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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父也明顯一晚上沒有休息過,兒子那么倔強,寧愿生生被他打也不肯松口。當初宴青要去演戲的時候宴父默許了,宴青許諾過會回家繼承家產,但是演戲歸演戲,和陸劭搞到一起去算什么?他倆雖然自小一起長大,宴父一直以為他倆是兄弟,一直到他手下的人發(fā)來兩人親熱的照片,還是從狗仔手上扣下來的!宴父自然是很生氣,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如果真的讓他和陸劭在一起了,晏家不就絕后了?所以他找了陸劭,讓陸劭和宴青分手,陸劭也應了。如果真的好聚好散,宴父也就放心了。偏偏宴青性子倔,同陸劭分手后,公開向自己的父親坦白,除了陸劭,他不可能愛上別人,也不可能和女人結婚。宴父氣的不行,直接拿椅子砸他。宴青沒有躲。宴父揉了揉酸痛的太陽xue,深深看了比自己還要糟糕的陸劭一眼:“你怎么……”他話還沒說完,陸劭就搶著開口:“伯父您放心,我就看他一眼,就最后一眼,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和他來往了,你們晏家會有后的……”賀延抬著眼皮看了眼宴父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松開了拽著陸劭衣領的手。宴父聽陸劭這樣說,呼吸一滯,隨后抄起自己的拐杖就要往陸劭身上砸。“我兒子都為了你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你到底愛不愛他?行,你現(xiàn)在進去,見最后一面!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打到你做得到為止!”他語氣太激動,說了兩句就捂著心口急喘氣。陸劭神志不太清醒,他想上前扶一下宴父,但是自己都站不穩(wěn),沒聽出宴父話里的漏洞,只是扶著墻,繞開了那群之前一直擋著自己的保鏢,推開了病房的門。他一進去,宴父就長嘆了一口氣。賀延扶了他一下,“宴叔叔,兒孫自有福。”宴父搖了搖頭:“福啊禍啊,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了……”說完,他便沉默了。賀延看了眼時間,正準備告別。他的任務,不過是讓宴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陸劭見宴青一面,沒想到,宴父自己已經想開了。告別的話未出口,保鏢的消息卻率先傳來。林之水失蹤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守著樓梯間的兩名保鏢,他們自然也聽到了那一聲呼救,等他們沖進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找,調監(jiān)控。”賀延沉著臉,踩在了地上的啤酒罐子上。刺耳的聲音在樓梯間回蕩。這里是醫(yī)院底樓的樓梯間,白天都沒什么人,更加不用說晚上,上面原本是被封鎖住的,現(xiàn)在門卻被打開。值班的醫(yī)生護士已經全部被盤問過去,都說沒見到過人,更沒有聽到過有誰呼救。賀延突然想起那伙人販子。他們到底為什么接近沈瑤?他到現(xiàn)在都追查不到那伙人販子的根據地!他一只手掐著剛剛守著樓梯口的一名保鏢的脖子,雙眼通紅。“廢物……!”他直接把人甩到了墻上,背和墻撞擊發(fā)出巨大的碰撞聲,那名保鏢卻一聲不吭。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已經有多久沒有見老板發(fā)過這么大的火?他們已經不記得了。這本身就是他們職責上的失誤。現(xiàn)在光是站在那里,他們都覺得老板現(xiàn)在能立馬動手解決了他們。但是老板沒有。良久,賀延平復了一下暴虐的內心,才想起,他在林之水手機裝了定位器。“宿安。”林之水在樓梯間聽到了呼救,聲音有些耳熟,便往上看了眼,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暈了。他被打了一針麻醉劑,現(xiàn)在渾身無力,強撐著抬著眼皮看了眼眼前的人。是宿安。他依然像那天一樣穿了件白色的毛衣,衣袖卷起,露出手腕上戴著的一截黑繩,上面掛了個佛珠。他不知道宿安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要綁架自己,給自己打了麻醉劑但是劑量卻不多,他昏睡了沒多久就醒過來了。“噓,哥哥,我?guī)闳フ野职帧!彼薨渤冻鲆粋€溫柔而又繾綣的笑,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林之水往后縮了縮,他們現(xiàn)在在一輛車上,車子還在行駛,除了他和宿安,車上還有一名司機。“林......”林之水想問他,他難道還綁架了林父,但是,他為什么喊自己哥哥。“不對不對,”宿安大概是知道他想說什么,搖了搖頭,溫柔地牽起了他的手,“哥哥,你應該姓宿。”林之水想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可宿安看起來雖然文弱,力氣卻比他大了許多。察覺到林之水想要掙脫的意思,他直接改牽為握,緊緊的握著。“我不認識你。”林之水的眼神有些冷了,如果不是沈瑤,他根本不認識宿安,更不用說,是他哥哥。他現(xiàn)在渾身無力靠在椅背上,宿安就坐在他的對面,他能清楚地看到宿安溫柔的眉眼,和自己有著幾分的相似。上次的見面,他確實沒有看錯。但是,他不可能會是他的哥哥。林母早就說過,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死了。被宿安拉著手,他只覺得惡心。他嘗試著坐起來,但是沒辦法。宿安對林之水神情里的厭惡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并不在意。他喜歡這個哥哥。他的哥哥長得和自己很像,當然,更像父親。如果不是因為父親不能露面,他想,父親一定很愿意親自來接哥哥回家。他笑得越來越溫柔,看向林之水的眼神也越來越沉迷。“你放開我。”因為麻醉劑,他說話都沒有什么力氣。宿安聞言,松開了他的手。“哥哥想要什么,說出來便是。”“我不是你哥哥。”林之水緩了兩口氣,才坐直了身子。他們走的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