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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楊晉在寢室揶揄我。“發跡了別忘了兄弟啊,我的終身大事就全指望你了。”我并不理他,而是專心的把一片毛肚送進自己的嘴里。家里常年只有我跟老媽,我都快忘記火鍋就是要大家一起吃才盡興。“對呀,俞思齊,你真行。現在外院都流傳著你的事跡,這些妹子可全都要變成你的迷妹了。”接話的是牛樹,一個純正的東北大老爺們兒,年齡是我們這里最小的,可是憑借自己剽悍的體格和性格成了我們口中的老大。“對呀對呀,這是好事兒啊,我覺得你可以開始尋思著整辦一個后宮,先把長的好看的培養起來,以后你挑個喜歡的跟人處對象,剩下的大家伙就分分,以后大家的終身大事就全部仰仗你了。”這是老三,高寒,人也挺高,平時帶著副眼鏡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但是開起玩笑來真的你會想要給他貼上封口膠。說起這話大家都開始起哄,“對對對,就建個后宮。”“看你們這群人色瞇瞇的樣子,你們不像是要建個后宮,倒像是建個怡紅院啊。”這次說話的是老六,郭園小小的個子,大夏天的吃火鍋都堅持要戴著棒球帽,美其名曰保持發型,其實是為了掩蓋他因為懶一個星期沒有洗的頭。“我覺得小六的提議不錯,怡紅院聽起來比后宮好聽多了。”老五董才華若有所思的點頭,“哎,反正現在不是要辦寢室文化大賽么,干脆咱們寢室就叫怡紅院。”“呸,收起你那些齷蹉的思想,我剛剛是在嘲諷你們,不是在提議。”老六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聽到這話正在吃牛丸的我差點被噎到,默默道:“如果叫怡紅院,我們是什么?龜公嗎?”“去你的龜公,我要當小仙女。”老六第一個站出來反駁我。“可是出現在怡紅院的男人除了piao客就是龜公。”我不抬頭,只是趁著吃rou的空隙回復到。“不對。”楊晉突然拍我一下,“俞思齊,我們的怡紅院可只有你一個人是用來牽線搭橋的。我們這些放在過去那就叫文人sao客,風流君子。哈哈哈哈哈,就你一個龜公。”這一句無疑將全場的氛圍引向□□,大家笑呵呵一起碰杯喝著啤酒仿佛已經認識多年,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么容易升華。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大家從五點吃吃喝喝一直到了八點半,顯然并不盡興于是干脆去了樓上的KTV唱通宵。一群男的在KTV都是猜拳喝酒的多,認真唱歌的少,可是從小酷愛唱歌的我對這些游戲并不感興趣,于是我一個人點了一版蘇打綠的歌認真唱著。中間也有人過來插歌,唱什么beyond的叱咤風云,一秒鐘把人拉回高中的非主流時代。“哎,要是知道能有今天這種待遇,我就去打這個電話了,白白讓你丫撿了便宜。”楊晉擺出一副悔不該當初的表情,恨恨吞下一杯酒。“得了吧,你怎么就沒有一點覺悟呢?”老六一開腔大家都等著下一句,“人家那么多妹子找主要是因為帥。”“你這是怎么說話,我這張臉也算的上是再世潘安了吧,你說呢,思齊?”楊晉自信問道,并用手肘頂了頂我。我全神貫注唱完小情歌的最后一句,然后抬頭認真看他,在他期盼的目光中發出了“呵呵”兩個音。時間過得很快,我們本來上來的就晚,等我唱完自己喜歡的歌已經是十二點了。我的生物鐘早在十一點的時候就不斷提醒我該睡了,加上此刻又喝了酒更是昏昏沉沉的,于是干脆躺倒了旁邊的小沙發上開始睡覺。旁邊的人依舊認真唱著,鬧著,我的意識也漸漸迷糊,只記得好像很久之后有個溫熱的聲音在我耳邊道:“你唱歌真好聽。”經過這么一晚,大家的革命友誼已經迅速建立起來了,我們的寢室號231也被怡紅院的招牌覆蓋。再一次見到Pierre已經是兩周后了,兩個星期的思想教育讓他臉上沒有了第一次給我們上課時的飛揚跋扈,可是卻多了很多怨念。在快要下課的時候他讓我們做了自己的姓名卡,然后讓那個舉報了他的同學站起來。傻子也知道他想玩針對,可是我噌的一下站在了第一排,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畢竟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老師的針對。他不斷用法語小聲咕噥著什么,然后走到我跟前抄我的名字跟學號。在大家都為我這學期的口語課成績捏把汗的時候,楊晉突然也站起來,說道:“Remembermynameandstudentoo.Iwasalsoinvolvedinthisbusiness.And,youshouldknowthatmaybewe’reyoungandrecklessbutwe’reallesewhenreferringtosomepoliticalissue.Onemorething,ifyouwannagofurther,let’snottalkaboutTibetbutCorseisnd.”(把我的名字和學號也記下來,我也參與了這件事。你應該明白我們雖然年輕又張揚,但面臨政治主權上的問題時,我們都是中國人不會有任何讓步。還有如果你還想談這種問題,我們不要談西藏了,我們來談科西嘉島。)這些話我想我一輩子都會記得,我轉頭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楊晉,他說這些的時候沒有猶疑沒有顧慮,帶著他滿身的桀驁不馴。而楊晉的話對于同學們來說更像是一劑催化劑,之后又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同學,到最后全班同學站起來說讓Pierre記下他們的名字,大家的臉上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Pierre最后只能帶著錯愕的表情宣告這件事暫告一個段落。而此時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楊晉正站在我旁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民族大義面前同學們的同仇敵愾;第一次我知道了原來大學同學的感情并不像人家說的那樣涼薄;第一次我發現縱使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個體,只要能齊心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第一次我開始愛上了這個學校;第一次這個十八歲少年闖進了我的心里。我的心也就跟成都的天氣一樣,在連續一個禮拜的陰雨連綿之后放晴了。那天晚上怡紅院情感夜話時間段就仿佛成了楊晉的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