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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頭發剪了吧,省事,而且咱這地方,男人都是留短發的。”“頭發是不會剪的,這輩子都不會剪的。”蕭未晏閉著眼睛說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閑繼續勸說:“我們這可就很隨意了,心情好去剪發,心情不好也去剪,老師檢查要剪,沾到口香糖也要剪,還可以給它變個顏色呢!你要不要來個洗剪吹燙染全一套?”嘖,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個洗頭小哥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即使本宮不在盛朝了,也不能隨意動頭發……況且我們大婚之日才能剪。”“這個我知道,結發夫妻嘛。”周閑接了個話,見洗得差不多了,才先出去,讓他自己穿衣服。好一會蕭未晏才蹩手蹩腳地出來,渾身不自在,站在他面前,面露苦色,“這衣服穿著真難受。”周閑哼了一聲,見他竟連這普通的睡衣都穿出了模特般的感覺,不禁羨慕嫉妒恨,“下次我給你整個背心,你就舒坦了。”蕭未晏沒懂他的意思,見他手里拿著個東西,“這是何物?”“吹風機,過來坐著。”蕭未晏難得順從的坐下去,馬上就感到一陣熱風在頭頂上打轉,瞬間明白了這東西的用途,不禁感嘆:“你們這里的東西著實不錯,就連皇宮內都沒有出現過這些,倘若盛朝的百姓們也能用上,那才是真好。”周閑手微微頓了一下,這一晚上都在連續的沖擊之中,到現在才真得接受了他太子的身份。以往只在書上看到某某皇帝愛民如子,也只當是吹捧而已。可此時眼前的這人,即使身處異地,國破家亡,還是心系他的子民,不免心里軟了一下。頭發吹干后,見他的長發都齊腰了,真是夠長的,從背后這個角度看,活脫脫一個大美人!他指著沙發道:“你今晚睡這里吧。”“這里?你準備將本宮就晾在這?”蕭未晏生氣地走向主臥,指著那張大床說:“這里本宮還可以勉強住一下。”“你想得美,你現在可是寄人籬下。”周閑推著他往外走,順道將門鎖上了,才不能讓他霸占了這一畝三分地。見他賭氣地坐在了沙發上之后,才去洗澡,順便梳理一下今晚的事情,以及今后的打算。蕭未晏確定是個穿越崽沒錯了,可是以后要讓他長期呆在自己家嗎?那是萬萬不能的,得讓他出去找工作,然后搬出去。這事還真挺禿然的。所有的問題最后歸結起來,就在于他貪吃!剛才不出門不就好了嗎!洗完出去后,發現客廳里沒有人,在房間里找了一圈,都毫無所獲。這大半夜的跑哪去了?不會是因為睡不了沙發就賭氣跑了吧。正瞎想的時候,忽然見到陽臺一個白衣黑發的人飄過,不禁嚇出聲:“是人是鬼?”片刻后,他才想起來,應該是蕭未晏,“你在這做什么?”蕭未晏站在陽臺上,背負雙手,君臨天下一般,頭也不回地說道:“睡不著,順便查看一番這里的環境。”“你……想回去嗎?”“那自然是想的,但如果回不去呢?又或者,回去的地方不是盛朝呢,我豈不是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和在這里有什么區別。”蕭未晏冷靜地分析道,所以,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適應這里,再想其他辦法。周閑點點頭,提醒他:“你會什么手藝或者技能嗎?要在這里生活下去,首先得去工作賺錢才行,這里的物價可不低。”“手藝?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禮樂御射小有所成。”周閑震驚地看了他一眼,是個狼人!可是這又適合什么工作呢?去做老師?不行,他沒有學歷和證書啊。在這個找工作門檻越來越高的年代,沒有證書可難辦了。他琢磨了一會,才想出一個好主意,問:“你愿意去搬磚嗎?工地上挺缺你這種的。”“搬磚?”“嗯,城市的基層建設者,為祖國的事業添磚加瓦,你又有力氣,太適合你這種心懷天下的人了。”蕭未晏余光一掃,冷聲道:“你覺得本宮適合去做那種事?那本宮寧愿戰死沙場。”“哎呀,別提什么戰不戰死的,你現在連個身份證都莫得,問題很難搞啊,大兄弟。”話音剛落,就見他往旁邊挪了幾公分,嫌棄道:“不要與本宮稱兄道弟,小心擔個謀反的罪名。”“重點不在這,不過你說你打過仗,很厲害嗎?”他問。蕭未晏眼神放空,看著遠方,似乎又回到了在西北征戰的日子,輕聲說:“盤族人知道嗎?他們作惡多端,又愛用詭計,數次給將士們下毒,最后我軍還是將他們一舉拿下了。”盤族人周閑還是知道的,歷史上有名的比較兇殘的部落,直到盛治帝年間才將他們徹底解決。所以說,竟然是這個人領兵作戰的嗎?他眼里不免多了幾分敬畏之心,可是在一看他穿著白色睡衣,長發在黑夜中飛舞,還是顯得有幾分詭異,敬畏之心瞬間碎成了渣渣。他進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橡皮筋,索性隨便拿了根繩子,給他整理頭發,“你這不扎起來也太亂了。”蕭未晏任他動作,平時都有下人為他束發,此時也正愁這個問題,可是這周閑倒是挺貼心。弄好之后,他看了一眼周閑,“你的頭發……是本來就這么短的?”周閑抹了一把自己微微自然卷的頭發,想起方才他扯掉自己的假發,才明白他是誤會了,笑道:“是啊,偶爾我才戴個假發的。”蕭未晏見他洗完澡,頭發軟趴趴的搭在腦袋上,換上短袖短褲,頭發也十分清爽,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倒不像個壞人。周閑卻圍著他轉了幾圈,剛伸手想捏捏他的胳膊,又縮了回去,問:“你是不是會武功?如果是打仗的話,應該學過一點吧,而且你剛才追車似乎都不費勁。”蕭未晏微微抬頭,放在背后的手松開,“你想知道?”“想。”剛說完,就見蕭未晏一只手伸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那只手就圈住了自己的腰。下一秒,他就整個人懸空了,自己被他一只手托了起來,動彈不得,活像一直待宰的小豬崽。隨后蕭