獨善其身。三會日,便是一舉定生死的時候。崔景言笑了:“呦呵,弄這一堆破事三會日北冥宮還好意思來嗎?”“怎么不好意思?”樓清塵甕聲甕氣地說,“不僅好意思,這次的集會還是夏老頭子自己提出的呢。”此時,在門外的姜別端著剛泡好的茶,將屋內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第3章有緣千里來相會③“師尊,茶泡好了?!苯獎e敲門進屋,恭恭敬敬地將為兩人倒好茶后,退后一步道:“師尊,弟子想懇求您允許弟子不參加三會日集會。”樓清塵抬眼看著姜別,不作聲。換做往常姜別早就點頭哈腰地服軟了,可今天姜別就像只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地不想去,一言不發地和樓清塵杠上了。姜別不用多說,樓清塵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小崽子剛才在門口偷聽他又不是不知道。姜別一旦被北冥宮要回去,八成就是要被當成爐鼎,就算活著怕也是逃不了修魔的結局。修真者大多根據資質不同會被分成不同派別,只有北冥宮是一個例外。坐下弟子不受限制,主修各種巫術,如降頭、趕尸、養鬼等,因為這些東西陰邪詭異,極易入魔,多被名門正派所不齒。但不齒歸不齒,千百年內魔修現世不斷自有原因。修前期魔者比修真者輕松許多,相比起修真的禁欲,修魔的縱欲嗜血其實更受人追捧,只是礙于世道不好挑明罷了。如果姜別選擇修魔,應該馬上就可以大展一番拳腳,不至于在神行巖默默無聞十多年。對于姜別不想去集會這點樓清塵心里十分欣慰,這小子慫是慫了點,卻比大多數人禁得住誘惑。只有姜別自己知道,誰都別蒙他。就他這點本事,那種誤入歧途感化敵人的戲碼不會演繹在他身上。這次北冥宮做東,要是看見他還不把他搞得死死的,保不齊剛進北冥宮就讓人喂蟲子了。他就想好好活著,活著。兩個人就這么各自打著小九九互相僵持。就在樓清塵要開口應允時,受不住安靜的崔景言開口了:“小姜別啊,你別光杵著啊,跟你師尊求求情,別看你師尊長得挺正經,其實心里面沒個正形?!?/br>樓清塵眉毛一抽,驚覺大事不妙。崔景言二郎腿一翹,大有中年婦女扯老婆舌之勢:“我跟你講,你師尊求學那會,就把話本夾在佛經里上課看。”姜別覺得眼前一黑,師叔我承認我對師尊的八卦很感興趣,但求求你現在別說了,我怕師尊把我滅口。樓清塵嘴角一抽,崔景言像沒看見似的接著說:“還有,他趁老頭子不在的時候領著所有門內的弟子吃喝賭,得虧那會年輕嫖不了。不過他也是厲害,師尊回來把我們好一頓罰,就他啥事沒有,看不出來吧,這人從小就會裝。”樓清塵平時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好像后槽牙疼一樣的拖著長音。聽崔景言說完竟精神的坐了起來,小母雞似反駁道:“什么叫裝?我本來就一身正氣。”“嘖,你這人怎么還急上了?!贝蘧把赞D身責怪樓清塵:“我這是說你接地氣,寵徒弟?!?/br>姜別要是屎,崔景言就是那根攪屎棍。樓清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崔景言是在報復自己讓晏子蕭抓他回來的事。看著這個臭混混剛來就開始扒自己黑歷史,死要面子的樓清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門口沉聲道:“你倆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