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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你是不是活膩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嚕冒泡。

    今天叢嘉比倪鳶早到教室,坐在課桌前吃早餐,頭發上別著精致的新發卡,上面鑲了一圈碎鉆,blingbling的。

    班上一如既往地吵,討論最多的是分數。

    上個星期五才舉行的考試,今天各科成績大概率會出來,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叢嘉看見教室門口的倪鳶,朝她招手:“數學成績昨晚上就出來了。”

    叢嘉是數學老師的孫侄女,自然掌握了第一手情報。

    數學是倪鳶的短板,她沒報多少希望,“說吧,多少?”

    “猜猜看。”

    倪鳶放下書包,從里面掏出課本和作業,試探地報了個數字:“七十?”

    一百五十分的試卷,九十分才及格,倪鳶以往的水平在八十分上下掙扎。但這次卷子特別難,所以她往低分報。

    叢嘉搖頭:“不對。”

    “猜多了還是猜 * 少了?”

    “多了。”

    “……”

    倪鳶已經沒有繼續往下猜的興趣了。

    “六十六。”叢嘉揭曉答案。

    倪鳶拿筆袋的手一頓,老半天憋出兩個字:“吉利。”

    “宗廷考了一百四十六,單科年級第二。”叢嘉多嘴說了一句。

    提到宗廷,倪鳶下意識地又回了頭。

    教室后門,宗廷剛從外邊進來,身后跟著體型像座小山的熊吉元。

    數學課代表已經捧著試卷開始往下發了,最高分在上面,是宗廷的試卷,惹來眾人一陣艷羨,紛紛圍觀。

    倪鳶接過自己的六十六,不太想看。

    宗廷到飲水機前接水,打旁邊過,看見了倪鳶桌上的卷子,哥倆好地拍拍她肩膀,“不錯,有退步。”

    他愛笑,一笑就露兩顆虎牙,陽光燦爛。

    倪鳶從書包里翻出一瓶牛奶給他,說:“最后一瓶。”

    最后一瓶,她和他之間的賭約就到期了。

    半個月前,倪鳶和宗廷因為一道題打了個賭,輸家給贏家送半個月的牛奶。

    結果倪鳶輸了。

    愿賭服輸,她還就真一天沒落下,天天給宗廷遞牛奶。

    “謝了啊。”宗廷接過牛奶,“下次咱們還來,賭一個月的。”

    倪鳶:“滾。”

    宗廷回到后排,把灌滿水的水壺和牛奶瓶隨意放在課桌上。

    禮虞與他只隔了條狹窄的過道,順手拿過牛奶,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她唇上沾了圈奶白,仰頭沖著宗廷甜甜笑起來,“好喝。”

    宗廷已經習以為常。

    第一次禮虞拿他桌上的牛奶,他心里還有些異樣,覺得不太好。但他大方,人緣好,和同學之間相互拿對方的零食似乎是平常現象。

    久而久之,持續半個月后,禮虞再伸手拿他的牛奶,他倒也不覺奇怪了。

    “你數學一百四十六?”禮虞捧著牛奶瓶湊過來,翻了翻宗廷的試卷,夸贊道:“厲害厲害。

    “中午必須請客吃飯啊。”

    宗廷心情好,應了:“請,吃什么隨便點。”

    晨讀結束以后,走廊上有人跑來高二(3)班傳話:

    “禮虞,李主任叫你去學生科!”嘹亮的嗓門穿透課間的嬉鬧聲,“還有倪鳶和叢嘉!”

    叢嘉正在拆新的時尚雜志,納悶地看向倪鳶:“我和你?去學生科?”

    倪鳶告訴她沒有聽錯,“還有禮虞。”

    倪鳶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叢嘉:“是玻璃。”

    上周五傍晚,禮虞被人圍堵,躲進了三樓辦公室。當時那幾個女生在外面踢了門,還砸了玻璃。門沒壞,玻璃上卻出現了裂痕。

    倪鳶推開椅子站起來。

    她和禮虞四目相對,看了彼此一眼。

    ----

    學生科。

    李主任和高二(3)班的班主任胡成都在,一臉嚴肅地盯著三個學生。

    和倪鳶猜想的差不多,是因為上周五的事。

    當時走廊里開著監控,但中間有一段時間停電了。

    禮虞是怎么被人追上三樓的,是怎么躲進辦公室的,還有幾個粉頭發的女生砸門砸窗的畫面,都沒錄上。

    后面 * 來電了,監控重新打開,記錄的是倪鳶、禮虞、叢嘉三人陸續從辦公室走出來的畫面。

    而這時候,可以清楚看見辦公室的玻璃上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痕。

    她們三人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們誰來跟我說說,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李主任看著她們三人問。

    辦公室里的冷氣對著后背吹,黏在背脊的校服襯衫爬滿了沁涼的觸感。

    三個女孩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叢嘉是無所謂地觀望,看戲似的玩味。

    倪鳶是冷靜,置身事外,是否說真話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只有禮虞rou眼可見的緊張起來,她面上沒表露,垂在身側的手卻悄悄攥緊了。

    “如果不說,你們就要一起承擔損壞公共設施的責任,賠償,還有寫檢討。”班主任在一旁威嚴地督促,希望她們說出真相。

    “老師……”

    是叢嘉發出的聲音。

    “老師,是我弄的!”在叢嘉一切和盤托出之前,禮虞搶答了,“是我拿竹竿想勾樹上的桃子,竹竿不小心往回甩的時候砸到了玻璃。”

    教學樓前的確有幾棵桃子樹,但結的果子酸,老師和學生都沒人去摘。

    如果禮虞出于新奇想摘,也說得過去,但想想又總覺得牽強,得多粗的竹竿甩到玻璃上能砸出那個效果?

    李主任和班主任不約而同,一陣沉默。

    他們都不相信禮虞的說辭,但也拿她沒辦法。李主任看向倪鳶和叢嘉:“是她說的這樣嗎?”

    “不是。”

    一道平靜的聲音將禮虞的說話否定了。

    禮虞萬萬沒有想到,最后拆她臺的人不是叢嘉,而是倪鳶。

    禮虞剛才放松下來的神經頓時又緊繃起來。如果她和隔壁技校女生的糾紛暴露,就不止是賠償玻璃錢和寫檢討這么簡單了。

    “倪鳶,你在說什么啊?”禮虞臉上的笑蒼白又牽強,“我摘桃子你也在場的,你明明看到了不是嗎?”

    “嗯,我是看到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倪鳶身上,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