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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過來,只有這時,才能看到老爺子臉上有點兒高興的樣子。 “公司里你們想怎么樣?”老爺子身體不好,但是也不是住院就能治好的,所以住了大半個月,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說這話時傅南錦正在給老爺子收拾東西,傅文濤也在。 聽到老爺子的話,傅文濤看了一眼傅南錦,傅南錦頭也沒抬,只是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 老爺子這些天也不是什么都不管,秘書那里傳來的消息是公司要重選董事會主席,股東們就站成了幾隊,一隊是站傅文濤的,一隊是站傅南錦的,還有一些是想趁此把傅家踢出局的,站傅文濤和傅南錦的都是少數,真正要搞垮傅家的占了大頭。 當年的危機多虧了傅南錦力挽狂瀾,自從那以后,這幾年,公司里的事老爺子有些力不從心,他到底是年齡大了,兒子們不在身邊,對傅文濤也不是全然信得過,而且以傅文濤的能力也做不到權衡整個公司,而即便是傅南錦在公司的那些年,老爺子也不太敢把權利下放,畢竟傅南錦不是一個會被人掌控在手里的人。 所以,到頭來,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信的人。 他今年已經八十多了,算來算去,真正屬于他的也就是這家公司了,是他唯一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證明了吧。 老爺子要求去住酒店,傅南錦沒說話,直接開車把他帶回了家,夏mama在傅mama的幫助下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一進屋便香味撲鼻。 傅文濤本來想走的,但是聞到香味就有停了一下步子。 這段時間傅文濤也遵循著夏mama的規定去陪床,雖然和傅南錦兩人在一個空間里時火-藥味很重,但是夏兮看他還是比以前順眼多了。 夏兮覺得自己就是太善良,就好比說惡人做了一輩子壞事,突然做一件好事,便能讓她軟了心,她對自己說你這樣不好,容易三觀不正。 但是拋開親老公視角,傅文濤和傅南錦兩人本來就是競爭關系,傅文濤不是好人,傅南錦做的有些事情也不見得光明,在某一個程度上,兩人不愧都姓傅。 “要留下一起吃嗎?”夏兮發誓,這句話她只是客氣一下,并不是真的想留傅文濤吃飯。 但是傅文濤聞言,連拒絕都沒有,就直接進了家門。 夏兮:“……” 夏兮一轉身,就看到了傅南錦正瞇眼瞧著她。 夏兮干笑了一聲。 因為這段時間的陪床,一家人似乎熱絡了些,不再像當初剛搬進來時那么相對無言了。 老爺子偶爾也說幾句,比當初的語氣溫和了不少。 “你單位那邊我打了招呼了,過幾天你回去上班就行。”老爺子對夏爸爸說道。 “我說怎么今天接到電話說讓我去上班呢。”夏爸爸不知道該不該說謝謝,畢竟當初讓他上不了班的也是老爺子,雖然說不上怨恨吧,但是說謝謝還是覺得不妥。 夏兮有些驚訝的看向傅南錦,傅南錦對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情。 “恭喜你啊親家。”傅爸爸端起酒杯跟夏爸爸碰了一杯。 一頓飯吃的還算是其樂融融。 安安一邊吃飯,眼睛滴溜溜亂轉,看到埋頭吃飯的傅文濤時,扯扯傅南錦的衣袖:“爸爸,他是誰啊?” 傅文濤眼角瞥到安安指著他,不由抬頭看了過去,正好與安安的視線對上。 傅南錦眼皮懶懶挑了一下,薄唇輕啟:“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是什么意思?”安安眨著眼睛,勤學好問。 傅南錦尚未開口,傅爸爸已經接過話去:“安安,這是你二伯。” “二伯?”安安念了一聲,偏著小腦袋,“你是我二伯嗎?” 傅文濤看不慣傅南錦,對孩子也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至于當著大家的面說什么,只點點頭:“對,我是你二伯。” “你叫什么名字?”安安小大人一般地問道。 傅文濤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叫傅文濤,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安安。” “夏安安啊……”傅文濤故意拖長聲音看了一眼傅南錦,你看看,孩子都姓夏。 老爺子也不由抬了抬眼。 夏爸爸見狀,開了口:“當初小南失憶了,說是姓江吧,但小南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姓氏不太好,于是就讓安安跟著mama姓了,要不改天,去把安安的名字改了吧。” “不用改。”傅南錦淡淡開口,“跟mama姓也挺好。” 老爺子眉頭輕皺了一下,但是沒說話,傅爸爸傅mama自然不會有意見,他們對傅南錦一直心存愧疚,他們對傅南錦的照顧都比不夏兮父母為傅南錦做得多。 夏mama對夏兮使了個眼色,夏兮清了清嗓子:“其實夏安安這個名字不太像男孩的名字,安安也快上一年級了,叫這個名字不太好,既然大家都在,就重新起個大名吧,安安當小名。” “對對,當初兮兮生安安時有點兒大出血,當時嚇了我們一跳,所以孩子出生就直接起了個‘安’字,寓意平平安安,也沒多想,這么一說這名字確實不太適合當大名用。”夏mama接過話來。 傅爸爸猶豫了一下,看向老爺子:“那爸,要不然您給安安起個名字?” 老爺子沉默著,就在大家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時,突然說了兩個字:“遠安。” 眾人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遠安好,就遠安,無論在哪兒都平平安安的。”傅爸爸舉起杯子,“來,為遠安干杯。” 一家人都舉起了杯子,傅文濤頓了頓,也舉起了杯子,大家都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老爺子,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舉了舉酒杯,喝了一口。 他有四個子女,卻從來沒有這樣一起吃過一頓飯。 老爺子讓秘書買了機票,在家里住了兩天后就回了國外,走之前對夏兮說:“當初在飯店里,你說第一回 合我贏了,那么這個第二回合,你贏了。” 夏兮沉默了一會兒,對他搖搖頭:“不是第二回 合,是最后一個回合,這一回合,是一局定勝負,最終局我贏了。” 老爺子難得沒有黑臉,但依舊面無表情,在秘書助理還有一群保鏢的陪同下去了機場。 老爺子走后的第二天,傅南錦把夏兮約了出來,約在了他送給夏兮的花房那里。 相比夏天來的時候,秋天的花房要涼爽的多,傍晚微風習習,坐在花房里也不會感到悶熱。 傅南錦給夏兮沖了一杯紅茶,夏兮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嘴角似笑非笑:“怎么,有事兒要跟我說?” 傅南錦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啟口:“我想去國外的公司待一段時間。” 夏兮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什么驚訝的,總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幾個視頻會議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