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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什么都不想吃。他試了很多種方法讓我高興,但是都失敗了。溫銳開始難過,他現在學會撒嬌了,會賴在我身上問我為什么不開心。我說:“你好煩啊,你真的好煩啊?!?/br>我好想殺了他,可是我開始舍不得。我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我不想有軟肋。軟肋是個很危險的東西,我開始因為一個傻子有了危險的地方,這讓我很不安。他夜里入睡以后,我拿著刀在他身上比劃,我想殺了他,可是我舍不得讓他疼。有好幾次我馬上就能殺了他了,可是他動了動,翻過身,我又開始舍不得。我想看見那雙緊閉的眼睛在清晨睜開眼來,露出那雙帶著點傻氣的眸子來。該死的,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他害死。8.我不喜歡他舔我。那種令人戰栗的癢只是開始,然而持續不了多少時間,他總有法子讓我接受他。我覺得這樣很危險——打開身體是第一步,打開心是遲早的事情。一旦我真的接受了他,我就不能殺了他了。我不能讓一個殺不了的人睡在我枕畔。可是他總有他的法子。每次我踢他的時候,他就用那種極傻極傻的神情看著我,或者是露出那種令人討厭的傻笑,然后像只貓一樣撒嬌,耍賴,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求我。我每次都在想,就這一次縱容他,反正我第二天就可以殺了他。然而一次、兩次、三次,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履行對自己的諾言。我不喜歡他狗一樣傻氣的眼睛,不喜歡他那種柔軟的像小獸一樣頭發,不喜歡他身體的觸感,只要是他的一切我都很討厭。對,都很討厭。9.晚春的時候,溫銳學會了在我身上賴著撒嬌,把頭往我懷里蹭,要我陪他出去玩。我一向懶得理他,他就開始咬著我的手腕不松手,不讓我做任何事情。真是個傻子。每天都在我面前沒完沒了的裝傻充愣。我想,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在外地的時候我殺了他,就沒人會想到是我做的了。于是我只能答應下來,和他一起去春游。春天來了,外面開始暖和了,我不需要他了。他跪在草地上舔我的時候,我在想要怎么割下這顆煩了我整整一個冬天的頭顱,好把他掛在樹上,讓他再也找不著我。溫銳忽然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們結婚吧。”我忽然笑了:“咱們在一起呆了一個冬天,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嗎?”溫銳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愛你。我們結婚吧。”我說了,我最討厭他舔我。10.溫銳接了一個電話,讓我在這里等他,他說他很快就會回來。我打算趁著這個時間準備刀具,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殺了他。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我怕我真的會答應他。笑話,我怎么可能這種冤大頭結婚?就算我有點喜歡他了,但是等他死了以后,我很快就會忘了他。對,我很快就會忘了他,我不會難過的。反正現在冬天已經過去了,我不需要他來取暖了。對……我不需要他了。他死了我就能離開了。我就自由了。我準備好了刀,準備好了塑料布,準備好了一切。可是他卻沒有回來。我在那里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晚春的冷風灌進衣服,等到天黑之后,等到黎明到來。天亮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我真是傻啊,我竟然真的在等他。我為什么那么執念要殺了他?我只要這時候走掉,他就再也找不到我了。我再買一張去別處的火車票,我很快就會忘了他的名字。我開始覺得好玩,為什么我一定要等他回來?后來我猛然想明白了,我給自己找了一個拙劣的借口,我不想走,等他回來以后,我會繼續告訴我自己,下個春天再殺了他。不能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太危險了。可是我開始不甘心,是他讓我等在這里的,明明是他像只狗一樣地纏著我,憑什么他說扔了我就扔了我?我不走。我得等他回來,殺了他。我要把他的頭顱永遠帶在身邊,因為他太煩了,太煩了,煩得我開始忘了我本來是討厭他的。我要找到他。殺了他。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的人多了我就日更。就是這么任性。☆、溫銳篇溫銳篇1.從街角把他撿回來的時候,我以為我自己撿回來了一只黑貓。一只漂亮而又總是露出兇殘目光的小家伙。啊啊,一只很有意思的小野貓呢。當時看見他窩在街角的時候,我愣了一下,不是因為他的樣子太過嚇人,而是他靜靜的伏在那里等死的樣子太美了。纖細的染了血的脖頸,微垂的漂亮的眼睛,以及那快要睜不開的眼睛里,微微露出來的警惕的光芒。幾乎就是在那一刻,胸膛里如破繭一般撕裂著的聲音告訴我,我要讓他活下去,我要將他圈在我身邊,再也不放開他。我把他翻起來,發現他腹部正在流血,上面還插著一把鋒利的刀。他微微皺了皺眉,大概是痛得狠了,從那緊閉的唇間漏出一聲伴著血的呻|吟。好心疼。我以為他一定要求我救他一命了,就像外面的野貓肚子餓了的時候也會討好地舔舐人的手指撒嬌那樣,用無力的聲音求我,那樣我就可以假裝沒辦法地救他,然后假裝不情愿地留他在身邊。所以,快點求我啊,我期待地想著。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想活,他看見我走過來,甚至還對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來。他原本已經失去力氣了動彈不得了,但是我抱起他的時候,他忽然對著我露出一個兇狠而又猙獰的表情來,然后看著我發呆的樣子哈哈大笑。啊,他是想把我嚇跑呢。一只冷淡而又調皮的小貓,正微微斜著眼睛挑釁著我呢。2.我帶著他去了醫院,找了最好的大夫給他做手術,手術的過程中我始終焦急地站在外面。那一瞬間我產生了一種恐懼與錯覺:我將永遠失去他,我將再也見不到他那雙貓一樣靈動的眼睛,他那嬌嫩的嘴唇里不會再流出鮮血了,那個具柔軟而又漂亮的身子像池塘一樣干涸了,變成一具冰冷而僵硬的死尸。那種根本不存在的假想讓我幾乎瘋了一樣地恐懼。我還沒有吻過他的唇,他頭發在我指尖的觸感還沒能被身體記住,還有那雙帶著警惕的眼睛,還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