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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煩惱都丟到九霄云外去了。盡管擔心以后的路,可總要一步一步走下去的,天無絕人之路,現在這個年代還能餓死人不成?回家洗完澡后,他打開衣柜,才發現蕭未晏的衣服有點少,沖外面的人喊道:“趕明兒去給你買幾身衣服唄,這幾件都不能過冬,你都不冷的嗎?”蕭未晏一頓,那個問題又開始在心里盤旋,不過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還得再觀察一陣子。他點點頭:“好。”周閑見他好像忙得很,自從回國后,他就一直在電腦前忙碌,每次走近一看,不是在看動畫片,就是捂著電腦不準他看。隔天一大早,他就起來,想著帶人去海洋館玩一下,特意穿上了他最喜歡的那件大衣,顯得人高腿長,還臭美地用發膠給自己捯飭了個發型出來,頗為自戀地吹了個口哨。劉志文的電話卻在此時來了,從昨晚回來他就一直在等對方的電話,想聽聽對方的說法,誰知那邊卻一開口就命令道:“來公司一趟。”“正好,我也想找你。”蕭未晏已經收拾妥當,在客廳里等他。他歉疚地說:“不好意思,公司有點急事,你先在家等會,我忙完了就帶你出去。”蕭未晏挑眉,倒也不怎么生氣,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好。”他很快就趕到了公司,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身旁偶爾經過的人會多看他兩眼,眼里全是戲謔與輕視,不過他此時并不想探究這些人的用意,只想找到劉志文說說昨晚的事。劉志文在辦公室等著他,人剛一進去,他就關上門:“聽說你昨晚跑了?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呢,你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嗎?!”“劉志文。”周閑臉上跟結了冰似的,第一次喊他全名,完全不似平時溫和乖巧的模樣。劉志文心里不免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老練的神色,語氣里并沒有任何的歉疚:“這事也怪我事先沒通知你,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真真姐要捧你,你還給她下了面子,這下不僅你不好過,我也很難混啊。”周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直截了當地問:“所以公司打算怎么處理我,是冷藏還是給我小鞋穿?”“這個……”劉志文含糊其辭,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劉志文才無奈地說:“這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就跟上次那個廣告一樣,是你自己斷送的。”“我明白了,這事有多少人知道?”他問。劉志文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沒打算隱瞞:“你也知道真真姐在公司的地位有多重,可以說這公司就是老板開著給她玩的,有多少人會盯著她不放手,只有你這個傻子,放著梯子不要。”“那上次那個拍廣告的新人……”劉志文點了點頭。周閑頹喪地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才抬起頭說:“所以公司并不是真的要培養我們,而是為了給汪真物色人選?”“話也不能這么說,你吧,還是太嫩了點,不知道資源的可貴啊。你沒去試試爬到上面的感覺,怎么能說別人不努力呢。”劉志文兀自勸說,絲毫不覺得這事多么的荒唐。周閑看著他這習以為常的樣子,頓時很失望。他知道這個圈子沒那么簡單,可事情真到了他的頭上,就不得不認真抉擇一下。其實昨晚坐在花壇邊時,就已經做好了打算,現在不過是來看看這些人有無愧疚之意而已。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習以為常就會視為常態,底線就會無限下降。他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門外卻有人敲門。劉志文一開門,就喊道:“真真姐。”他扭頭看過去,汪真淡然處之地進來,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一般,走到他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聽說你一早就來公司了,怎么,想來跟我道歉嗎?”劉志文在一旁瘋狂使眼色,見他沒有動靜,瘋狂給臺階:“可不是嘛,他剛才就說很后悔……”“是,我后悔了。”周閑打斷他的話,直視著這個后臺強硬的女人,“我后悔當初沒看清這個虎狼一樣的地方,后悔錯信你們。”話音落地,誰都沒有再吭聲,各懷心事。良久,汪真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了,她起身就往外走,到門口處時,才冷聲說:“老劉,你知道怎么做吧。”“……是。”劉志文應聲,等人走了,才關上門準備訓人,“你抱著你那點羞恥心做什么!”周閑卻開門見山地問:“你打算怎么做?”“……”劉志文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以往處理這些事早就順手了,忽然遇到這么個頑石,反而有些不忍心,但這只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其中的輕重利害,他還是有自己的一桿稱的。周閑不想再與他虛與委蛇,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你也不用糾結了,我要解約。”“解約?你知道解約費用有多少嗎?”劉志文不免驚訝了一下,按照他的打算是先冷藏起來,讓周閑跌落到谷底,到時候就好安排了。可沒想到這人平時看著慈眉善目的,關鍵時候卻毫不退讓。“我知道,就算不解約,你們怕是也容不下我,何必要互相膈應呢。”“這事我得和上面說一聲,你先回去等通知吧。”“也好,我回去再找人看看合同。”臨出門前,他頓了一下,“我提醒你一下,昨晚到酒店的時候,我和朋友打電話來著。他這人吧,沒怎么玩過手機,不小心給按了錄音。所以我希望我們是和平解約,對大家都好。”劉志文冷聲道:“你別唬我。”“我唬你做什么,不相信就來試試。”說完,他就若無其事地轉身走了,劉志文皺著眉頭,嘴里罵了句臟話,去找上面商量解約的事。周閑走出大樓后,回頭看了眼這個讓他抱著希望而來的地方,最終還是被一盆水給澆滅了。他嘆了口氣,低著頭往前走,前面卻多了個人,擋住了他的道。他只看了一眼這雙熟悉的鞋子和長腿,笑著抬起頭來,臉上的陰霾悉數不見:“你怎么來了?”蕭未晏瞥了他一眼:“心情不好?”他道:“現在好了,一見你就想笑呢。”蕭未晏眼睛微不可查地跳動了下,看向遠處的高樓,背負雙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