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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在外界形成的白霧告訴夏然那已經是兩個多月之前的事了。下課鈴一響,夏然慢吞吞地收拾好書本夾在腋下就出了教室門。剛出了溫暖的教室,外面更顯寒冷,夏然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才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夏然院系所在的教學樓里宿舍區有些距離。外面天氣較冷,路上的學生們都是裹緊大衣快步行走。在這匆忙的人潮里,夏然悠閑地反而像是在庭院里散步。走了大約有個二十分鐘,慢吞吞地夏然終于走到了宿舍樓下,然后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了讓他呼吸一窒的男人。沈玨穿了一件中長款的黑色風衣,里面搭配了一件米奇色的高領毛衣,身高腿長,漫不經心地倚靠著車身也讓他看起魅力極了。夏然自那日之后再也未曾見過沈玨。說不想是騙人的,因為他喜歡沈玨啊。但夏然拒絕了沈玨,所以他沒有任何資格再參與沈玨的生活的。他私下里想過,也許無意間他會和沈玨在某個時間摸個地方很平常的遇見,但從未想過12月的某一天在X大校園里沈玨特意來找他。為什么認為是特意找自己而不是別人?因為沈玨已經邁著他的大長腿走到了夏然的面前。夏然緊了緊胳膊下的書問道:“請問沈先生有什么事嗎?”沈玨一笑,“沒有什么事情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沈玨見著沉默的夏然,頗為無奈,“X大的風景非常不錯,咱們能找個清凈的地方談談嗎?”夏然看了沈玨一眼,知道這個拒絕也沒有用,“走吧,我帶你去林子里坐坐。”“…”夏然見沈玨神色奇怪,問道:“怎么了嗎?”“沒,是我自己想多了?”“…哦”夏然帶著沈玨,兩人并行著走進了夏然時常進的小樹林。林子里大多都是常青樹,所以即便是入了冬,這里也是一片常綠。夏然走到常做的長椅旁,示意沈玨坐。這次夏然沒有再沉默,“沈先生找我一定是有事的吧。”沈玨雙手放在頭后,完全沒了之前的翩翩模樣,而是盡顯痞氣地轉頭盯著夏然的眼睛。“你是喜歡我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肯定。夏然撇看眼,“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喜歡你。”沈玨坐直身體,雙手捧著將夏然的臉強行將其轉向自己,雙眼緊盯著夏然的雙眼,“不要對我說謊,我會傷心。”此時沈玨臉上已經沒有了平常時時掛著的笑容,而是神色嚴肅地看著他。夏然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想說一句謊話。沈玨放開了夏然,“我之前還想著,你不愿意承認也好,咱們慢慢來。我以前雖然混賬過,但我對現在的我還是有自信的。當然,我這么說不算,時間久了你自然是會了解的。可沒想到我還是他自大了些。現在我依舊不明白岔子到底出現在什么地方,但你能告訴我,你喜歡我卻不能接受我的原因嗎?”夏然垂下眼簾,在心里自嘲一笑。怎么能告訴他原因呢?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那么詭異,先不說沈玨能不能接受,就算是能接受哪有怎樣?依舊不能告訴他,他那么年輕,應該和能陪他白頭的人相愛,而不是活在十六年的詛咒中。恐懼的滋味一個人來嘗就好,不應該拖無辜的人下水。夏然一貫的沉默,沈玨心中無奈,“我不逼問你原因了,但至少我想你親口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夏然依舊在沉默,就在沈玨以為夏然會如以前一般不會回答時,卻聽夏然嘆了口氣,“你都知道我喜歡你了,那么我告不告訴你有什么區別嗎?”“自己想的哪里能和你親口告訴我相比,幸福值完全不對等。”夏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想笑卻沒有笑,而是如沈玨之前盯著他的眼睛一般看著沈玨,鄭重而嚴肅地對沈玨說:“是的,我喜歡你。”沈玨還沒來得高興,又見夏然說,“可那又怎樣,我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容易對人產生喜歡的感情的時候。今天我喜歡你,也許明天我就會喜歡上別人。難道我喜歡上一個人就要和那個人交往嗎?”夏然情緒有些激動,沈玨卻舒了一口氣,“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這個好說,只要不是你因為我是一個男人而拒絕我就好。你到底是現在喜歡我還是以后也喜歡我這事兒,我也是不知道答案的。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應該交給時間,但既然現在你喜歡我,我現在也喜歡你,所以你就不能剝奪我追你的權利。”沈玨抓住夏然的手,沒有甜言,沒有一輩子的許諾,只是要求至少現在夏然不要拒絕自己。“然然,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好嗎?”淡淡的嘆息聲飄散在空氣中,“我說不要你會聽嗎?”沈玨亮著一口大白牙,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會。”這是好一個霸道的小痞子,哪有總裁的風范。“你會后悔的”“那也要后悔了之后才知道。”“隨便你。”“那么”,沈玨起身,“能請你吃飯嗎,然然?”沈玨聲音本就低沉,低沉中還透著絲絲華麗。那聲然然好似醞釀了千百回然后從舌尖繞了幾圈才吐露出來,這其中味道讓夏然心尖兒一顫,只能在心里大呼沈玨犯規。夏然哼了一聲,“不能。”說完也沒有理沈玨就準備出小林子。沈玨也不失望,默默地跟在夏然身后,稍揚的嘴角表示我們的沈公子心情是愉悅的。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地走著,到了夏然宿舍樓下,沈玨一把抓住前面的夏然。“然然,咱們說好的喲,不要推開我。”還沒等夏然說什么,沈玨已經轉身朝他的車子走去。上了車,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塊,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送了夏然一個飛吻之后才舍得驅車離去。說實在話,夏叔叔還沒有這樣被人撩過,頓時臉就紅得像是那天邊的朝霞。夏然將自己冰涼涼的手放在正冒著熱氣的臉上,準備降降溫,順便平復一下心跳。他看向沈玨離開的方向,心想:真是霸道又狡猾的一個人。夏然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只有白楊在。白楊臉上敷了一張面膜,僵著嘴問道:“在食堂沒見你人,打你手機沒打通。吃飯了嗎?”夏然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