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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影棚,我把地址告訴你,早上八點準時到就可以了。明天我還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了。”“我一個人去錄沒關系的。你明天什么事啊?”“我明天去排練下后天晚上的體育館演唱會,我有三首歌要壓軸演唱呢,得排練一下配合伴舞啊燈光啊什么的。對了你要看嗎?我給你弄張好票?”“行啊,我又沒談女朋友。順便給江逍客也弄一張。”“小可就別去了,我有個朋友辦古風社,里面有很多他這個年紀的小孩,也都挺愛好講文言論俠道的,估計能玩得很開心吧。他們那天晚上有青少年晚會,你明天就可以把他送過去先玩玩。后天他就給我那個朋友照顧吧,晚上讓他們一起玩,我朋友答應帶著他了。哦,阿和也是那個古風社的社員,你瞅他對小可那熱情勁兒,他們比較適合一起玩。”高大的電吉他手阿和正彎著腰拉著小可正扯話呢,聽到點了他名字,抬頭沖這邊露出一個硬漢的憨厚笑容。“行,那我聽你的。”我點著頭道,“把你那個朋友的地址也給我吧。”一行人從JSS-KTV出來,我對X-境界一眾樂手在門口表示了深深感謝,他們揮著手說這是互惠互利不足言謝。他們都是爽快人,認識了他們,我心里覺得暖暖的。李里問還要不要送我們回家,我說拉著小可坐出租就行了不勞費心。之后李里送儲由先回去了,樂隊一眾跨上閃亮炫酷的機車,唱著歌兒也一溜煙兒消失在長街盡頭。江逍客站在我身邊,張大嘴打了個打哈欠,迷迷糊糊說:“夜深人寐時,家當歸何處?”我老遠看見有輛出租車過來了,跑上去果斷攔下,回頭招呼小可:“上了出租下車就是家了,快上來!”坐在車上我才想起來,說好今晚儲由要唱兩首的,結果我們都太嗨,把這茬忘了。不過后天就能聽到儲由的現場演唱會,這也沒什么了。早上我是被鬧鐘吵醒的,穿好衣服收拾完,再看時間,七點整,剛剛好。儲由六點就把地址寫成短信給我發了過來,我騎上摩托車趕到錄影棚,停好車,我給他發一條:“我已經到了。”“好好唱吧。”立刻收到了回復。“你們好,我是今天來錄歌的蔡深,多多指教。”我對著貌似工作人員的說道。“哦,蔡深啊,進去吧。”從錄音棚里出來,我還有點恍惚。這就錄完了?明天就會在電臺播放了?之后我就要正式出道了?我想給儲由發短信,告訴他我錄完了,想了想不能凡事都給他報告,他那么忙,我不能再給他添負擔。回家之后接上一身古色古香的江逍客,我再開著摩托把他送到那個地址上的古風社,敲開門,開門的是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子,簡單聊了幾句,看見江逍客很快就拎起毛筆和另一個穿漢服的小姑娘在宣紙上作對子,我交代下晚上接他的時間就離開了。回到家后,我坐立不安,看電視也看不下去,打游戲也喪失了心思,滿腦子都在想:那首歌現在有沒有后期處理好啊,已經發到電臺了嗎,真的能被播放出來嗎,會不會被中途某個BOSS給砍掉,或者儲由他壓根一開始就只是逗我?我很想很想給儲由發短信。可是阿由他現在很忙啊在排練啊!他在忙著去賺幾百萬啊!~我怎么能這個時候給他發短信啊!~當我注意到的時候,我已經一個小時都坐在沙發上,握著手機,不斷思考著:給儲由發、不給儲由發、給他發、不發、發、不發、發、不發……媽蛋我又不是在思春!儲由的那截雪白鎖骨跳入我腦海,我剛把他的鎖骨趕出去,他溫良的笑臉又跳了進來、他壞壞的笑臉也跳了進來、他彈著吉他認真的樣子也跳了進來,最后,他昨晚圈著我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之后的樣子也跳了進來。我打開電腦,用播放器搜了儲由的名字,搜索出來滿頁兒的他唱過的歌的結果項。隨便點開一首,儲由的聲音從耳機傳入耳膜,傳到骨骼,傳到血液,傳到神經,我想把耳機摘掉停下來這種悸動,卻始終摘不下來。在聽著的是儲由翻唱歌手孫燕姿的:雨后的城市寂寞又狼狽路邊的座位它空著在等誰我拉住時間它卻不理會有沒有別人跟我一樣很想被安慰風停了又吹我忽然想起誰天亮了又黑我過了好幾歲心暖了又灰世界有時候孤單的很需要另一個同類愛收了又給我們都不太完美夢作了又碎我們有幾次機會去追不曉得為什么愛又稀少又昂貴云在半空中被微風剪碎回憶也許美可是正在飛走對不對啦啦...天亮了又黑我過了好幾歲……我該是多有多自戀,才會聽著這首歌,開始停不下來揣測著儲由是否是一眼看穿我是他的那個“同類”。一般他這種當紅明星,都不想和我這種可男可女無節cao的魂淡有什么牽扯吧。他以前提起過喜歡我,當時意思是正正經經明明白白的人生導師喜歡通透孩子的喜歡。我也是拼了命的那么以為著啊。他非要拉著我給他搓背,說什么一個月沒搓背了之類的荒唐話,是不是在暗示他很孤單很無聊之類的呢。我就這樣又胡思亂想了一個小時,等再回過神來時列表已經自動前進到他的一首翻唱日文歌了。沒想到他還會唱日文歌。伴奏只有鋼琴,這首歌他唱得很緩慢,很自由,但把每一個細節都唱得很美很好聽。我盯著歌詞上的中文翻譯,一句一句,用心聽。一首歌聽完,我摘下耳機關上電腦,走到自己房間里開始扒柜子。我當年沒去領被班主任用快遞發來的課本都塞哪去了啊?我的英語書呢?我從一柜子江逍客整理過的舊書廢書小黃書里把當年學校發的高中英語書給翻了出來,一邊心想我真是瘋了,一邊樂呵呵抖了抖頭發上的灰塵,樂顛顛拿著書坐在了桌子邊。用紙巾把書頁擦干凈后,掏出N年未用的紙和筆,我懷著神圣嚴肅的心情開始進行研讀。兩個小時后,我拿起手機,給我認識的唯一一個學習好的人打了電話。陳雪楊切斷。再打。陳雪楊切斷。再打。陳雪楊切斷。我發了條短信:學霸大人能把你高一英語筆記寄到我家嗎?沒有回。我埋頭繼續研究英語課文。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