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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想出來的詞匯,唐顏輕輕一瞥徐睿緊張的模樣,復(fù)又想起他重生之后在徐睿家里見到的男人模樣,心底冷冷一笑,面上笑著瞥開目光。他知道在今晚過后唐黎昕的生活又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外界對他的解釋是怎么樣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原本的計劃開始慢慢地一步一步順利展開。比如說當(dāng)天晚上鄭啟峰這一干人。黑光混進警局的人就好比警局里混有了黑警,對鄭啟峰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次警方也算下大了血本,接連出動了好幾個在黑光潛伏著、臥底著的便衣警察,將早先隱藏好的布局全部啟動,試圖一舉攻破黑光這個俱樂部交易窩點。但因為當(dāng)晚抓捕行動中出現(xiàn)了意外情況,阻礙了行動過程,并沒有截獲關(guān)于鄭啟峰集團販毒的有力證據(jù),反而將往前布置好的棋子全部都暴露在鄭啟峰的眼皮底下,警方只好被迫收回在鄭啟峰身邊安放的棋子。然而這次行動也并不是一無所獲,因為行動計劃的受阻,由新警司所帶領(lǐng)的行動組臨時調(diào)整了計劃,從原本計劃中的查獲交易據(jù)點轉(zhuǎn)變成臨時的追蹤調(diào)查,幾個有經(jīng)驗的便衣警察在鄭啟峰等人分散出門后,首先就盯上了長期混跡黑光的楊天渠等人身上,并在這幾人離開被記者們擁堵著的黑光后,抓捕了包括楊天渠在內(nèi)的七個嫌犯。楊天渠去警局喝茶并不算是第一次,他在出門之前就銷毀了自己身上所帶有的白粉,連碰過白粉的手指也清洗得一干二凈,并沒有給警方留下足夠多的證據(jù),他自信警方無法在他身上找出任何破綻,也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好應(yīng)付被拘留的這四十八個小時。只要熬過兩天的時間,他照樣還是自由的。楊天渠是這樣滿打滿算的,但他所不知道的,卻是他在警局扣押的兩天時間內(nèi)警局外界所發(fā)生的事情。也就是在楊天渠與外世隔絕的這段時間,鄭啟峰手下的兩個制毒據(jù)點被警方攻破,五個暫定的交易地點被警方蹲守,僅僅離警方突襲黑光后的兩天,鄭啟峰被迫轉(zhuǎn)移了另外兩個制毒據(jù)點,暫停了先前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交易。在黑光被暴露出來的潛伏著的警察并沒有一個可以深入了解鄭啟峰定下的交易計劃,而在此后警方這樣的大動靜,卻讓鄭啟峰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怎么還在看這些東西?”仔仔細(xì)細(xì)地在腦海里盤算著是誰在背叛他,鄭啟峰抬眼間又看到唐顏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琢磨著兩天之前的娛樂雜志。唐顏沒有抬頭,依舊看著那條的頭版,嘿了聲道:“我是想做做其他事情,可你叫我到你這里來,我還真沒想到自己能干些什么?!?/br>“這么閑著?”鄭啟峰反問道,忽然又意識到現(xiàn)在的唐黎昕確實是在他的軟禁之中,于是又笑道,“怎么了,想回圈子里了?”唐顏從報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抬起頭,冷冷地瞥了鄭啟峰一眼。“既然這么想回去,那便回去吧?!编崋⒎逄祁伾磉叿胖玫膸灼陔s志,標(biāo)有“唐黎昕”字眼的標(biāo)題一律顯眼得緊,他慢慢道:“你不是給自己安排了退路,現(xiàn)在剛好可以東山再起。”唐顏嘖嘖道,“鄭大老板說得倒是挺輕巧的,我若是想東山再起,可還得看看你姘頭的臉色。”他所說的“姘頭”指的多半就是魏越淩,鄭啟峰聞言一愣,大概是許久沒有想到魏越淩的存在,不禁瞇了瞇眼道:“他能做出什么事來?你這次立了功,量他也不敢說什么?!?/br>唐顏意味不明地呵呵了兩聲。鄭啟峰卻慢慢地眥眼。唐黎昕在他面前的態(tài)度從來就是不聞不問,即使在黑光的事情過后,也沒有半點向他邀功的跡象,和在他旁邊諂媚著的說著奉承的話的完全不一樣。他盯著唐顏琢磨了半餉,這才慢慢道:“今天楊天渠已經(jīng)放出來了,你既然閑著無事,就和我一起去他那走一趟?!?/br>楊天渠是說不上什么大角色的,唐顏聽罷卻挑眉,抬眼看著鄭啟峰。隔了一會兒,他自然地露出一個笑來應(yīng)道:“好?!?/br>55洗白楊天渠回來的時候正是正午,唐顏跟著鄭啟峰到A市外郊倉庫里的時候,陸千程也正好在場。陸千程是楊天渠的手下,見到鄭啟峰之后恭恭敬敬地和鄭啟峰打了招呼。“楊天渠人呢?”沒等陸千程說話,鄭啟峰先行問道。“我按照鄭總的吩咐接楊哥回來,楊哥現(xiàn)在就在里面?!标懬С痰幕卮鹨话逡谎?像鄭啟峰平常到倉庫里驗貨的時候一樣遞上白手套。“楊哥……”鄭啟峰挑眉又重新念了一遍楊天渠手下對楊天渠的稱呼,這才慢慢接過手套,推開倉庫的大門。唐顏跟隨在鄭啟峰身側(cè),亦進入到大門的里頭。此時也不知是鄭啟峰故意召集了手下的人過來,倉庫里面正站了一圈的人,有唐顏之前見過的,也有第一次才見過面的,而在警局里關(guān)押了兩天后被放出來的楊天渠正站在這群人的中間,他的神色有些緊繃,但看到鄭啟峰帶著唐顏走進來的時候,原來一觸即發(fā)的神經(jīng)立刻松懈下來。“鄭總,你可來了。”楊天渠如見救星,作勢走上來,很快又被外圈站著的人擋了回去。楊天渠的臉色變了變,他在鄭啟峰手下做事,打半年前就坐穩(wěn)了第二把交椅的位置,這一路上順風(fēng)順?biāo)?,是很少有手下的人會這樣對待他的,但今日離開警局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與往日以他馬首是瞻的氣氛截然不同,而此時鄭啟峰也是一副興致了了的模樣,并沒有喝止旁邊的人的行為,反而讓人拉了一張座椅,挑起腿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鄭總……”意識到情況不對后,楊天渠的臉色更見緊張,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正面對自己的鄭啟峰,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這是什么意思?”“倒也沒什么意思?!编崋⒎逍Φ?,“上次被俘的六個弟兄里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所以就特地安排在這里為你接風(fēng)洗塵?!?/br>楊天渠一愣。他阿諛奉承多年,很快意識到鄭啟峰的話里有話,心里咯噔了一下道:“鄭總,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了什么事嗎?”說到底楊天渠不在的這段時間也不過只有兩天,但就在這兩天里,警方一口氣突擊了鄭啟峰手下好幾個窩點,鄭啟峰不答,反是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道:“是出了一些事情,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