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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顧不及同醫(yī)生講話,立馬坐到了床邊,抓著他因?yàn)閽焖行┠[脹的手。“醒了。”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困意。“賀大哥……”林之水開口說話,便覺得嗓子很疼,咳嗽了兩聲。賀延立馬端著一直備著的溫開水,托著他的后腦勺讓他抿了兩口。溫水下肚,干澀的感覺才退去了些。賀延幫他把遮著視線的頭發(fā)撇到一旁,親了親他終于愿意睜開的眼睛。眼睛上傳來些許的癢意,林之水眨了眨眼,才繼續(xù)開口:“你這樣,好丑啊……”賀延神情一滯,有些慌亂。他現(xiàn)在去整理一下自己,還來得及嗎?不等他開口,林之水盯著他的眼睛,接著道:“我也愛你,賀延。”章節(jié)目錄第五十五章“陸劭和宴青哥……還好嗎?”林之水被賀延圈在懷里,一小口一小口喝著賀延吹的不怎么燙的粥。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比起昏過去的那天已經(jīng)好了很多,唇色也恢復(fù)了一些。他垂著眼,眼神里帶了些膽怯,只要賀延的身子稍微往后挪動一下,他的神情就會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慌亂。賀延親了親他的發(fā)頂,把最后一小口粥遞到他唇邊,又蹭了一下林之水帶了些許涼意的臉頰,才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宴青出院了,陸劭在他家照顧他。”因?yàn)闊崴训氖虑椋绺赣职l(fā)了好大一頓火,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記者把宴青半夜進(jìn)醫(yī)院的消息發(fā)了出去,盡管熱搜撤的快,宴青龐大的粉絲群體真的不是蓋的,雷達(dá)十分敏銳就找到了晏家的私人醫(yī)院,第二天醫(yī)院樓下就擠滿了擔(dān)憂的粉絲。陸劭人也被堵在醫(yī)院沒能走成。宴父也氣的不行,兒子好不容易醒過來了,他剛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病懨懨的兒子一只手壓著陸劭的頭,把人摟在懷里親。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宴父差點(diǎn)氣的心臟病發(fā)直接躺尸過去,連送醫(yī)院的手續(xù)都不用了,地下三層就是太平間。還好他沒有心臟病高血壓。到底兒子是自己打傷的,脾氣倔的也像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兒子他媽非得從國外飛回來削自己一頓不可。更何況這事兒他還是被人擺了一道,被當(dāng)成旗子了。宴青的母親是國際知名的演員,這段時間受邀參加國外一個展覽,還不知道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宴父就那樣站在門口,看他兒子疼的站不起來都要按著人親,足足等了五分鐘才算完事。陸劭被親的面紅耳赤,臉上胡子還沒刮掉,一身的酒氣味兒,活像個哪里來的流浪漢,一回頭就看到宴父站在門口瞪著眼,也不知道站那多久了。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年懚佼?dāng)場卡殼。說出去的話跟放出去的屁一樣,說什么好聚好散,就見這最后一面。真的見了這一面,陸劭的酒也醒了,心也活了。離不開。哪里能像當(dāng)初在一起的時候說的“分手的時候絕對不挽留”那么輕巧,也根本做不到對宴父的那些承諾。陸劭頭一次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就任由宴父的眼刀子往自己身上扔。宴青還不能起來,身上的傷疼的厲害,看到他爸一臉兇相瞪著陸劭,當(dāng)即掙扎著要爬起來擋在陸劭面前。宴父:……宴父氣的恨不得自己有心臟病當(dāng)場抬走!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自己兒子幾眼,宴父把陸劭叫了出去。“你說以后不再見我兒子?”“剛剛那是臨別之吻?”陸劭:“……”不是的,那是和好的愛的親親。但是這話他肯定不能當(dāng)著宴父的面說,他只能低著頭,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思索了片刻猶豫著開口:“伯父,要不您當(dāng)我之前說過的話都是放屁?”宴父:……他氣的捂著胸口。陸劭嚇了一跳,剛想去扶他,宴父就有點(diǎn)嫌棄地往后退了一步。陸劭:……宴父實(shí)在不知道就這個邋里邋遢的陸劭,他兒子怎么能如此深情款款把人摟在懷里的。“咳。”大概是覺得自己做的太過明顯,宴父假裝咳嗽了一聲,“現(xiàn)在外面都是記者,我要帶阿青回家養(yǎng)傷,你……”宴父停頓了一下,覺得自己腦門突突突地疼,就在前幾天他還明令禁止陸劭不允許和他兒子往來,今天居然就想著要不就這么算了,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伯父,您放心,我一定做牛做馬,鞍前馬后,那什么保準(zhǔn)24小時繞著他轉(zhuǎn)!”陸劭說起這話來一點(diǎn)都不帶停頓的。宴父還沒出口的“你要不要跟阿青回晏家”被生生卡在喉嚨里。人不要臉,真的天下無敵。他黑著臉轉(zhuǎn)身走了,也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反正陸劭是默認(rèn)可以的。陸劭跟著宴青回了晏家,才聽說了林之水的事情。但是當(dāng)時林之水已經(jīng)回來了,昏迷了。他對賀延諸多歉意,如果不是他半夜發(fā)酒瘋把人喊去醫(yī)院,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當(dāng)即便許了賀延,以后林之水拍什么戲,他都要投資!陸二少除了有錢還是有錢。聽賀延講完,林之水就靠在他肩膀上,整個人縮在他懷里笑出了聲。林之水只是昏迷了兩天時間,賀延卻覺得他的身形更加單薄了。他寧愿他可以當(dāng)那個在停車場里和別人干架,看到自己以后才倒下的小朋友。“宴青哥傷的重嗎?”林之水蹭了蹭賀延的肩膀,因?yàn)閽焖⑽⒛[起的手把玩著賀延的頭發(fā),從他的發(fā)梢摸到了他有些扎人的胡渣,在他下巴上來來回回地蹭著。手上傳來些許的癢意。“輩分錯了。”賀延抓著他作亂的手給他糾正:“按輩分,陸劭是我小弟,他喊你嫂子,宴青也得喊你一聲嫂子。”他聲音要比以前還溫柔,但是林之水還是沒來由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