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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一個人在地下停車場待著,每一次都是跑著上電梯。而那個晚上我無處可去,出電梯的那一霎眼淚噴涌而出。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我一直聽家里的話,這么多年來,爸爸不管我跟老媽我也從不抱怨,我從小就比其他的孩子更乖巧。上初中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也是一直默默暗戀著別人,不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不想給別人帶去困擾。整個中學(xué)期間,因為我的長相和性格給我送情書的小女生不在少數(shù),而我都因為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況明確拒絕了她們。路上見到困難的人也會給人買飯,借錢。我甚至敢于扶老奶奶過馬路,因為將心比心,我希望我奶奶在路上有困難的時候也會得到別人的幫助。所以我想不通,我從未害過人,也從未想過傷害別人,為什么我要承受這樣的事?明明是他楊晉一次又一次買早餐給我,是他在惹我生氣之后要抄拉魯斯哄我,是他主動拉住我,親我,讓我把那當(dāng)做是初吻,是他說我怕疼他就可以等。明明是他說我值得他珍惜,是他讓我知道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是怎樣的如沐春風(fēng)。明明是把我拉出曾經(jīng)晦暗的生活,讓我在這個大學(xué)找到了目標,可轉(zhuǎn)眼又是他推我入深淵。我想我有錯,我錯在不知為什么突然提起陽朔,給了他們重新開始的契機;是我太軟弱沒能在開門看到那一幕時一巴掌扇過去;是我心太大,楊晉跟盧風(fēng)那晚一人一句互嗆的時候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我卻被豬油蒙了心,以為那是為了我在吃醋,沒認清事實。現(xiàn)在想想那不夠是人家小兩口吵架,而我讓人當(dāng)搶使了。在冰冷的地下室鬼哭狼嚎兩個小時之后,我終于拖著行李箱走出了他們家小區(qū)。十二月的成都不論是地下車庫還是街上都冷的徹骨,剛才在地下室待太久,我身上早已沒有知覺。幾年前,那時候打車軟件還沒有流行起來,半夜兩點想打到車實在不易,我也沒有要去的方向,于是我跟自己打賭,一分鐘之內(nèi),我要是能等到車就去機場,否則就去找我媽大哭一場,告訴她我錯了。所以我想大概是天意,在我都沒有跟自己約定完這個賭的時候,一輛出租停在了我的面前,上面下客后,變成了空車。于是我拋開心中的猶豫,連人帶行李上了后排。“師傅去機場。”我鼻子抽抽地說。“這會兒去機場不打表哦,100塊走不走。”司機帶著自己特定的強調(diào),一臉正經(jīng)道。“我知道,走。”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猶豫的,此刻我只想逃出這個地方。“也,弟娃兒,感冒了還出去耍索,趕早飛機哇?這會兒也太早了,紅眼兒航班哇?出國索?”司機接到客開始絮絮叨叨。“不是,就是想早點去機場等著,去T2,不出國,師傅我睡一覺,您到了叫我一聲。”我實在無力跟司機師傅攀談,只能開始裝睡,不過大概因為太累,我還真的睡著了。半個小時之后,司機叫醒了我,我給了錢后便拖著行李進了機場,還有5個小時要等。此時的機場有些冷清,不過暖氣很足,很暖和,我找到座位,準備睡一覺,睡前拿出自己在車庫關(guān)掉的手機。說不期待是假的,雖然心被傷了,雖然他沒有追出來,可是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只有一條未讀微信:“思齊,對不起,盧風(fēng)他剛剛不太懂事兒,我代他向你道歉。還有我自己也對不起你,你珍重。”呵呵,珍重,你他媽教我怎么珍重?這么快就開始護犢子了,還代他道歉。憤怒,嘲諷占據(jù)了我的理智,我無比后悔兩個小時前看到那兩人的時候沒有沖上去跟他們打一架,雖然盧風(fēng)是體育學(xué)院的,雖然最后我可能會傷痕累累,但怎么著也比現(xiàn)在這樣強。無比憤恨開了飛行模式,調(diào)了鬧鐘,我決定睡一覺。再開機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9點了,飛機很準時。本以為我會難受失眠,結(jié)果不論是昨晚在大廳的椅子上還是在飛機上我都睡的格外香。下了飛機,20塊的機場大巴坐到市區(qū),然后再打車去定好的桃源酒店。一路上兩面都是山,都不高,我都懷疑是不是真的能把這些叫做山,還是說用石頭堆來形容會更準確些,然而它們就存在在那里,不以我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就像楊晉跟他前男友復(fù)合的事實。桂林不大,出租車司機也沒帶著我繞路,很快就到了桃源酒店.路上經(jīng)過象鼻山公園,七星公園的時候司機還說我會選酒店,桃源離景點和市區(qū)都近。我內(nèi)心嘲諷道這哪里是我會選酒店,酒店是楊晉挑的,對他來說應(yīng)該是過來人有經(jīng)驗吧,當(dāng)時我還問過他為什么不住主題一點的民宿,他說想讓我住舒服一點,現(xiàn)在想想真讓人惡心。這次開機,如我所愿楊晉跟盧風(fēng)的消息都沒有斷過,楊晉是為了跟我道歉,而盧風(fēng)更多的是打著道歉的名義炫耀,炫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年,他們最后還是在一起。一路上我刻意忽略了手機鈴聲,一直到入住后倒在床上才開始慢慢打開,細細品味。我懷疑自己是受虐狂,因為我不僅沒有拉黑楊晉,我甚至接受了盧風(fēng)持續(xù)的短信sao擾。或者說我也好奇,到底盧風(fēng)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可以讓楊晉前一天還在跟我卿卿我我商量旅游安排,再見時已經(jīng)形同陌路,除了對不起別無他話。大概是身心俱疲,我的眼睛痛的厲害,眼前的短信也逐漸模糊,最后我陷入了沉睡,在酒店昏暗的房間里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到最后還是被我媽的電話吵醒的。“你在睡覺啊?”“嗯,怎么了?”“不怎么,旅游這么早就睡了?出去玩也不知道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一天多了沒有消息,問你一聲。”老媽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分外親切。“忘記了,今天有點累。早班機太幸苦。”我唯唯諾諾回答到。“嗯,那行,你睡,有事打電話,自己注意安全,沒錢就吱聲。”老媽的語氣向來不怎么溫和,可是這些話卻再一次讓我濕了眼眶,讓我覺得自己真是作。掛了電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床,決定夜游桂林。畢竟是冬天的夜晚,即使桂林位置靠南,在走出酒店的那一瞬間我還是被冷風(fēng)吹的一個激靈。出了酒店直走兩百米再右轉(zhuǎn)五百米就是著名象山景區(qū),還沒走到門口,我就已經(jīng)被票販子包圍了。“弟弟,兩江四湖船票要不要哦。”“弟弟,著名景點啊,便宜賣了,最后一班船,你在景區(qū)里買要170哦,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