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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聿卿俊秀絕倫的臉上絲毫不見連日忙繁處理事務的疲憊,眼神凌厲言語明確,“放走周天賜,因為他并非真有意反,若欲成事,當出其不意速戰速決,換了是我,就劫持統帥幾日內拿下奉天?!泵家惶?,更進一步端上臺面說明白,“各位既然非難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也就同意他做得到這樣的事情?!?/br>如此述說,節奏口氣足以服人,何況事實如此。只不過這樣說出來,鮑聿卿白皙的面孔上浮現一絲微紅,這樣的場合竟猛然想起那一夜緊緊貼著自己的表情奮力的臉。大西樓會議室外整層戒嚴安安靜靜,門微開著,此時就在門外的鮑東銘聽得清也看得見。屋里一身筆挺戎裝身姿筆直的人持著清脆好聽的嗓音,面對一切字字句句落地有聲,動作手勢都帶著干脆利落沉著堅定,掌握著節奏處于主動,控制了這些會議的結果就無足輕重。一徑看著,鮑東銘眉頭微動,剛剛提到了煙土案,母親是為了什么出國他當然不會忘記,輕輕一笑眼神依舊,從他這個角度看來,哥哥無論如何游刃始終是夾在會議室兩扇厚厚的門板之間。“站住……什么人?”走廊盡頭傳來呼喝,鮑東銘看看手表,再看看屋內尚無異狀的人,抬腿走向聲音的方向。“羅奕?”“二公子?!绷_奕欣慰,他與鮑家二公子東銘雖然見過幾面,但確實說上話的卻只有一次,時隔近一年半,他也不是軍人打扮,真難為這位富家公子還能記得。不過,驚訝只有一瞬間,同是一身便裝的鮑東銘站在一列列荷槍的衛隊中間,順著他剛剛過來的方向去看是三省中樞——大西樓頂層會議室。羅奕的眼神透過自己在看什么地方鮑東銘知道,本來過來處理這邊的sao動就是掐著時間不能耽擱,可就偏偏是這一會兒功夫,就聽見了身后會議室的關門聲,厚實的聲音刺激著神經催促著他。“讓他進來?!苯淮痪洌娃D身三步并兩步的奔向從會議室出來,那個一步三晃踉踉蹌蹌的高瘦人影。羅奕緊緊跟著,可因時間差落下的距離怎么也追不上,鮑東銘著急是有理由的,長長的走廊來回需要時間,虧了他沒有猶豫,才將將把幾乎是摔在他懷里的鮑聿卿抱住。羅奕從前做副官時整天跟著鮑聿卿,現在再看見他,突然覺得一年時間很長,這個曾經的上司這樣的模樣讓他一時不敢上前一樣停下腳步。“過來幫我開門?!?/br>鮑東銘不是請人幫忙,是喝令。羅奕因而回神,打開鮑東銘指著的房間門,房間很大,他環視一眼,走回來反身背起自己根本站不住的鮑聿卿。東銘畢竟年紀小,扶著高挑的鮑聿卿稍稍吃力,“我來。”背著人一步步走,這情形好熟悉,羅奕想笑,但背上隔著衣服仍能感到的劇烈顫抖讓他笑不出來。蹲身把人放在沙發上,才在旁邊坐下,忽然前襟一緊,羅奕下意識低頭,上衣被纖細的指頭以一種奇怪的樣子抓住,手的主人面色慘白冷汗涔涔牙齒咬著微顫的雙唇,極力壓抑,喉間還是溢出破碎的呻吟,而本來看著自己似有話要說的雙眸被什么吸引過去,直直盯著,眸里之前蘊著的驚喜、想知道什么的迫切以及掩飾不住的痛苦和尷尬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的急切和渴望。是什么,能讓驕傲自負的鮑聿卿露出這樣的神態,羅奕想知道。鮑東銘打開一個精致的絲絨小盒子,取出里面放著的注射槍,邊動作邊感覺如芒在背,身后那道灼灼的視線簡直要瞪穿他一樣,不用回頭也知道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哥哥迫切的想要怎樣。調好注射單位,轉過身,果然牽動黑眸跟隨,緊盯著自己手上注射槍的眸子里裝滿了迫不及待,并隨著他一步步走近愈加露骨。他坐著,仰著臉一臉期待,這一切都被羅奕這個外人看著……鮑東銘突然心跳加快,國外學醫歸來的他不用一秒就判斷得出這種生理反應叫興奮,可他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什么,為什么興奮,腦子一亂脫口說,“你這是求我幫你嗎?”羅奕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攥得越來越緊,鮑聿卿渴望的失去理智的瞳眸卻出乎意外的漸漸退去瘋狂,一點點顯出幽深澈然,淡色唇瓣上下一碰,吐出“不是”兩個字。很虛弱清淺的兩個字如一桶涼水當頭而下,鮑東銘憑空打個激靈,這是怎么了,他在說什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怎么今天說出這樣的話,行動派的他與其解釋更愿意動作熟練連貫的找到位置注射。針頭拔離臂彎,鮑聿卿長出一口氣,緩緩靠在沙發上,不知是疲勞還是怎樣,頭偏的角度很大,扯得脖子上那根骨頭露得分明。因為太瘦,甚至看得見脖子上一下下跳動的脈搏。合著眸子的臉上開始一層層明顯的露出享受的神情,原本蒼白的雙頰也帶出淡淡的紅暈,濕濕的頭發柔柔地貼著,表情則是說不出的墮落放蕩。羅奕壓下心里騰起的煩躁,只當自己厭惡犯癮的人不肖糜靡,可也真無法開口責怪,深陷在沙發里的鮑聿卿四肢攤開,整個人近乎虛脫,腰上的武裝帶將軍裝緊緊地壓在他身上,正面看幾乎沒有厚度的腰反顯得腰帶那么厚實沉重,牢牢鎖著不得掙脫。越看越忍不住,終于開口問,“怎么沾上這個。”軟在沙發上的人先是沒反應,許久才擺擺手不欲細說,倒是一旁的鮑東銘答了一句,“楊宇庭這回必死無疑,真應了老話,惡有惡報。”說著伸手要解鮑聿卿軍裝領口的風紀扣,沒防備竟被準確的抓住手腕攔住,他心驚去看。人,沒有睜眼,手,掌心冰涼。“我還在開會?!滨U聿卿松手睜開眼,臉色的緣故更顯得眸子湛然幽深,“東銘,剛才的話不許再說?!?/br>“我沒說錯,他有膽子做也不怕我說,這一回是造反的罪名,他有什么功也抵不上了。”羅奕饒有興味,與那才那聲“不是”一樣,依舊是虛弱無力的話又收到了效果,其實鮑東銘根本不用搭理此刻說話都沒力氣的人,想怎樣只管做就行了,跟他說話只讓他更有機會說服自己。“爹不會殺楊宇庭,你再多說也只是讓爹為難,道理還是你跟我說的,我喊爹父帥,父帥父帥,是父也是帥。”鮑聿卿輕輕牽唇,展了個笑容,淡淡的意味不明,如果深看一眼,隱隱無奈并非無恨,“楊雨庭怎么說也算救過我的命?!?/br>這一句引得屋里另外兩人同時吃驚。鮑東銘知道哥哥說的是從前爹帶著身懷六甲的大娘去個土匪兄弟家做客,那個人的二當家的精于相卦,替大娘看了眼手相,一句不知偏準的貴不可言鬧得當時喝多了酒的土匪頭子就要殺人。楊雨庭最先察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